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冰風暴,就将之前在投石車轟擊下損失小半的妖獸樹人,再度殲滅一半以上。
方小悅此時已經蹬蹬蹬躍上城牆,身形在屋頂之間不斷跳躍,猶如一道閃電,疾速朝着那座高塔就沖了過去。
他早就知道,這些初步點化的妖獸,樹人也就隻能夠起到敲敲鼓邊的作用,想要用它們來對付雨神教會高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因爲雨神教會這些大主祭,可都不是什麽弱者。
光看這麽一個冰風暴的威力就知道,對方的實力有多麽強大。
一個五環的冰風暴,在方小悅眼裏,就猶如七環的高級法術一般。
不過這個大型範圍神術對于那位大主祭而言,肯定消耗很大。
因而看到方小悅不斷跳躍而來,這位大主祭伸手就朝着方小悅落下數個攻擊神術。
冰錐術,冰雨術以及密密麻麻的冰彈。
這些攻擊神術也就隻是1-4環的程度。
方小悅渾身金光閃耀,金剛不壞悄然釋放出來,身體就猶如金剛石一般堅硬,那些神術落在他身上,絲毫無法産生半點殺傷效果。
而數息時間之後,方小悅已經躍上高塔,右手握拳,如同一條巨龍,就朝着那大主祭砸了下去。
拳法通神!
那位大主祭此時有些慌亂了,伸手就捏破了戴在雙手上的七枚神術戒指。
這些神術戒指上儲備了衆多的防禦神術。
轉瞬之間,随着那些神術戒指破裂開來,大主祭身上就被套上了一個個光彩神異的神術護罩。
冰藍色的寒冰護罩,流動不息的萬水護罩,堅硬無比的岩石護罩,猶如橡膠一般q彈的反彈護罩........
要知道,神術戒指這種法器打造的難度是很大的。
每一枚神術戒指的造價都在上萬金币以上!
可以這麽說,大主祭手上這些神術戒指幾乎就是他身家的小半了。
因而在盡數碎裂之後,大主祭心中肉痛無比,就好似有人欠錢不還,還沒寫借條一般。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金币的花費是值得的。
層層疊加的神術護罩,在方小悅一拳之下,層層破碎,眼看最後兩層神術護罩也要碎裂的時候,方小悅這一拳卻打到了盡頭,不得不收了回去。
神術護罩竟然将方小悅這一拳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方小悅也有些驚異,雖說他現在實力尚未完全恢複,但這一拳打過去,也不是普通神術能夠抵擋的。
當然,就算将拳頭擋了下來,大主祭腳下的高塔也因爲吸收了層層傳遞而來的巨力,其上出現了猶如蛛網一般的裂痕,眼看着搖搖欲墜就要倒塌下去。
降龍伏虎!
就在大主祭臉上露出笑意,感覺自己活過來了,準備将懷中一個傳送卷軸激活的時候,方小悅左拳就砸了下來。
就這一拳,大主祭伸手摸卷軸的動作僵住了。
對于他來說,他此時就好似看到了一座巨山疾速朝着自己壓下來,那氣勢讓自己動彈不得。
轟然一聲巨響,整座高塔再也支撐不住,驟然破碎,倒塌了下去。
而那大主祭也在這一拳之中,變成了一團濺射開來的肉醬。
“索爾!”
法皇怒了!
他之前想要救,但總歸動作慢了一點,沒能将這個忠心手下給救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法皇陛下算是明白了過來。
此子不是一般人。
之前他還有些看不起方小悅,認爲對方或許是獲得了一些意外的機緣,從而強大了起來。
但這種強大,在雨神教會面前就是個笑話。
可看到一位大主祭被輕松幹掉,甚至于都沒能翻起一點波瀾來,他就知道,對方的實力已經不是這些大主祭可以抗衡的了。
“贊美偉大的雨神沙西齊!您的榮光灑落大地.......”
法皇此時懸浮在半空,嘴裏念念有詞,不斷贊美歌頌着雨神沙西齊,身上則被一層金色光華所籠罩,其餘幾位大主祭則環繞在法皇身邊,不斷搖晃着手裏的香爐,讓昂貴無比的乳香燃燒得更迅速一些。
這使得一片香氣快速朝着四周擴散開來。
神降儀式!
看到這一幕,雨神教會總部裏那些主祭,祭司紛紛不由得驚呼一聲,然後就朝着法皇那邊跪拜了下去,同時一個個也點燃了香爐裏的乳香,開始跟着贊美起雨神沙西齊。
所謂的神降儀式,實際上就是牽引神靈的意識入駐自己身體,從而發揮出遠超普通人類的恐怖實力。
毫無疑問,這樣的舉動算得上是雨神教會的殺手锏,大招了。
在短短數秒時間内,整個雨神教會所燒掉的乳香數量加在一起,足可以與一個國家的國庫相提并美。
畢竟乳香這玩意是能夠臨時提升人類感知能力的。
可方小悅此時并沒有去襲擊那位法皇。
要說法皇四周雖說被牽引而來的神力護住,但方小悅相信,這層神力所産生的護佑,是擋不住自己拳頭的。
可他想要看看這個位面裏的神靈是個什麽樣子。
沒多久時間,法皇口中的念誦停止,在方小悅眼裏,法皇頭頂那根粗壯的信仰連線突然之間閃耀起金色光華。
下一刻,一個厚重無比的意識沿着信仰連線進入了法皇的身體。
法皇那原本緊閉着的眼睛驟然睜開,兩道金色光柱驟然射出,照在了方小悅身上。
凋零術!
8環水領域神術!
一瞬間,方小悅就感覺體外的金剛不壞竟然擋不住突如其來的襲擊,整個身體内的水分在一瞬間就被抽幹,原本金光閃耀的身體驟然縮水下去,就好似一具幹屍。
這不隻是簡單的凋零術,而是附帶了神性傷害的凋零術!
唯獨這樣的神術,才能夠對一位神靈造成傷害。
“未知者,你來自何方?我怎麽看不到你的根源?”
就在這時,法皇說話了,聲音帶着神性的波動,讓人感覺無比浩瀚偉大。
神降臨了!
教會總部裏所有的大主祭,主祭,祭司紛紛下意識低下了頭顱,不敢直視此時的法皇。
在教會典籍裏就有過這樣的描述:神不可直視,不可侮辱,不可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