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還敢帶家夥?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葛宏擡起手背擦掉挂在鼻子上鼻涕水,在三名荷槍實彈特警的協助下,把伊戈爾押回到李長喜面前。
“頭兒,瑞士原裝貨。”
葛宏有些不舍的把從伊戈爾身上搜來的P228,裝到李國銘手中的證物袋中。
在葛宏去追捕伊戈爾的時候,李國銘這邊也是将那四名跟随伊戈爾而來的卡洛斯安全部隊隊員控制,并且收繳了他們身上的武器。
李國銘走到李長喜面前,再次把手铐對着李長喜晃了晃,說道:“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我買的是運動飲料,有正規的清關手續,不要以爲你們是警察就能随便誣陷人!”
李長喜把頭瞥向一邊,冷哼一聲,做着最後的掙紮。
“既然李老闆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讓你見一次棺材。”
李國銘轉頭對葛宏吩咐道:“去把我車後備箱裏那套東西拿來,記得把那台電子秤也拿上。”
很快,葛宏就按照李國銘的吩咐,與另外一名警員把一台離心機、一台電子秤和一個電吹風。
而韋健也是向港口裝卸中心借了一輛移動電源車來。
李國銘又是從集裝箱中拿出一瓶運動飲料,交給痕檢科的人進行離心分離後,對李長喜說道:“李老闆,希望一會兒你的嘴還能像現在這麽硬!”
看着“運動飲料”被倒入試管,放入離心機中,李長喜和伊戈爾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天堂”的溶解度爲5~8克/100克水,一瓶550ML的運動飲料中有200克的“天堂”,這些白色晶體并沒有完全溶解,更多是懸浮在運動飲料中。
要想将運動飲料中的“天堂”分離出來,隻能通過離心機來完成。如果采用蒸餾的方式,會讓“天堂”遇熱分解。
李國銘知道怎麽将“天堂”從運動運料中分離出來,自然是通過羅晟發來的電郵獲悉的。
痕檢科的警員把離心分離後運動飲料進行過濾後,在冷風模式下,用電吹風将玻璃皿中的白色晶體吹幹,遞給李國銘。
“李隊,20克。”
痕檢科的警員将玻璃皿放在電子秤上稱重後,對李國銘說道:“我剛才将那瓶飲料進行了十等分,也就是說,這瓶子有200克的貨。”
“好家夥,一瓶就有200克,這四個集裝箱加起來,估計得按噸計算了。”
韋健砸吧着一下嘴,感慨道:“這應該是我緝毒警生涯中破獲的最大的販毒案了。”
“來吧,李老闆。”
李國銘把手铐戴在李長喜的手腕上,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要見我的律師!劉五,打電話給王律師!”
李長喜沖劉五叫喊着。
“别叫了,真當自己是帕瓦羅蒂呢?”
韋健用手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對李長喜說道:“你這次的事兒别說是找王律師,就是趙、錢、孫、李、周、吳、鄭律師一起找來也不頂用,沒有一個律師所敢接你這個案子!”
“是狼王!是狼王!”
就在幾名特警把伊戈爾押往防暴車的時候,伊戈爾突然止住腳步,盯着李國銘,歇斯底裏的用英語對着李國銘喊道,“是狼王給你們的情報!”
“誰是狼王?”李國銘對着伊戈爾問道。
旁邊的葛宏充當臨時翻譯,将李國銘的話翻譯給伊戈爾。
“‘狼王’羅晟!”
伊戈爾死死地盯着李國銘,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沒有狼王的情報,你們怎麽可能準确的知道貨輪到港時間,怎麽可能知道用離心機去分離‘天堂’!?”
李國銘沒有聽懂伊戈爾其他的話,但是聽懂了“羅晟”的拼音發音。一瞬間,李國銘的腦子暈乎乎的,他不明白伊戈爾爲什麽會稱羅晟爲“狼王”,“狼王”這個身份又代表着什麽。
伊戈爾看着沉默不語的李國銘,以爲李國銘是默認了自己的話,不禁冷笑一聲,說道:“一直都說華夏是雇傭兵的禁地,可沒想到華夏的警察居然會跟雇傭兵合作,真是讓我大開眼見,大開眼見!”
伊戈爾身後的兩名特警押着伊戈爾往特警防暴車走去,而在被押上防暴車的時候,伊戈爾還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頭兒,你沒事吧?”
等到李國銘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一言不發,葛宏伸手在李國銘眼前晃了晃。
“回局裏!快!”
李國銘拔腿就往榮威550的方向跑去,還沒等到韋健上車,就是發動汽車,一腳油門駛離港口。
李長喜這次的案子已經是鐵案了,李國銘不擔心李長喜還能整出什麽幺蛾子。
比起李長喜的案子,李國銘現在更關心羅晟的情況,因爲通過剛才葛宏的翻譯,李國銘确認了一個信息,羅晟當了雇傭兵!
李國銘現在需要搞清楚羅晟爲什麽會當雇傭兵,又在哪裏當雇傭兵!
……
次日早晨,一輛白色的賓利慕尚駛入東海市公安局露天停車場。
停入一個停車位熄火後,賓利慕尚的正副駕駛車門同時打開,洛晴和鄒靜分别從兩扇車門後走了下來。
米色呢絨大衣與齊膝格子裙、中筒小羊皮靴的搭配,把洛晴高挑的身材襯托無遺。
有種人不化妝令人妒,化了妝讓天妒。
洛晴就是這種人。
洛晴平時基本不化妝,可是昨天晚上在接到李國銘的電話後,洛晴便是沒有能在睡着。
爲了遮掩臉上的疲色,洛晴才是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原本熬了一個通宵,頭昏腦漲的葛宏,看到走進大廳的洛晴,整個人就跟喝了一杯黑咖啡一樣,瞬間就精神了。
“洛總來了,我們隊長在樓上辦公室呢。”葛宏主動跟洛晴打招呼道。
“謝謝。”
洛晴朝葛宏輕點了下頭,道了聲謝,便是往樓梯走去。
葛宏看着洛晴背影,忍不住感慨道:“誰能娶到她,少奮鬥三十年啊!”
“反正不會是你。”
韋健手中拎着豆漿油條,嘴裏還咬着一根油條,含糊不清的說道:“有空癡心妄想,還不如回去睡一覺,夢裏什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