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憑借着隐身從天牢裏逃出,帶着全家人逃亡的時候,隐身符更是護佑了他全家老小。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想要逃過暗龍衛的追緝,壓根就不可能。
恐怕連京城都未必能夠逃出去。
更讓彭國新震驚的是,方小悅早早就派人守在觀門口迎接了。
可彭國新看着那道人的模樣頗爲熟悉,盯着看了很久之後方才一拍大腿:“你就是張玄米!”
“彭先生倒是好眼力,隻可惜妖皇也沒有善待你啊。”
即便是當了道士,左王張玄米說起朝廷的時候,左一個妖皇,右一個狗官,全然沒有将彭國新放在眼裏。
而彭國新看了這個老對頭也是心裏不是滋味,兩人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
直到方小悅出面,方才将兩人分開。
随後,已經大徹大悟的彭國新就拜在了方小悅門下,爲四弟子。
而他的家人自然也是改頭換面,在附近買了田地居住下來。
他們從京城逃過來,唯獨在三皇觀這一帶才感覺安全,安心。
沒法,那方真人的手段是真的厲害。
僅僅一道符箓,就護佑自己全家平安無恙的逃奔千裏。
就連彭國新的老父親都感歎,如果不是自己年事已高,都要搶着拜入方真人門下,哪怕是當個端茶倒水的小道童,也是好的啊。
當然,那暗龍衛也不是沒有前來三皇觀追查彭國新的下落。
隻可惜,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所看到的隻是一座已經被燒成白灰的道觀,隻能夠感歎白跑一趟了。
當然,三皇觀并不是真的被燒成白灰,而是方小悅的一道障眼符罷了。
這些時間下來,方小悅研究出來的符箓可不算少。
像彭國新所持有的隐身符,現在用的障眼符,還有可用于農業生産以及治病療傷的靈水符,可變化出某種物品的變化符等等。
尤其是這變化符,則是方小悅研究的重點。
簡單來說,這變化符的使用方法便是将其折成某個物品,細節越像,越精細爲好,然後将其點燃,符箓就能夠自然化爲那件物品。
就好似方小悅每次進山,由于沒有通訊工具,道觀裏有什麽事情,也就隻能等他回來才能知曉。
可現在就不同了,自從方小悅将變化符傳授給李尺丈,李寸芒兩兄弟之後,不管他是進了深山,還是去縣城購買一些物品,李尺丈李寸芒兩兄弟都可以用變化符折出紙鶴,将事情傳遞給他。
不過話說回來,方小悅擁有多種技能,且美術功底深厚,動手能力極強,因而他可以用變化符折出各種惟妙惟肖的物品,從而變化成功。
可李尺丈,李寸芒兩兄弟就不行了。
他倆折個紙鶴都隻能說是勉強。
不過方小悅的徒孫張星星折紙倒是厲害,各種各樣的動物,房屋,車馬船舶都能夠折出。
隻可惜,其年紀太小,方小悅隻讓其練習拳法,錘煉身體,至于修煉仙法凝聚靈氣,至少要等她十二歲之後。
由于變化符的确玄妙,方小悅索性就将變化符綁定爲第三道本命符箓。
沒法,這玩意用好了很方便。
像平時方小悅去縣城的時候,也不好踩着劍符飛過去,随手折出一個馬車,自然就很方便。
就連現在道觀裏新增的廂房也不用請工匠來修建了,隻需要用變化符折出房屋,點燃之後,一座嶄新的房屋自然就會在地上生成。
在彭國新入了道觀之後,方小悅就讓他跟着張玄米學習拳法,先錘煉身體,修複體内暗傷,之後才會傳授仙法。
可以想象,兩個對頭聚在一起會引發多少矛盾出來。
還好,兩人之間矛盾沖突不斷,但兩人都很清醒,不至于因爲矛盾而大打出手。
不過時間一長,兩人雖說見面依然會相互譏諷,但實際上關系卻緩和了很多。
時間過得飛快,十年時間很快過去。
在朝廷的腐朽統治之下,這片大地上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時不時起義抗争。
而列強諸國也加強了對青龍國各方面的滲透,入侵。
三年前,皇帝陛下終于駕崩。
而得到消息的列強諸國趁機入侵,數萬軍隊再度打入京城。
在經過數次清洗之後,絕對忠于朝廷的洛軍也在這場戰争之中損失殆盡。
新任皇帝陛下不得不落荒而逃。
不過光跑也不行啊,人家列強軍隊作出了乘勝追擊的姿态,吓得新任皇帝陛下立馬派遣大臣前往談判。
這次與列強的談判可謂是喪盡了國格。
對方壓根就不給大臣慢慢談判的機會,一上來就丢出一份合約,讓大臣直接簽署。
那大臣拿起合約看完之後,臉色都變了。
如果他簽署了這份合約,立馬就變成賣國賊啊!
光是合約上要求賠款一億白銀,海關由列強派人管理,在各地劃出土地給列強設立租界,列強各國之民衆在青龍國擁有法外治權等等這些條款,皇帝陛下也不會答應的。
如此,大臣表示這份合約自己沒法簽署。
可列強來人壓根就不聽這些,拿起火铳就對準大臣的腦袋,大有不簽合約就開槍的勢頭。
那大臣也不是什麽鐵骨铮铮之輩,面對火铳,吓得雙腿發軟,立馬就同意簽署。
可等到合約送到皇帝陛下面前,皇帝就炸了。
這樣的合約,他不可能蓋玉玺啊,如果蓋了,恐怕滿朝大臣,遍地黎民都會噴他。
但現在的問題是不蓋玉玺也不行了。
人家列強的軍隊距離他逃難的行宮也不足二十公裏遠。
而皇帝陛下已經是身心疲憊,逃不動了。
最終在列強的威脅之下,皇帝蓋下了玉玺,簽署了這一賣國合約。
而随着合約簽署,消息傳出,各地老百姓,士紳乃至于不少官員都炸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合約上的内容是怎麽回事。
于是乎,不少地方的民衆都上街抗議。
可青龍朝廷對列強屈膝跪地,對自己統治下的民衆卻是強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