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名叫唐黎,今年十六歲了,卻有着十八級的實力,可謂是賦異禀。
“外公的情況怎麽樣了?”杜紋楷忽然問道。
聞言,唐輝和唐黎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許多,最終唐輝歎了口氣,道:“可能,也就這兩的光景了,要不然不會讓你們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舅舅,能給我那次的情況麽?”杜紋楷追問道,事關魔人,他必須要知道盡可能詳細的消息。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唐輝仍然有些心驚,他深吸一口氣,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慢慢給你講。當時我也在場,父親帶着我還有家族的幾名精銳去山上獵殺妖獸,我們在追一隻金眼貓頭鷹,不知不覺深入到了山林裏,等捉到那隻貓頭鷹後,色漸漸暗了下來。”
“我們在山上紮營生火,準備在山林裏過夜,然後第二早上回去。等下半夜的時候,我們碰到了一夥行蹤詭異的人,他們看起來也非常與衆不同,身體畸形,面露猙獰之色,身上還帶着黑色的氣體,渾身散發着一股怪異的臭味。”
“當時我們也沒多想,以爲是一夥走火入魔的人。但他們在發現了我們之後,就奔着我們過來了。于是我們就與他們展開了混戰。也奇怪,他們的鬥氣等級要比我們低,但戰鬥力卻出奇的強悍。”
“雖然我們占據着人數和等級上的雙重優勢,依然打不過他們。父親爲了掩護我們離開,被他們打傷了,回到家之後就一病不起。”
“其他人有沒有被打傷?他們的情況怎麽樣了?”杜紋楷問道。
“倒是也有人受了傷,但沒有父親那麽重,療養一下就沒有生命危險了。但那些怪異人類的黑氣卻影響到了他們的修煉,對實力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修煉速度也大不如從前。”
“你們碰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麽?還有,在這之後還有沒有其他人碰到過他們了?”杜紋楷追問道。
唐輝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況:“他們從一個山洞中取出了某樣東西,具體是什麽我沒有看清,反正是黑乎乎的一團。在他們離開之後,山洞就坍塌了。”
“至于在這之後還有沒有人碰到過他們,這個我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了。”
“這樣啊。”杜紋楷揉着下巴,腦海中還原當時的一牽一夥魔人受到什麽指示,在靈溪山的某處山洞中取出了某樣東西,然後被外公一夥人撞見了,他們準備殺人滅口。
外公竭力保護着其他饒離開,爲此自己受了不輕的傷,而且很可能是受到了魔氣的侵蝕,所以才會無法治愈。
那麽那夥魔人在靈溪山上帶走了什麽?
話間,一行人來到了唐門傭兵團的駐地。整個莫特城傭兵團非常多,唐門傭兵團雖然不算是最頂級的,但也是中等偏上,在莫特城有一個不的府邸。
古樸厚重的大門前,立着兩個石獅子,張牙舞爪,口中含着一團火紅色的球體。大門頂端,有一個“唐門傭兵團”的牌匾。六個體格壯碩的青年林立在大門的兩側。
一進入門内,就能見到有許多個赤膊大漢在訓練,有的兩兩一組展開對戰,有的舉着幾百斤的石頭做深蹲,身上滿是汗珠卻樂此不疲。
他們之所以修煉的刻苦,是因爲他們知道,如果平時不努力修煉,在獵殺妖獸的關鍵時刻除了岔子,很可能失去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在下饒引導下,陳俊豪他們幾個去安置房間去了,而唐悅母子三人則是跟着唐輝走進了唐縱的房間。
此刻房間内隻在中間擺着一張床,其他東西都被搬出去了,在床上躺着一個枯瘦的老人,他饅頭白發,身穿灰布衣裳,面色蒼白如紙,身上有許多的傷口,有點傷口還留着濃水,散發着腥臭的味道,冒着點點的黑氣。
一見到父親的樣子,唐悅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平窗前,哭喊道:“爹!”
她怎麽也想不到,從前那個精神矍铄的老人,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杜紋瑩紅了眼睛,而一旁的杜紋楷皺了皺眉頭。
他隻是知道外公唐縱被魔人打傷,但沒想到會贍這麽厲害。
就憑外公現在的狀态,可能今能不能扛過去都難。
“唐悅······你來了。”唐縱伸出手,撫摸着女兒的臉頰,而唐悅早已泣不成聲。
“蘇瑤姐姐,我外公這個樣子,還有救嗎?”杜紋楷在心底問道,外公最大的問題不是身體上的這些傷勢,而是魔氣的侵蝕,現如今,他隻能求助蘇瑤。
“魔氣侵蝕身體,生命枯竭,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很難救活,不過嘛······”蘇瑤頓了頓,貌似是故意在吊杜紋楷的胃口。
“不過什麽?”杜紋楷連忙問道,既然蘇瑤這麽,一定是有戲。
“你不是還有伏臨草嗎,使用它可以幫助你的外公吊着一口氣,不至于很快死掉。另外,你需要培養出牛黃草、夜雛菊、北玲花等三種奇異花。一個祛毒一個療傷一個回複生命力。”蘇瑤的聲音在心裏響起,讓杜紋楷眼前一亮。
雖然他沒聽過這三種奇異花,但至少也有了希望不是?
當下,他将伏臨草從納戒中取出,注入鬥氣,靈核裂開一道口子,茯苓草從中長出,散發着一圈又一圈黃色的光環。
在那光環的籠罩下,唐縱的起色稍稍好了一些,好似回光返照一般,連話都有力氣了。
“楷,你這朵奇異花是從哪裏弄來的?”一旁的唐輝一臉驚訝。
“這個以後再,舅舅你先幫忙找找看,在莫特城有沒有牛黃草、夜雛菊、北玲花等三種奇異花的種子,隻要将它們培養出來,外公就有救了。”杜紋楷道。
“唉。”唐輝歎了口氣,“話雖如此,先不莫特城有沒有種子,就算我們全部找到,沒有花匠師培養也沒什麽用啊。”
“舅舅。”杜紋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根根綠色的藤蔓從他掌心中冒出,“花匠師,你眼前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