年玉柔沉默了許久,最終看着胤禛說道:“好,我相信你。”
胤禛知道,年玉柔的心中還是有所懷疑,于是看着年玉柔說道:“朕知道,你的心中還有所懷疑,朕可以告訴你,朕絕對不會碰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的。朕可以發誓,若是朕所言有需,天打雷劈。”
年玉柔聽到胤禛都這樣發誓了,連忙看着胤禛說道:“好了,我相信你還不行,你别說了。你發這樣的誓做什麽,就算是你真的再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希望你出事的。”
年玉柔看着胤禛的樣子,心中更加難受,更覺得對不起年玉柔,胤禛過去一把将年玉柔擁入懷中,在年玉柔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柔兒,對不起,朕對不起你。”
年玉柔還能說什麽,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子都做不到如此對待自己的福晉,何況她面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年玉柔心中就算是有怨,就算是再怎麽難受,也都因爲胤禛今日的舉動釋懷了。
年玉柔不可否認,她是一個幸運的人,遇到胤禛真的是她的幸運,這時候年玉柔也在胤禛的耳邊說道:“是我對不起你,你不必道歉,隻是我太貪心,想要的太多了。”
胤禛此時心中更加覺得愧疚,原本他對弘時的那一點在乎,現在都消散了,現在他心中的聲音告訴他,他爲了年玉柔和孩子們,都不能對弘時和齊妃心軟。
想到這裏,胤禛将年玉柔放開,看着年玉柔說道:“柔兒,朕還是想給你說聲對不起,你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朕還要去處理齊妃和弘時的事情。朕處理完之後,若是你想要朕陪你,朕就陪你,倘若你還是不想見朕,朕也會給你時間的。”
年玉柔聽到胤禛之言,看着胤禛卑微的樣子,此時的胤禛一點帝王的樣子都沒有,年玉柔想了想看着胤禛問道:“你準備怎麽辦?”
“朕不會讓他們死,朕會讓他們生不如死,這就是他們動你和孩子們的代價。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随時看他們的情況,有時候,活着要比死了更加痛苦。”
年玉柔看着胤禛狠辣的表情,然後說道:“算了,你若是不忍,就算了吧。不必這般,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何必再讓你不痛快呢。”
胤禛看着年玉柔柔聲說道:“柔兒,你不必操心了,朕一定會處理好的,也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朕先走了,你好好歇息,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胤禛決絕的樣子,年玉柔最終沒有說話,但是看着胤禛出門是落寞的背影,年玉柔的心中怎麽能舒服。齊妃還好說,畢竟胤禛對齊妃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但是弘時畢竟是胤禛的兒子,她今日這樣說是不是對胤禛太過殘忍了。
養心殿
胤禛一回去,就看着蘇培盛說道:“将弘時和齊妃帶來,至于謹貴妃那裏,派太醫去,就說謹貴妃病重,讓謹貴妃好好養病。具體對待方式,怎麽對待鈕祜祿氏,就怎麽對待她,告訴她能将她的位份保留,給她一份體面,都是看在她是朕的福晉,都是看在已故的弘晖的面上。若是,她還想生事,朕會直接讓她病逝的。”
蘇培盛看着胤禛淩冽的眼神,連忙說道:“是,皇上,奴才明白。”
半個時辰之後,蘇培盛進來看着胤禛說道:“皇上,齊妃娘娘和三阿哥到了。”
“宣。”胤禛淡淡的說道,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一會兒,齊妃和弘時就進來了,看着胤禛連忙行禮,“給皇阿瑪(皇上)請安。”
胤禛沒有讓兩人起來的意思,看着兩人的樣子,就隻到兩個人一定受刑了,齊妃的手指都包着紗布,胤禛自然明白受的什麽刑。而弘時的臉上也沒有血色,胤禛也不難猜測,但是今日他也不想問了,這些也都是他們應該受的。
胤禛這時候冷冷的看着兩人說道:“你們可知道,這次你們做了什麽?”
齊妃連忙看着胤禛說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一時豬油蒙了心,才這般做的。和弘時沒有關系,之所以打着弘時的旗号,是因爲臣妾想給弘時養些人,弘時真的不知道。弘時是因爲臣妾是他的額娘,才不得不承認,他也是想替臣妾認罪的。”
弘時這時候也吓破膽了,跪在那裏身形都有些顫抖,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幾年好不容易有了的骨氣,今日又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胤禛這時候看着齊妃說道:“呵,你倒是會替他承擔責任,朕知道你們共同而爲的。弘時不知道,你覺得朕會相信嗎?”
齊妃連忙看着胤禛說道:“皇上,弘時是您的阿哥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臣妾的孩子如今隻有弘時一個了,求皇上饒了弘時這一次。隻要皇上能饒了弘時這一次,皇上怎麽處罰臣妾,臣妾都認了。”
胤禛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哼,你認與不認都和朕無關,你隻有一個孩子,你将芸馨置于何地!難怪,這些年芸馨從來不去你那裏,你這個額娘做的真好,弘時能有今日的本事,真的是和你的教導分不開!”
弘時依舊是跪在那裏一言不敢發,齊妃也不敢多言了,隻得看着胤禛說道:“皇上,臣妾知錯,都是臣妾的錯,求皇上饒了弘時一命。”
胤禛這時候淡淡的說道:“朕不會要你們的命,你們敢對柔兒動手,敢對朕的三個阿哥動手,你們就應該想到後果。朕今日見你們最後一面,就是想要告訴你們,朕不會讓你們死,朕會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弘時和齊妃聽到之後都吓壞了,連忙磕頭,“皇上(皇阿瑪)臣妾(兒臣)知錯,求皇上(皇阿瑪)饒了臣妾(兒臣)。”
胤禛淡淡的說道:“蘇培盛,傳朕旨意,齊妃謀害皇貴妃,即日起褫奪封号,貶爲庶人,打入冷宮。弘時謀害三位阿哥,其爲人斷不可留于宮庭,是以令爲允禩之子。今允禩緣罪撤去黃帶,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時豈可不撤黃帶。著即撤其黃帶,終生囚禁于宗人府,後任帝王皆不得釋放。欽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