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冷的兩個字。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聞言,衆人皆是朝聲源處看去。
隻見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朝這邊走來。
逆着光。
頭上戴着頂黑色的鴨舌帽,有些看不清楚臉,行走間,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六族長看着來人,額頭上冷汗涔涔,不敢置信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那、那是誰?
葉灼?
不!
不會的!
葉灼已經死了。
那不是葉灼。
肯定不是葉灼。
六族長努力地往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心裏勸着自己要冷靜,可額頭上的冷汗卻怎麽也止不住,手腳也一直在發抖。
邊上的秋笛微微蹙眉。
葉灼的屍體在液氮室整整冰凍了好幾個月,前幾日失蹤了不說,這個世界上,死人又怎麽會複活呢?
簡直荒謬。
秋笛眯了下眼睛,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李子閱的詭計。
所以找個身形像葉灼的冒牌貨,來吓唬她。
要找也找個像一點的,找個連臉都不敢露的算是怎麽回事?
這點小把戲騙騙六族長也就算了。
想騙她?
天方夜譚!
真以爲她是紙糊的嗎?
秋笛勾了勾嘴角。
自己是蠢貨,還以爲她是蠢貨?
愚蠢至極。
秋笛轉頭看向六族長,低聲安慰道:“您别慌,葉灼已經死了。”
“那......那......”六族長嗫嚅着唇瓣。
“那就是個冒牌貨。”秋笛道。
“可,可......”六族長看着來人,“可她也太像了!會不會是葉灼真的回來了?”
越說,六族長心裏越慌,聲音都控制不住的在發抖。
“她連臉都不敢露,您怕什麽?”秋笛道。
如果她真是葉灼的話,會連臉都不敢露嗎?
很明顯。
來人根本不是葉灼。
也不知道六族長在慌什麽!
這麽多年都白活了。
遇到事情半點主見都沒有。
聽到秋笛的分析,六族長冷靜了幾分。
對。
那就是個不敢露臉的冒牌貨。
根本就不足爲懼的。
六族長深吸一口氣。
見此。
台下的衆人也都愣住了。
看着往台上走的那道身影。
眼神熱切。
“葉小姐!”
“是葉小姐回來了!”
大族長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看着來人,久久不能言語,心中已經消失的信仰,瞬間就回來了。
其他六個族長也非常激動。
回來了!
葉灼終于回來了。
除了激動之外,二族長還有些奇怪,他們幾個分明已經看到了葉灼的遺體......
此時,葉灼怎麽會又出現在這裏?
二族長看向大族長,接着道:“大哥,你說這到底是不是葉小姐?”
大族長楞了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别人不清楚,咱們兄弟幾個還不清楚嗎?”二族長接着道:“葉小姐都走了好幾個月了,怎麽會,怎麽會......”
剩下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也是這時,大族長才想起來幾個月之前的事情。
确實。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看到葉灼的遺體了。
二族長接着道:“我也希望葉小姐能回來,但這件事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敢确定,那就是葉小姐!”五族長在這個時候開口,“雖然我也沒辦法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葉小姐我絕對不會認錯!”
七族長道:“我支持老五!那就是葉小姐!”
“可葉小姐已經走了!”二族長接着道:“萬一是居心叵測的人在冒充葉小姐怎麽辦?”
他也想葉灼能活過來。
可事實就是事實。
總不能說葉灼起死回生了!
萬一是有人在冒充葉灼的話,後果将不堪設想!
“不會的!肯定是我們搞錯了!葉小姐根本就沒死!”七族長接着道:“那就是葉小姐!”
五族長道:“老氣說的對!葉小姐根本就沒死!”
二族長歎了口氣,“老五,老七,你們的心情我都能理解,我跟你們一樣,我也希望葉小姐沒死,葉小姐能繼續當我們的領導人,可......”接下來的話,二族長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可事實就是事實,就算他們不想面對,也必須面對!
大族長沒說話。
二族長、五族長、七族長這三人各有各的道理。
須臾,大族長轉頭看向其他兩個族長,“老三老四,你們怎麽看?”
三族長、四族長、八族長沉默了下,而後,三族長開口,“世界這麽大,一切皆有可能,咱們先不要這麽早的下結論,看到最後再說。萬一,真的是葉小姐呢?”
大族長點點頭,三族長這番話在理上。
一切皆有可能。
葉灼的人生無法複制,如果來人是假的話,根本經不起考驗,自然會不攻自破。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本争論不休的二族長、五族長和七族長在聽到這番話後,也都沒有再說些什麽。
秋笛擡眸看向來人,厲聲道:“你究竟是誰?冒充葉小姐到底是什麽用意!”
冒充!
聽到這番話,台下的衆人都楞了下。
難道眼前這個身形很像葉灼的人,是冒充的嗎?
“你說誰是冒充的?”一道好聽的男聲從入口處傳來。
秋笛擡頭看去。
原來是李子閱。
她就知道這一切肯定是李子閱搞的鬼。
就李子閱一個人,能成得了什麽氣候?
“李子閱!”秋笛看着李子閱,接着道:“半個月前你就背叛了葉氏基地,背叛了葉小姐,現在還有臉出現在這裏!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現場的人隻知道李子閱離開了葉氏基地,并不知道李子閱因爲什麽離開了基地。
秋笛此言一出,衆人的神情變了又變。
李子閱轉頭看向邊上的六族長,接着開口,“六族長,您來說說,到底是誰背叛了葉小姐?”
