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關鍵的問題還在于這些部落乃是火神教會的教區。
雖然這些教會老是說世俗的歸國王,貴族管,教會隻是踐行神靈旨意的地方雲雲。
但實際上,教會與其管轄的教區是密不可分的。
就好似格倫斯王國和奧米萊聯邦之間開戰,奴役之神教會與清泉教會還不如派出祭司随軍參戰了。
如此一來,行事在教會之間一貫飛揚跋扈的火神教會就認爲雪原教會在針對自己。
實際上火神教會會這樣想也不奇怪。
因爲他們各自信奉的神靈之間原本就有些矛盾沖突。
火神熱德幺士擁有火焰,燭光,鐵匠,火山等多個神職,乃是這個位面裏爲數不多的中等神靈之一。
而雪原之神冷德幺斯則隻擁有雪原,林地兩個神職,隻是一位弱等神靈。
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好似地球與月亮之間的體積對比。
在火神教會面前,雪原教會就是個弟弟。
因而在火神教會發怒,派出一位主祭前往雪原教會問罪的時候,雪原教會一幹高層都吓傻了,雖說因爲信奉的神靈就在身後,但他們還是雙腿發軟的接待了前來問罪的火神主祭。
當然,他們壓根就不清楚自家教會怎麽就得罪了火神教會。
等火神主祭将事情由來一說,雪原教會的大主祭們就不由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因而他們急忙哭訴了起來,自家教會是想要對付雨神教會,并不是想要對付尊貴的火神教會雲雲。
如此哭訴一番,又請火神主祭幫着将賠罪的厚禮帶回火神教會,如此一番操作之後,方才将火神教會的怒氣給平息下來。
這次的賠罪,可是讓雪原教會有些傷筋動骨了。
别以爲祭司們修行就不需要什麽天材地寶了。
祭司修行也是需要天材地寶加速的。
譬如龍涎香與銀桂木的混合香料在點燃之後,能夠讓祭司加快晉升速度。
而神木血與龍舌酒勾兌之後的産物,甚至于能夠讓大主祭的實力提升!
而這次雪原教會賠罪的厚禮裏不乏這類天材地寶。
當然,這也就讓雪原教會對雨神教會的仇恨又加深了幾分。
不過這次,雪原教會也沒敢輕舉妄動了。
畢竟如果不小心再招惹到什麽大教會的話,雪原教會還不如幹脆一點解散算了,避免大家夥被遷怒的時候,全部完蛋。
但雪原教會還是派出了大量人員暗中追查此事。
時間一長,卡紮西巡查祭司幹的事情就暴露了。
這個事情真相真的讓雪原教會有些無語。
差點讓兩個教會爆發大規模戰争的居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巡查祭司?
再一查,這個小小的巡查祭司竟然是一個從綠林國叛逃的背信者!
好家夥,雪原教會随即就向雨神教會發出了照會,要求雨神教會交出此人,或者嚴厲處罰,否則的話,雪原教會将會以侮辱神靈的罪名對雨神教會發動地上神戰!
嗯,這所謂的地上神戰實際上就是教會之間的戰争,其主要目的就是消滅對方的教會機構,神職人員,從而從肉身上覆滅一個教會。
雨神教會這邊一接到照會,感覺有些傻眼。
要說之前雨神教會對此事是壓根就不清楚的。
自從方小悅禁止綠林國的商隊進入薩特拉之後,雪原教會的報複都沒能落在雨神教會身上,因而雨神教會接到照會有些懵圈。
可高層們的反應倒也不算慢,立即就派出一位主祭帶着一隊騎士,前往某部落抓捕方小悅。
他們并不懷疑對方提交的證據,原因很簡單,神在面對信徒的時候是不會說謊的。
證據的真假,隻需要向神祈禱,就可以得知真假了。
原本正在某部落溫泉裏享受的方小悅,感受到一位主祭的到來,心裏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事發了!
嗯,實際上事發也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綻,否則的話,這件事情,他會做得更高明一些。
“卡紮西!你的事情,教會已經知道了,我希望你現在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向法皇大人解釋清楚。”
胡子已經花白的主祭,嘴上說的話很誠懇,就好似看到了一個誤入歧途的孩子,想要将他從歧路上拽回來一般。
“解釋?恐怕我跟你回去了,立馬就會送去雪原教會謝罪吧?什麽時候,堂堂雨神教會連自家的祭司都保護不了啦?”
方小悅此時從溫泉裏出來,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祭司服,臉上挂着微笑。
實際上,雨神教會會這麽做,他也是清楚的,畢竟雨神教會得罪不起雪原教會,卡紮西隻會成爲謝罪的祭品。
“大膽!你就是個背信者!還敢亵渎教會,胡說八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聽到方小悅的話,主祭有些驚慌,對方竟然知道了真相?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也無法維持住和藹的笑容了,隻能惡狠狠的下到了命令。
至于背信者一說,傻子都知道,能夠成爲祭司的卡紮西,怎麽也不可能是一位背信者。
真當雨神教會的大主祭都是傻子啊,将一個背信者吸收成爲祭司?這可是亵渎神靈的行爲!
當然,主祭這個時候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什麽問題。
畢竟能夠跟着來的教會騎士,也是他的心腹,就算是有什麽出格的話語,這些教會騎士也隻會當成沒聽到一般。
随着主祭一聲令下,十多名教會騎士就拔出腰間的短劍朝着方小悅撲了過去。
薩特拉這邊不管是教會騎士,還是部落武士,都習慣于使用短小的短劍,畢竟這裏森林茂密,藤蔓衆多,彎刀長槍等等之類的武器都不适用,因而教會騎士近戰多數使用短劍,而部落武士則喜歡使用短矛。
當然,這也就使得教會騎士的路數更好似刺客一般。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教會騎士的短劍不但對敵人來說危險,對自己而言,也很危險。
他們朝着方小悅撲去,可轉眼之後就被方小悅給打了回去,一個個趴在溫泉旁的石闆上,昏迷不醒,就好似一隻隻剛剛從溫泉裏撈出來的溺水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