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駐守在城牆上的衛兵遠遠就看到了緩緩行進過來的妖獸,樹人。
他們随即就緊張了起來,畢竟上面命令加強戒備,現在又跑來一群看上去就不是好招惹的樹人,野獸,怎麽說都讓人感覺來意不善啊。
因而在野獸群距離城牆還很遠的時候,就有緊張過頭的士兵射出了箭矢,不過即便是如此,箭矢落地時,與野獸都還有二十多米遠。
剛剛被點化不久的野獸被稱爲妖獸是有道理的。
它們雖說擁有了初步的智慧,但依然沒能擺脫野獸的性情。
看到箭矢飛來,大多數妖獸心裏就浮現出難以抑制的恐懼。
因而在衆目睽睽之下,它們竟然轉身逃了!
對此,方小悅感覺有些無語。
不說那些箭矢還沒夠着距離呢,就算射到這些妖獸身上,這樣遠的距離,強弩之末無法穿缟。
壓根就不可能損傷它們一點。
不得不,就算是妖獸,原有的習性對它們的影響還是很大。
在短時間内,它們很難擺脫原來獸身的習性。
不過這一波突如其來的箭矢,卻将妖獸裏的獅虎熊等等之類猛獸給激怒了。
它們作爲猛獸,性情兇猛,可不是那些小兔子,小鹿可以比拟的。
因而在沒有方小悅命令的情況之下,十多頭猛獸驟然沖出獸群,朝着城牆直奔而去。
看到這一幕,那些衛兵笑了。
雖說這些猛獸看上去體型要比尋常的猛獸大上兩圈不止,可他們也不相信這些猛獸能夠沖上近二十米高的城牆。
再厲害的猛獸在人類城牆之下,都是箭靶的下場。
噗噗噗.……士兵們在騎士的命令之下,朝着撲向城牆的妖獸們不斷傾瀉着箭雨。
可讓他們震驚無比的事情發生了,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在那些妖獸身上,竟然隻是撞開了它們身上的毛發,卻無法鑽入它們軀體之中造成哪怕一點傷害。
這并不奇怪,這些妖獸原本就是以皮糙肉厚見長,而在點化之後,它們擁有了大騎士一般的實力,不管是它們的力量還是身體,皮毛都較之以前強大了數十倍。
在這樣的變化之下,就算這些箭矢的箭頭全都是精鋼打造,想要在短時間内穿透妖獸的皮毛還是有線難度。
而就在這時,一頭妖虎沖到了城牆之下,随即高高躍起,駭然就沖上了被士兵們認爲不可跨越的城牆,張口就将一名慌亂拔出長劍的士兵攔腰咬成兩段。
血液飛濺在城磚之上,濺出粉紅色的泡沫。
驚得四周的士兵一個個倉惶攻擊。
但随着越來越多的妖獸沖上城牆,城牆之上的士兵壓根就沒有多少反擊之力,隻能夠倉惶逃竄。
尤其是那些之前被箭矢吓到的妖獸,此時沖上城牆,簡直就恨不得将這些士兵一個個殺死百遍。
就在城牆全面失守,妖獸們追着士兵撲咬的時候,威爾遜伯爵趕到了。
看到城牆上一片殘肢斷臂,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士兵就好似小兔子一樣被碾壓屠殺,威爾遜伯爵這個時候暴怒了,他身先士卒酒拔出雙手大劍朝着牆頭一躍而起。
跟随在他身後的大騎士,騎士也不敢有半點遲疑,跟着躍起。
可就在這時,一隻白色巨兔出現在城牆之上,朝着威爾遜伯爵很人性化的咧嘴一笑,然後就轉身朝着威爾遜伯爵踢了過來。
要說這些剛剛被點化不久的妖獸它們并沒有騎士一樣激活超凡之光,有的就是經過佛光照耀之後強化數十倍的肉身之力。
但就是這樣的肉身之力讓威爾遜伯爵一個不防之下,被兔妖踢了個正着。
威爾遜伯爵那精美無比的镂空铠甲壓根就防護不了這樣的巨力。
轉瞬之間,胸前的铠甲就被踢得内凹了進去,整個人控制不住身體,向後甩飛出去,期間更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伯爵大人!”
其身後那些大騎士,騎士慌忙伸手接應。
這個時候妖獸們也紛紛從城牆上飛撲而下,朝着這邊殺來。
面對強敵,威爾遜伯爵這些手下倒是沒有絲毫慌亂,他們中的一部分紛紛拔劍殺出阻攔,一些人着開始對威爾遜伯爵施救。
經過一番灌聖水等等之類的操作之後,威爾遜伯爵從昏迷裏蘇醒了過來。
還好,威爾遜伯爵總歸是一位大騎士,即便是受到偷襲,也就隻是斷了兩根肋骨,肺部有些挫傷罷了。
“去,通知主祭大人,神敵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威爾遜伯爵立馬就準備将主祭大人拉下水了。
不管這些看上去不正常的猛獸是不是神敵,自己都要說是神敵才行!
否則的話,教會騎士團很可能就不會出手。
畢竟威爾遜伯爵太熟悉教會那些人的思路了。
教會騎士團隻維護教會的利益,因而他們從不參與王室繼承人,貴族内部的鬥争。
除非王室的繼承人不符合教會的利益,他們才可能出手幹涉。
等主祭帶着教會騎士團抵達戰場的時候,方小悅已經打開了城門,将二十多棵樹人給放了進來。
沒法,那些樹人行動比較遲緩,讓它們從城牆上爬過來還不如打開城門,讓它們從城門裏鑽進來。
至少這樣時間能節約大半以上。
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威爾遜伯爵還是剛趕到的主祭大人,都知道了方小悅就是神敵。
原因很簡單,他們在第一眼看到方小悅的時候,就莫名對方小悅産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的厭惡感。
這種厭惡感就好似人在上wc的時候看到了一隻偷窺自己的小老鼠,莫名在心中生出了恨不得一巴掌将對方扇死的沖動。
這并不奇怪,作爲雪原之神冷德幺斯的信徒,主祭,甚至于接受了神啓,神恩,實際上就與冷德幺斯這位神靈産生了極爲緊密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