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柔看着侍棋淡淡的說道:“我不是怕他不将那個人抓出來,我是怕他查不到,而且我也怕是哪位阿哥所爲,到時候他若是心有不忍,我又能怎麽辦,那畢竟是他的兒子。若是咱們查到了,至少知道是誰了,到時候不論是防範還是複仇,咱們至少知道那個人是誰。”
侍棋也知道,年玉柔所言不無道理,想了想看着年玉柔說道:“娘娘,皇上的旨意咱們不能不從,您還是耐心等着吧,皇上那日的樣子,這次不論是誰相信皇上都不會手軟。皇上已經體會過兩次差點失去您的感覺了,這次皇上一定不會含糊處置的,就算是不死,終身囚禁應該是必須的了。”
年玉柔想了想,看着侍棋說道:“罷了,這個宮中,誰都有可能害我,我不能将所有人都殺了,順其自然吧。日後,咱們多多防範些,若不是阿瑪額娘年歲大了,李大夫年歲也大了,我是真的想讓李大夫也留在永壽宮。”
侍棋沉默了片刻,看着年玉柔說道:“娘娘,奴婢的阿瑪醫術還是有限的,這次的毒奴婢的阿瑪也看不出來。皇上的意思,您也該知道,您若是希望,奴婢就讓阿瑪進宮,去太醫院當值。但時候,您可以讓阿瑪留在永壽宮,想必皇上會同意的。”
年玉柔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罷了,我這裏有你,還是讓李大夫留在年府吧。阿瑪和額娘年歲也不小了,還有年熙這些年身子總算是好了,大嫂和大哥也是一樣,他們更加需要李大夫在身邊。而且,李大夫向來喜歡鑽研醫術,讓李大夫入宮,規矩限定還是太多了。”
侍棋也不想阿瑪進宮,雖然進宮可以時時見到阿瑪,但是工作規矩繁多,而且給宮中貴人瞧病,若是稍有不慎,怕是就危險了。
此時,侍棋很是感激的看着年玉柔說道:“娘娘,您放心,奴婢會好好研習醫術的,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不叫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年玉柔點了點頭,看着侍棋說道:“本宮相信你,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本宮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侍棋,這麽多年來,對虧了你和侍書在我身邊。侍書是從小跟着我長大的,而你不是,但是這些年你做的我都看在眼中。你說,你想要什麽賞賜,本宮能給你的都會滿足你的。”
侍棋看着年玉柔笑了笑說道:“娘娘,其實奴婢能跟着娘娘,真的很幸運。奴婢這一世也很是幸福。阿瑪從小就疼奴婢,将醫術什麽都傳給了奴婢,從來也沒嫌棄奴婢是個女兒家。而且,額娘逝世之後,阿瑪就獨身一人,一直都沒有再娶。雖然這和阿瑪潛心研習醫術有關,但是奴婢也相信,阿瑪也是因爲愛奴婢,更是因爲愛奴婢的額娘。其實,這些都夠了,現在跟着娘娘,奴婢真的很是知足。”
年玉柔看着侍棋笑了笑,然後說道:“本宮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什麽時候想到了,什時候找本宮,随時都可以,這是本宮給你的許諾。”
侍棋聽到之後笑了笑說道:“好,娘娘,奴婢謝娘娘。”
這時候,侍書匆匆進來看着年玉柔說道:“娘娘,太後和四格格來了。”
年玉柔這時候連忙躺在床上,看着侍棋和侍書說道:“該怎麽說,别忘了,說的可以嚴重些,但是不要嚴重到讓太後擔心。”
侍棋和侍書連忙說道:“是,娘娘,奴婢們明白。”
年玉柔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太後和芸曦一臉着急的進來,年玉柔發現他們的身後都沒有跟着人,隻有蘇培盛跟在後面。
他們一進來芸曦就撲到年玉柔的身邊,看着年玉柔就哭着說道:“額娘,您怎麽了,您和皇阿瑪爲什麽瞞着我。”
年玉柔也不好起身,隻好看着芸曦溫聲說道:“曦兒,額娘無事了,你不必擔心。”
自從那件事起,年玉柔也徹底變了,她發現不論自己做什麽,這幾個孩子都可以無限的原諒自己。哪怕是那次,自己将芸曦傷的那麽深,芸曦始終都沒有怪過自己。所以,自從那日起,年玉柔也不會再對芸曦有任何要求了,但是她很是嚴肅的和三個阿哥說過,要他們這輩子好好保護芸曦。
所以,現在的年玉柔心中和胤禛隻有一個期許,就是希望芸曦能幸福。現在的年玉柔,也從心底接受了芸曦和年富的婚事,隻要年富争氣,兩個人沒有變心,他們在一起也是好的,至少大嫂和大哥不會讓芸曦受一點委屈。
太後這時候坐在年玉柔的身邊,年玉柔連忙說道:“皇額娘,恕我不能起身,給您請安了。”
太後一臉心疼的說道:“傻孩子,這個時候了,還請什麽安。你說你,這一年受了多少委屈,究竟是誰害的你,若是哀家知道,一定不饒了他。”
太後說着,眼淚也不自覺的掉落,看着太後哭了,年玉柔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尤其是這一年,年玉柔的身邊疼她的人,從胤禛和太後變成了太後一人。
太後這麽多年,真的是将年玉柔當女兒一般疼愛的,年玉柔的本來就不是一個心硬之人,這些年下來,年玉柔對太後的感情,真的比年遐齡的福晉還多。在年玉柔的心中,年遐齡的福晉雖然是她名義上的額娘,但是相比之下,她心中更多是将太後當額娘的。
年玉柔看着太後的樣子連忙說道:“皇額娘,您不必擔心,我已經無事了。侍棋和太醫都給我診脈了,說是毒已經除了,就休養幾日,就沒有大礙了。”
“還好你醒來,這都幾日了,皇上竟然一直都瞞着哀家。你放心,這件事哀家一定會替你做主的,不論是誰,哀家都會幫你揪出來的。還有三個孩子,他們都無事吧,等會哀家去看看他們。”太後一來隻顧着擔心年玉柔了,這時候才想到三個孩子,連忙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