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在案發現場勘查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這種現場隻能交給技術科了,或許還能查到一些線索。
韓彬望向一旁的饒建國,“饒隊長,您怎麽看?”
饒建國搖頭,“這燒的一片焦黑能看出啥?”
“饒隊長,還得請您幫個忙。”
“您說。”
“我想讓您幫忙查一下三名死者的身份,小區的監控,還有屍檢報告和技術科的報告。”
饒建國應道,“行,我去跟市局那邊協調,盡快把資料給您弄來。”
“辛苦了。”
“客氣了。”饒建國說完,走向了陳大隊長的方向。
韓彬招了招手,将包星叫了過來。
“韓隊,您有啥吩咐?”
“你聯系黃澤安,讓他去一趟重案支隊,我要和他談談。”
“是。”
……
榮欣别墅小區的調查暫告一段落,韓彬帶人返回重案支隊。
路上,饒建國就收到了一份資料。
“韓隊,三名死者的身份查到了。”
“這麽快就确認了?”
“還沒有做DNA檢測,不過通過走訪調查和三人的體貌特征,基本上推測出了三人的身份。”饒建國頓了頓,繼續說道,
“三人很可能是一家人,業主叫宋小龍。另外兩名死者是他的父母宋寶山和文俊霞。”
“這三人是做什麽的?”
“宋小龍今年27歲,是泉城二中的老師。宋寶山在教育局工作。文俊霞以前在房管局工作,已經退休了。”
包星道,“現在的老師都這麽有錢?二十六七歲都能買别墅了。”
王暢猜測,“會不會是他父母掏的錢,現在年輕人買房哪有自己掏錢的。”
包星道,“這榮欣别墅均價上千萬,就算他父母是雙職工,也買不起吧。”
韓彬道,“王組長,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韓隊,我不用,精神得很。”
“你查查三名死者的經濟狀況。”
“是。”王暢下了車,坐上另外一輛車,直接去人民銀行了。
……
二十分鍾後,韓彬一行人返回重案支隊。
黃澤安也到了辦公室,看到韓彬一行人進來,趕忙起身,“韓隊長,您找我有什麽事?”
“黃先生,别急,先坐下說。”
其他的不說,黃澤安的态度還是比較好的。
“韓隊長,有我女兒的線索了嗎?”
“我們還在努力調查中,今天請您過來,是想問您幾個問題。”
“什麽問題?”
“您知道榮欣别墅嗎?”
“知道。以前我們在那看過房子,不過那個小區别墅的院子比較小,我老婆不大喜歡,我們就沒有買。”
“昨晚榮欣别墅發生了一起滅M門案,有一家三口被放火燒死了,您知道嗎?”
“這個我不知道,跟我女兒被綁架有關系嗎?”
“根據我們的調查,綁架您女兒的嫌犯很可能去過榮欣别墅附近。”
黃澤安露出擔憂的神色,“那死的三個人裏面,不會有我女兒吧?”
“雖然還沒有做DNA檢測,但從已知的情況看跟您女兒沒有關系。”
黃澤安松了一口氣,“韓隊長,您是懷疑我女兒被藏在榮欣别墅小區了?”
“這個可能性不大,您也不用多想,我問你什麽,回答什麽就行。”韓彬話鋒一轉,道,“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宋小龍的人?”
“不認識。”
“宋寶山?”
“不認識。”
“文俊霞?”
“房管局的文科長?”
韓彬一挑眉,“你和這個文俊霞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以前……在工作上有些來往。”
“你不是搞金融的嘛,怎麽跟她有工作上的來往。”
“我以前投資過一家房地産公司,她正好負責那個項目的監管工作,我們一起吃過飯,見過兩面。”
“你投資的房地産公司叫什麽名字,都開發過什麽項目?”
“叫龍澤房地産有限公司,開發過一個叫龍湖居的小區。”
韓彬對這個小區有印象,馬友才就買了這個小區的房子,現在還在還月供。
“這個龍湖居小區現在什麽情況?”
黃澤安抿了抿嘴唇,神色間有些異樣,“小區……資金出了點問題,暫時……怎麽說呢……”
韓彬道,“爛尾樓?”
黃澤安辯解道,“這跟我其實沒太大關系,我隻是其中的一個股東,那個公司也已經申請破産了。”
“買了龍湖居小區房子的業主,是不是還得繼續還房貸?”
黃澤安低頭道,“是。”
韓彬道,“這麽做良心過得去嗎?”
黃澤安解釋道,“我就是其中的一個股東,不是公司的法人,也不是總經理,我說了也不算呀。”
“那你跟我說說,當年公司是怎麽破産的?”
“就是經營不善,資金斷裂嘛。”
“就這麽簡單?”
“哎呀……怎麽說呢。您要說複雜的話,這裏面也挺複雜的,牽扯到很多事,根本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真不好說。”
韓彬也沒再追問,即便這裏面有事,也不歸他這個邢警管。
“韓隊長,龍湖居小區跟我女兒被綁架有關系嗎?”
“文俊霞被燒死了,你女兒又被綁架了,你覺得有關系嗎?”
黃澤安哽咽道,“我隻是一個股東,就算房地産公司出了問題,那也是法人和總經理的事,不應該找上我呀?就算他們恨我,可以直接找我,爲什麽要對我女兒下手。
這群混蛋簡直不是人。”
“龍澤房地産公司的總經理和法人叫什麽名字?”
“總經理叫丁四海,法人叫吳國民。”
韓彬在本子上記下,“他們兩個在哪?”
“我不知道呀,房地産公司倒閉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系了。”
“你當初在龍澤公司占多少股份?”
“百分之四十二左右?”
“這麽高的持股比例,是第一大股東?”
“差不多吧。”
“龍湖區小區出問題後,有沒有人找過你?”
“有。”
“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應該都是龍湖居小區的業主,至少有上百号人,具體是誰我也記不清。”
“這個情況,你之前怎麽不跟警方說?”
黃澤安歎了一聲,“我……我也沒想到呀,我以爲他們就是求财,看到我女兒開的車好才綁架她。
我不是公司的總經理,也不是公司的法人,出了事他們不應該找我。再說了,倒閉的房地産公司多的去了,也不止我們一家這麽幹,做生意哪有穩賺不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