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夢功不能兼修其它功法。
可在這個破洞位面裏,睡夢功卻是方小悅所見識過的功法裏,暫時最适合這個位面的功法了。
因爲這個位面裏暫時不允許過于厲害的超自然能力出現,而睡夢功的關鍵就在于夢,夢是唯一這個位面裏能夠突破這個限制的事物。
因而其它功法在這個位面無法修煉, 唯獨睡夢功以及其它幾門功法可以做到。
當然,另外的幾門功法同樣也是以夢作爲基礎來修煉的功法,隻不過這些功法修煉出來的不是内息,而是控制夢境等等之類的超自然能力。
如此衡量一番之後,唯獨睡夢功是最适合他現在修煉的功法。
沒法,其它功法修煉出來的什麽入夢,控夢能力, 在這個位面裏效果是很差的, 并且對現實沒有多少用處。
而睡夢功修煉出來的内息,就如同内功修煉出來的内氣一樣,能夠迅速增強人的肉身,甚至于增強精神等等。
他的床鋪是上鋪,雖說平時比較麻煩,但在這個時候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那麽容易受到室友的幹擾。
爬上床,雖說現在距離夏天還有一段時間,但蚊子已經出現,因而方小悅順手就将蚊帳挂了出來。
這樣的話,室友進來也知道自己睡了,避免打攪。
在床上平躺好,心裏好似催眠一樣,給了自己一些暗示之後,很快,他就睡了過去。
入睡之後不久, 他便在睡夢之中清醒了過來。
果然有效,他心頭不由得一喜。
入睡之後進入清醒夢狀态,乃是睡夢功的難點之一。
别看其在人仙位面裏隻算是下等功法, 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夠修煉的功法。
很多人在入睡之後壓根就沒法進入清醒夢,從而一睡到天亮,沒法練功。
因而修煉這門功法的時候,就必須在睡前進行一些暗示,從而在入睡之後快速進入到清醒夢狀态。
當然,一般來說,最初的時候,十次能夠進入一次清醒夢就算是很不錯了。
但也就是這種清醒夢的狀态難得,使得這門功法的傳播度不廣。
不過方小悅原本就是神靈,雖說降臨這個位面之後,各方面都被壓制得厲害,但即便是如此,其強大神魂帶來的精神強度也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拟的。
這才使得他在第一次修煉時,僅僅依靠一些暗示就能夠快速進入到清醒夢狀态。
在睡夢之中,方小悅盤腿坐下,運轉功法,一絲絲内息随即便在體内生成,順着經脈開始運轉了起來。
随着内息的運轉, 他的體溫開始迅速升高, 體表上開始滲透出一滴滴混雜着灰黑色雜質的的汗液。
這些汗液在身體的高溫作用之下, 迅速被蒸發,在體表變成一層淺淺的污垢。
就這樣,随着時間的流逝,汗液不斷流出,他體表上的污垢也是不斷增加之中,空氣之中開始彌漫起一股臭味。
待到時間走到晚上11點的時候,李明嶽帶着一臉沮喪,幾分醉意回到了寝室。
他今天的追求失敗了,送出去的玫瑰花,直接就被妹子丢到了垃圾桶裏,心情沮喪之下,他就去小吃街吃了點燒烤,喝了點啤酒。
好吧,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麽放縱自己。
由于帶着幾分醉意,回到寝室之後,他也沒怎麽注意到空氣裏的臭味,而是抹了一把臉,就上了床,心裏還在想着那個妹子,怎麽都睡不着。
到了晚上12點時,張學斌回來了,一臉的春意盎然。
雖說他和女朋友沒能像别人那樣迅速上二壘,三壘,但今天晚上終于牽了對方的小手,這已經讓他興奮得快要在校園裏狂吼亂叫了。
沒法,一個上大學快三年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孩子,終于有女神垂青自己,那種感覺,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知道的。
可聞慣了女孩香水的鼻子,剛一進寝室,他就聞到了空氣裏彌漫的一股惡臭味,就好似鹹魚幹和臭襪子混雜在一起,然後放到38度高溫下熬制了大半天的味道,讓人聞了之後,不由得精神一振,之前腦海裏的絢麗風景全然被清掃一空。
“我去!什麽味道啊!李明嶽!是不是你小子在寝室裏吃了臭豆腐!?”
張學斌不由得有些生氣,目光落到躺在下鋪上正玩着手機的李明嶽身上。
“我沒沒有啊,别亂說。”
李明嶽這個時候醉意清醒了一些,急忙辯解了起來。
沒法,如果說這個寝室裏,他最不能得罪的人列一個排行榜的話,榜一大哥就應該是張學斌。
之前就說過了,張學斌這家夥塊頭大,膀子粗,又喜歡打籃球什麽的,陌生人第一眼看到他,就會感覺這家夥很能打。
李明嶽隻是一個單薄瘦弱的白面書生,他還真怕張學斌一生氣,不管不問,将自己按在床上暴打一頓。
嗯,這種事情之前就發生過一次,那是李明嶽買了洗衣機,沒事就在方小悅睡覺的時候用一用。
結果第二次這麽幹的時候,将張學斌給吵到了,起床就将李明嶽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雖說打得不算重,但這一頓爆打,還是将李明嶽吓得不輕,至少讓李明嶽短時間内都沒敢用洗衣機。
“不是你?難道是方小悅這小子?不可能吧?我記得他最不愛吃臭豆腐了。”
張學斌說着話,有些疑惑的走到方小悅床前,伸手就揭開了蚊帳一角,一瞬間,張學斌下意識就捂住鼻子連連倒退三步。
在李明嶽看來,張學斌就好似被躺在床上的方小悅打了一拳一般。
我去,方小悅這麽牛皮?居然敢打張學斌?
這讓李明嶽很不可思議。
不過下一刻,張學斌就罵了起來:“卧槽!卧槽!!”
他揭開蚊帳的時候,不小心吸了一口氣,那味道簡直不擺了,簡直要命。
可等張學斌罵完也不見方小悅出聲,于是乎他就捏着鼻子上前看了看,還以爲方小悅和他開玩笑呢。
可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他看到一個黑人躺在方小悅的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