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渾身僵硬的一頭栽倒在地,臉色瞬間扭曲起來,在他的胸口位置上,皮肉翻卷起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他的胸口處使勁抓撓一般,鮮血與皮肉混合在一起扭動着,很快就露出了胸骨。
“啊啊啊!!!”
趙澤慘叫出聲,同時身子也開始劇烈的翻滾起來,身上的護體毫光在這一刻并不沒有幫到他。相反,護體毫光上很快都彌漫起了一層血色,顯得無比詭異。
克洛薩卻是根本沒有理會,手在疫病權杖上輕輕一抹,頓時一股血色在上面彌漫開來,但是下一刻,那血色之中卻泛起了青灰之色,就像是新鮮的血液迅速腐敗開來了一樣,很明顯這是鮮血中蘊含的力量,被另外一種力量給污染了。
難以想象,如她這般的存在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居然會被别的力量污染,即便是她都顯得有些驚訝。
“果然沒看錯嗎,這的确像是某位堕落神祇的力量,就是不知道這位存在是誰,深淵之中什麽時候又多出了這樣一位存在?”
很明顯,她的疑惑得不到答案,也沒有過多糾結,微微一笑,身影便消失不見。
而在她離開後不到三個呼吸的功夫,劉聖批着一陣雷光落地,他看到了趙澤此時的慘狀,不由得臉色一變。
趙澤不同于劉聖,畢竟沒有劉聖那般強大,雖然已經達到了換真血出毫光的地步,但對比劉聖而言,他依舊是個弱者。像他這樣程度的人,想要抵擋克洛薩的力量,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隻不過短短的三個呼吸不到的功夫,那詭異的血色就已經彌漫在趙澤的整個體表,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完整的血肉,每一塊血肉都在扭動,甚至于他的形體都已經産生了些許變化,并且這種變化開在迅速加快。
“不好!”
劉聖大驚,來不及細想便趕忙蹲下身子,全力催動身上的那一層熒光,使其明亮了不少,他一隻手摁在了趙澤的腦袋上,那熒光便從他身上流淌到了趙澤身上。
那層熒光到底是什麽力量,這一點他不好說,但他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種神聖的氣息,還有一種難言的溫潤,那是一種能夠滋潤身體與靈魂的力量,仿佛在這種力量下,一切的負面存在都會消散一般。
也正是基于這種感受,他才下意識的做出了這種舉動,幸運的是,這種神聖能量并不是那麽難以撼動,至少還是能夠受到他控制的。
果然。
當熒光流淌到趙澤身上之後,那一層血色氣息轉眼間便消散掉,甚至于在熒光的作用之下,趙澤身上那扭曲的不成樣的血肉,居然也在快速複原之中。
“嘶!”
這一下劉聖是徹底震驚了,他自己觀察身上的熒光,想要細細感受,卻隻能感受到熒光那浮于表面的某些東西,溫順、平緩,不見半點躁動的氣息。
片刻之後,一身是血的趙澤喘息起來,他剛剛已經疼的昏厥過去,恍恍惚惚中,感受到了一抹浸潤心田的溫暖感出現在身上,緊接着劇痛消失,很快身上就變得暖洋洋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寒冬臘月擁抱着暖爐,卻又有一種由外到内的和緩。
“呃……”
呻吟了一聲,趙澤睜開了眼,他被劉聖翻過身,這會兒一睜眼就看見了眼前的劉聖。
“主,主任……”
他的聲音很虛弱,畢竟身上剛剛發生了那種事情,即便是身體被修複了,但虛弱總該是有的,這種虛弱不止是身體,還有他整個人的精神都同樣萎靡。
“她去哪了?”
劉聖看出了他的狀态,沒有廢話的直接問道。
趙澤已經回過神,盡管很虛弱,但還是強撐着站起身,顫抖着聲音指着一個方向道:“那,那邊。”
說着他臉色變得很不好看,繼續道:“疫病權杖被她搶走了,我不是她的一合之敵,根本打不過,甚至連半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這不是在爲自己辯解,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至少劉聖這會兒是明白他的感受的,所以便皺眉道:“她有對你說什麽沒?”
趙澤稍微回複了點力氣,将剛才克洛薩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劉聖聞言立刻變了臉色。
“堕落神祇?深淵?”
趙澤點頭。
“可惡。”
光是聽着兩個關鍵詞,劉聖就能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再加上剛剛自己的遭遇,他立刻明白這個敵人很有可能是一尊真正的神靈。
他再強大,但想要與神爲敵,卻還是難以做到的,即便他不明白真正的神代表了什麽,神的力量又有多可怕,但是光是神的這種稱呼,就能令他感到恐懼了。
神,那絕對與人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你先撤退吧,等待增援來了之後再追上來。”劉聖道。
趙澤搖頭:“不,我還能堅持。”
“這是命令。”
劉聖面色肅然,緊盯着克洛薩離開的方向,緊握雙拳,心潮洶湧。
“我……”
“記住,将事情和增援的人說清楚,如果我不幸死在這裏,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離開這裏。還有……告訴飛燕,不要爲我報仇,敵人不是她能夠接觸的存在。”
趙澤聞言張張口,身子顫抖着,卻最終什麽都沒說,隻是咬緊了牙根。
劉聖沒有再廢話,拍了拍趙澤的肩膀,咔嚓一聲,自身就化成了一道雷霆,急速的照着克洛薩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惡,該死!”
趙澤雙拳緊握,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卻最終什麽都做不了。
……
呼!
安德從水中露出頭,随意甩了下頭發上的水漬,抹了把臉後就準備遊上岸喝口水,說實話一個人遊泳挺無聊的,不過他造就習慣了一個人,并不覺得有什麽。
似有所覺的扭過頭,他看到了一個披着紅色薄紗的身影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膚白貌美大長腿,長發披肩,透着一種慵懶氣質,容貌豔麗,風姿綽約,更有一種媚态。
安德很難形容那個女人的氣質,總之很美,也很媚,光是看長相,放在外面妥妥的九分女,滿分十分,減分項是不夠澎湃,頂多是個B-的程度。
衆所周知他是搞藝術的,天生就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這一看,就有些移不開目光了。
因爲安德發現,對方竟然沒穿衣服!
不對。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穿,人至少批了一件紅色紗衣,猩紅色的紗衣配上嫩白的膚色,那凸顯出來的對比感顯得很立體。尤其是那紅色紗衣還帶着點透明,若隐若現的樣子再繼續描述下去就犯規了。
女人帶着微笑在朝他走來,安德對其報以微笑,撐着泳池邊緣上來,微微收腹,盡量繃緊自己的八塊腹肌,還想展露一下自己的好身材來着。卻見對方在離他幾米遠的位置站定,嬌媚的微笑也凝滞在了臉上,甚至是不知爲何,女人的嬌軀都微微顫抖起來。
“美女你冷嗎?”安德見狀問道。
搭讪嘛,男人主動點總是沒錯的。
也不知怎麽的,女人在安德出聲之後,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嬌俏的面龐露出驚恐之色。
女人不是别人,自然就是克洛薩了,但此時在她的眼中,卻看到了自己這一生見到的最恐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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