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還是很适合此時的青龍國。
周長工想要當大統領,而各地起義軍首領也想要分權,衆議制度正好是給他們準備的。
隻可惜,周長工在當上大統領之後,思想有些抛錨,封建殘渣浮上了腦海,他想要當皇帝!
因而他随即就派人宣揚皇帝制度的好處,認爲青龍國在長達幾千年的時間裏都是皇帝制度,可見皇帝制度有其優越性,并且青龍國人需要一個強力的皇帝來領導雲雲。
總之,沒幾天功夫,他的狼子野心就洩漏得全國皆知。
沒法,這年頭,有了報刊和電報,千裏之外的事情,一個電報就知道了。
各地起義軍首領就不幹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推翻皇帝,讓皇帝退了位,現在你周長工想要騎在大家頭上當皇帝,絕不可能!
如此一來,除了全國民衆齊聲聲讨周長工之外,各地起義軍更是發動了征讨獨夫的行動。
周長工在又驚又怒之下,連皇帝寶座都沒能坐上就病死了。
不過随着周長工病死,青龍國就陷入到一片混亂之中。
各地起義軍在這個時候紛紛搖身一變變成了占據一地的軍閥,他們在列強的支持之下,爲了列強的利益相互争鬥。
這場軍閥混戰很快就波及到了冬林縣。
就在各地起義的時候,冬林縣的林縣令看準了時機,辭掉了縣令一職,搖身一變,聚集巡檢司的兵丁成立了冬林縣起義軍,自任總指揮,并且向外發布了通電,号召大家起來推翻青龍朝廷。
由于他的這番騷操作,使得他在接下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中,站穩了腳跟。
之後,林縣令,也就是林雪峰接受了來自省城起義軍的整編,成爲了駐防冬林縣的保安團團長。
至于新任縣長,自然就由省城起義軍任命了。
對此,林團長心裏不算很爽。
在推翻青龍朝廷,建立青龍新國之後,重新建立的軍隊裏,地位最高的自然就是由新軍改編而來的國防軍,屬于一線部隊,其次就是保安團了,屬于二線部隊。
尤其是在軍閥混戰開始之後,像保安團這樣的二線部隊,由于不是軍閥的嫡系部隊,連軍饷都領不到,林團長如果不是仗着人脈,從士紳們那裏厚着臉皮時不時讨要一些的話,這保安團大概早就解散了。
不過相對于其它縣的保安團,冬林縣的保安團在林團長的約束之下,軍紀還算不錯,雖說也會時常出現一些**在集市上吃拉卡要的行爲,但總體而言,要強上很多,不會出現欺男霸女等等之類的行爲。
當然,這大概是三皇觀存在的關系。
方小悅忙着修煉和研究符箓,法則,一般是不會去理會三皇觀之外其它地方的事情。
李尺丈作爲觀主接班人,平時需要料理三皇觀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沒有閑工夫去管閑事。
可他的弟弟李寸芒就不一樣了,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熱血正沸騰着呢,平時好管閑事,沒事就帶着張龍越,張星星兩個剛剛成年的師弟師妹在冬林縣四處轉悠,遇上有人作惡就會抱打不平。
至今爲止,三皇觀三俠的名氣已經在冬林縣士紳群體裏傳揚開了。
誰都不願意去招惹方真人的三個弟子。
得罪了縣令,縣長還好,最多賠點錢,也就過去了。
若是因爲一些惡事被那三位少俠抓住了,不脫一層皮别想脫身。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冬林縣的風氣卻要比其它地方好上很多,不說夜不閉戶,至少流氓土匪等等之類的家夥很少。
就連林團長之所以約束軍紀,也是因爲這三位少俠。
沒法,萬一因爲軍紀的事情,這三位少俠打上門來,自己保安團那一百多條破槍,壓根就頂不了事好吧。
綜上所述,冬林縣的老百姓相對于其它縣而言,日子要好過得多。
不過平靜的日子總歸不會一直保持下去。
一年多之後,省城就出了變故。
執掌六江省的軍閥大佬馬華登,在與鄰省軍閥李長仙争奪地盤的時候,手下兩個師長被對方收買,結果在臨陣的時候,兩個師長倒戈一擊,與李長仙的部隊聯合,打得馬華登剩下的三個師直接崩盤。
最終馬華登不得不登報宣告下野,前往沿海寓居,算是退出了青龍國的政治舞台。
李長仙的軍隊随即入駐六江省。
像冬林縣保安團這樣的地方三流部隊,連反抗的心都沒有,隻能老老實實的投靠過去。
而李長仙則認爲那些保安團養起來費錢,必須接受改編。
林團長手下的保安團直接被解散,李長仙的一個步兵營被派了過來,駐紮在冬林縣,保護冬林縣的安全。
至于林團長則隻是得了一個軍隊後勤保障官的職位。
說白了,就是讓林團長去幫着李長仙的軍隊籌集軍饷罷了。
畢竟李長仙在起家的時候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土匪,名聲太臭了點,那些士紳都不願意和李長仙的人打交道。
簡單來說,李長仙的那個步兵營駐紮在冬林縣後,冬林縣的治安環境随即就惡化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李長仙以前隻是一個土匪,在接受招安之後,搖身一變成爲保安團團長。
在鄰省諸多軍閥的混戰之中,他依靠出賣上峰,左右逢源,賄賂送禮,一步步的爬到了鄰省督軍的寶座上。
爲了擴大自己的實力,他瘋狂擴充軍隊,他手下那些部隊裏充斥了大量招安而來的土匪,流氓乃至于從牢房裏放出來的犯人。
因此,這李長仙部隊的軍紀如何,可想而知。
在短短三個月時間裏,冬林縣城乃至于四周鄉鎮的治安就惡化到極緻。
縣城裏經常能夠看到歪戴帽子,斜跨火槍,一臉兇神惡煞的**逛街,他們看到什麽好東西都要搶,餓了就随便選個飯館酒樓進去,白吃白喝不說,惹得他們不高興,直接就将你這飯館酒樓給砸掉。
一時間,冬林縣的經濟較之随即衰落,民衆苦不堪言。
李尺丈等人雖說頻頻出手,懲戒了不少爲非作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