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今天必須榨出200斤果油來!否則的話,我的鞭子可不會客氣!”
在油果林裏,奴隸可不僅僅隻是方小悅這一隊,還有其他看守押送過來的奴隸。
因而這裏時不時就能夠聽到看守們的呵斥聲,随即響起的皮鞭聲以及奴隸的慘叫。
方小悅這一路在心頭默默誦經過來,等走入種植園的時候,他的實力恢複不少,大概相當于這個位面裏大騎士的程度。
嗯,大騎士乃是比騎士更強大的存在。
泰羅森男爵領裏是沒有大騎士的,隻有三名騎士。
當然,即便是大騎士,他們的準爵位依然是騎士,除非立下了大功,被國王提拔,從而晉升爲男爵,成爲真正的貴族。
被看守帶到指定地點之後,奴隸們都不用看守督促,就紛紛背着籮筐,爬上了油果樹。
沒法,油果隻能夠用手摘下來,如果直接用棍子敲下來的話,油果會在地上摔壞,損失大半的果油,這一點是不會被看守們允許的。
油果樹的樹幹與椰子樹很相似,奴隸們對于爬這種樹幹已經很熟練了。
不過方小悅也很輕松的爬了上去。畢竟以他現在大騎士的實力,爬個樹,簡簡單單的事情。
油果大小與椰子差不多,但其很柔軟,手指在上面輕輕一按就是一個印子,裏面充滿了油脂,據說這種油果在原産地的土著部落裏,甚至于還擔任火把的作用。
将一顆油果插在棍子上,直接點燃即可。
由此可見,這種油果的含油量有多高。
一棵油果樹一季能夠長二十多顆油果,奴隸們在爬到頂端的時候,需要用繩索将自己固定住,然後才能夠采摘油果。
否則的話,一個不小心掉落下去,十多米的高度,已經足以讓他們重傷了。
實際上,每次油果采摘季節到來之後,種植園裏都會出現一些傷亡事故。
要不是奴隸從樹上掉下來,摔傷摔死,要不然就是奴隸或者看守被樹上掉落的油果砸傷砸死。
當然,相對于油果産出的豐厚收益來說,一年死幾十個奴隸,對于泰羅森男爵而言,都是小問題。
畢竟這幾年格倫斯王國針對西方蠻荒野人部落的征伐很順利,格倫斯王國的奴隸市場極爲繁榮。
一個雄性的成年蠻荒野人,在最便宜的時候,不過5個格倫斯銀币。
嗯,格倫斯王國的貨币主要是金币,銀币,銅币這三種。
三者之間的兌換比例是100銅币兌換1個銀币,100銀币兌換1個金币。
一般來說,10個格倫斯銅币就能夠讓格倫斯的自由民吃上一頓不錯的早餐了。
因而可以想象,一個雄性成年蠻荒野人的價格有多低廉。
格倫斯自由民50頓早飯的費用就可以購買一個。
至于蠻荒野人裏的雌性,幼崽,價格會更便宜。
說實話,泰羅森男爵一度想要将自己手上的奴隸盡數賣掉,然後全部換成蠻荒野人。
畢竟蠻荒野人的力氣比普通奴隸更大,能夠做更多的事情。
隻可惜,在購買了幾百個蠻荒野人之後,泰羅森男爵發現,這些蠻荒野人一個個桀骜不馴,生性兇猛,即便是七八歲的幼崽,也敢拿着一根尖銳的樹枝将看守殺死!
這些蠻荒野人可是給泰羅森男爵制造了不少麻煩。
因而即便是長時間的殘酷訓練之後,這些蠻荒野人會變得略微聽話一些,但泰羅森男爵最終還是放棄了全部更換奴隸的想法。
畢竟買兩三百個蠻荒野人還好,他們的數量不足以對泰羅森男爵的統治造成威脅。
可如果将手下兩千多奴隸都換成蠻荒野人的話,泰羅森男爵懷疑自己會被氣瘋。
采夠了油果,奴隸們将油果用推車送往榨油坊。
高大的榨油坊通過水車驅動,将油果不斷壓榨,使得清亮的果油不斷流出,再裝入大缸内,送往倉庫儲存。
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後,奴隸們拖着疲勞的軀體返回各自的茅草屋。
方小悅也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
他這個時候,并沒有出手的打算。
畢竟想要完成主線任務,這個時候就不能太高調。
他想要等到格倫斯王國與奧米萊聯邦開戰的時候,順理成章的離開格倫斯王國,前往雪林國。
到那個時候,才是他比較高調的時候。
畢竟這個時候,距離兩國開戰已經不足三個月了。
不過,他想得很好,但有些人總是讓他不高興,來破壞他的計劃。
次日清晨,方小悅起床之後,去屋外的柳樹上折了幾根柳條,準備刷刷牙。
雖說他沒有潔癖,但卡紮西不刷牙的習慣,着實讓他有些受不了。
可就在他開始刷牙的時候,高大看守過來了。
看見他,話都沒說,就舉起皮鞭,唰唰唰的朝着他抽了過來。
這就讓方小悅有些惱怒了。
看這個樣子,剩下的兩個多月時間裏,自己如果太低調的話,不知道會受多少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世尊慈悲!”
方小悅輕念一聲佛号,左手一伸,就将抽來的皮鞭抓在了手裏。
那高大看守看到對方還敢反抗,頓時大怒,抽了抽皮鞭,沒能抽動之後,他就放開皮鞭,舉着拳頭就氣勢洶洶的朝方小悅臉上打來。
方小悅則順手抓着皮鞭梢端朝着高大看守反抽了回去。
啪,一聲輕響,皮鞭的把手部分就抽在了高大看守臉上,瞬間便将其抽暈了過去。
這并不奇怪,高大看守隻是一個略微強壯的普通人罷了。
其雖說能夠打赢奴隸,但實際上他連普通的戰鬥技巧都不擁有。
在一位大騎士的面前,他壓根就沒有反抗之力。
眼見方小悅竟然将看守給抽暈了過去,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的奴隸們就變得驚慌失措起來,甚至于裏面還有人指責方小悅,不應該抽打看守,這樣會連累他們的。
對于這些奴隸的心态和想法,方小悅自然知道,他們在一代代,長時間的奴隸生活裏,已經喪失了敢于反抗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