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輕點!輕點!”
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的羅晟,對着正在給自己上藥的鬼刀,嗷嗷大叫:“你是個女人,怎麽下手比男人還重呢?”
“不用力氣,淤青化不開。”
鬼刀拿起淤傷藥塗在羅晟背後一處淤青上,用力的揉搓開,又是讓羅晟痛得嗷嗷直叫。
“老大,你這是何苦呢?”
看着趴在床上,渾身都是淤青的羅晟,徐子麟又是忍不住搖頭歎息,說道:“拼了命去打破死神的記錄,就是爲了找虐?”
“死神這家夥,還真是強的過分,嘿嘿。”
羅晟龇牙咧嘴的嘿嘿笑着,回憶着自己跟死神交手的過程,對死神的強大不住感歎。
“我們知道死神很強,你回來以後,說了好幾遍了,耳朵都要要起繭子了。”
徐子麟撇了撇嘴,拿起自己那把心心念念了很久的AX-50狙擊步槍,繼續搗鼓着。
羅晟是被假肢背回來營房的。
雖然死神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到訓練場中,但徐子麟、開膛手、假肢等人卻全都是等在了訓練場外。死神剛走出訓練場,他們就沖進訓練場,把躺在沙灘上,動彈不得的羅晟,帶回了營房。
這次跟死神的交手,讓羅晟看到了自己跟死神之間實力上的差距,也讓羅晟明白了想要超過這個男人,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自己需要的,不僅僅是訓練,還有戰火和死亡的磨砺。
隻有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砺,才能打磨出死神身上那種如刀刃般鋒銳的殺氣。
黑獅是以被當權政府委派了一項軍事行動爲由,而離開訓練營。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外,其他人并不知道黑獅離開的真正緣由。
……
35000發手槍彈藥,20000發狙擊步槍子彈,45000發突擊步槍彈藥,還有霰彈槍、機槍等彈藥共計30000發。
如果在HI訓練營中有評選訓練量的選項,羅晟絕對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13萬發子彈的訓練量,讓羅晟用槍的時候不再有慣用手和非慣用手之分,讓羅晟右肩和左肩多了兩處用針刺都不會感覺到痛楚的老繭,讓羅晟精通于各種槍械的使用。
無與倫比的槍械天賦,讓羅晟的個人訓練賽成績穩居整個訓練營第一的位置,無人能将其撼動。
射擊訓練結束後,HI訓練營并沒有給那些從訓練賽各種各樣死亡威脅中幸存下來的學員休息時間,便是把他們扔進了野外生存訓練中。
野外生存訓練的9個月内,羅晟在非洲跟黑曼巴蛇“共舞”過;去過東南亞的婆羅洲,隻憑借一把“叢林之王”在婆羅洲的原始雨林中生存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渺無人迹的原始雨林中,羅晟學會了通過蟬聲判斷天黑的時間,學會了搭建網格狀頂式帳篷,作爲自己的住所;将棕榈芯作爲必要的碳水化合物來源,從雨林中廢棄的軍事訓練營地中撿來礦泉水瓶,切斷後制作成捕魚陷阱。
爲了補充身體所需的蛋白質,羅晟更是生吃過蛆蟲。相同單位蛆蟲蛋白質含量要高于牛肉,而且卡路裏更高。
從那片原始雨林中離開的時候,羅晟脖子上挂了一顆牙齒,一顆從一條緬甸蟒嘴裏拔下來的蛇牙。
一架灣流将羅晟從婆羅洲接離後,又将他送去了羅馬尼亞的科爾巴阡山脈。
在這個被稱爲“歐洲最後荒野”的地方,羅晟又是隻憑借着“叢林之王”,生存了60天時間。
在南美洲雨林,羅晟除了跟這裏的毒蟲毒蛇打交道,還跟盤踞在此的毒販捉迷藏;在寒風刺骨的極地,羅晟熟練掌握了“極地生存的四大法則”,即:衣服要穿得寬松并且分層、避免身體熱度過高、保持衣物幹燥、保持衣物幹淨。
9個月的時間,羅晟踏足了這個世界上那些荒無人煙、人迹罕至的地方并且按照訓練要求生存了下來。
而在這9個月時間内,羅晟、Yang、徐子麟、慈善家比起其他人還多了一個訓練科目——刑訊。
每到一個地方,鬼刀這女人總能找到一些羅晟根本認識都不認識的動植物,用來進行刑訊訓練。
最小化的創口,最大化的疼痛感。
接受過鬼刀的刑訊訓練,羅晟才明白,爲什麽開膛手、假肢他們都會說,如果在戰場上孤立無援甯願被子彈打死,也不願成爲俘虜的原因。
……
HI訓練營營房。
鬼刀拿出一個金屬注射器在羅晟面前晃了晃,說道:“過去9個月中,我對你所使用的刑訊手段,隻是使用了當時所能找到的條件。
刑訊這門學問,遠比你想象的要高深。在、俄聯邦安全局、摩薩德這種地方,專門有一群人研究怎麽折磨人,吐真劑都已經是過時幾十年的東西了。
這種注射劑是一種作用于人神經末端的藥物,它的效果是能把人感受到的疼痛進行放大。
注射過這種藥物後,哪怕隻是用一根針刺在你身上,你的感覺都像是被人用刀割一樣。
知道CIA現在最流行的刑訊手段是什麽嗎?給受訊人注射這樣一支藥物後,用鋼針紮刺受訊人的手指。”
聽到鬼刀的話,羅晟的眼皮直跳。
人的手指分布着數量最多的神經末梢中的觸覺小體,當手指受到外界刺激時,大腦皮層的反應感應最大。
隻是用鋼針紮刺手指的痛感就十分強烈,如果再加上鬼刀手中那種作用于神經末梢、放大疼痛的藥物,羅晟不敢想象這是種什麽樣的折磨。
“SERE真會是我們的期末考試?”
徐子麟也是被鬼刀說得背後發毛。
在接受過鬼刀的刑訊手段後,徐子麟突然覺得,過去自己聽說的那些什麽用白熾燈照眼睛,胸口墊字典砸鐵錘全都是小兒科。
“任何一個特種部隊,任何一個訓練營,在進行菜鳥選拔的時候,必然會有SERE這項訓練科目。”
開膛手回答道:“而我們在這裏接受訓練已經超過了一年,訓練營都快要結業了,SERE這道‘重菜’還沒端上餐桌,就隻有一種可能,死神把它作爲我們的期末考試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