莫名的。
六族長有些慌。
尤其是面上還站着個身形氣質都和葉灼很像的人。
“背叛葉小姐人就是你!”六族長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接着道:“李子閱,葉小姐生前對你不薄!你爲什麽要背叛!人在做天在看,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說到這裏,六族長好像想到了什麽,開口,“哦!我知道了,這個冒牌貨是你弄出來的!李子閱,葉小姐在的時候,你就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取代葉小姐的位置,葉小姐剛走沒多久,你就離開了葉氏基地,背叛了葉小姐!等的就是這一天吧!你想讓這個提線木偶取代葉小姐?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們這些人在,誰都别想取代葉小姐!葉小姐雖然人不在了,但她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六族長這番話可算是引起了衆人的共鳴。
葉灼就是葉灼。
“六族長說的對!雖然葉小姐不在了,可葉小姐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不是誰都能随便取代葉小姐的!”
“李子閱你給我滾下去!”
看着衆人的反應,六族長心裏安穩了不少。
對。
就是這樣。
李子閱轉身,面向大家,輕擡雙手,接着道:“諸位請聽我說。六個月前,葉小姐确實在一場實驗中發生意外,當場身亡......”
聽到當場身亡這四個字的時候,秋笛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她就知道。
死人就是死人。
死人還想跟活人鬥?
可笑。
李子閱頓了頓,話鋒一轉,接着道:“不過葉小姐雖然當場身亡,不過幸好,隻是假死狀态。爲了調查清楚這場意外背後的真相,葉小姐就假戲真做,一直蟄伏至今,直至今日,所有的狐狸都露出尾巴。”
“首先,葉小姐跟秋笛沒有半點關系,當年,葉小姐并沒有留在秋家當傭人的經曆,更沒有秋笛對葉小姐有恩這一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秋笛聯合大巫醫,以及六族長等人的謊言!以及葉小姐的意外,也是他們一手造成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謀權篡位,在長越國一手遮天!”
此言一出,台下瞬間就亂套了。
衆人議論紛紛。
尤其是七個族長。
“這這這,這怎麽可能!老六怎麽可能是叛徒呢!不會的!”
六族長平時兢兢業業,一心一意爲長越國着想,最重要的是,得知葉灼出事後,六族長還因此暈厥,他怎麽可能會做出背叛葉灼的事情呢?
五族長擡頭看向台上,微微蹙眉。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李子閱所說的那樣的話,那他們八大家族的英明,就全毀在六族長的身上了。
“大巫醫不是早死了嗎?”
“沒想到那個六族長平時看着人模狗樣的,内地裏居然是這種人!”
“如果六族長真的背叛了葉小姐的話,那大族長也脫不了關系!”
衆人立即将矛頭對準六族長。
這六族長也不是吃素長大的,見李子閱身邊的冒牌貨一直不敢摘下帽子,膽子也變大起來,接着道:“李子閱,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吧!你在這蠱惑人心,可在座的諸位都是傻子嗎?葉小姐于我們八大家族有恩,若是沒有葉小姐的話,就沒有我們八大家族,沒有八大家族,就沒有現在的我!我爲什麽感激葉小姐還來不及,爲什麽要背叛她?”
“這話問的好,”李子閱點點頭,微微轉頭,接着道:“光興,進來吧。”
光興!
六族長的瞳孔猛地放大。
光興怎麽會在這裏!
下一秒,光興從外面走進來。
看着宛如換了個人一般的光興,六族長幾乎不敢認。
李子閱接着道:“光興,你給大家說說,你父親爲什麽要背叛葉小姐。”
“他不是我父親!”光興的目光很冷,“我的父親怎麽會做出殺害我母親的事情!五年前,因爲目睹光有道殺害了我母親,導緻我精神錯亂,神志不清,光有道害怕被别人知道光家出了個神經病兒子,将我鎖在了地下室,這一鎖,就是五年!這五年時間,他對外宣稱,我入伍了......”
此言一出,台下議論紛紛。
“我的天!這個六族長真沒看出來!”
“對親兒子都這樣,現在我不懷疑他會背叛葉小姐了。”
“光興好可憐啊。”
“興兒......”六族長看着光興,哽咽着嗓子,不知道說什麽好。
光興看向六族長,“你就别在我身邊流下這種假惺惺的鳄魚的眼淚了!光有道之所以會背叛葉小姐,原因有兩個,第一他想用葉小姐的衣靈,治好我的精神疾病!第二他想在長越國一手遮天!光有道雖然表面上看着不争不搶,其實私下裏一直不服大族長!所以他要推翻葉小姐.....”
“興兒!你在胡說什麽!”六族長怒吼着出聲,直接打斷了光興沒說完的話。
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兒子揭穿真面目。
他們是親父子啊!
光興究竟還有沒有人性!
這個不孝子!
他這麽做,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邊上的大族長等人直接就愣住了。
他們誰都沒想到,跟他們朝夕相處的兄弟,居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他都能把親兒子鎖進地下室裏,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難不成......
六族長真的是叛徒?
“我胡說?是你心虛了吧?”光興看向六族長,“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光有道,你的報應來了!”
看着這一幕,趙丹眯了眯眼睛。
她本是來參加長越國的大選的。
沒想到,接連發生了這麽多事。
難道......
葉灼真的沒死?
思及此,趙丹擡頭看向站在那裏的身影。
女孩兒戴着頂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剛好遮住了眉眼。
腰挺的很直。
分明是個小姑娘,卻讓人看出一種男子漢身上都沒有的攝人氣場。
趙丹又看向坐在她身邊的總盟國秘書長,微微傾身,壓低聲音道:“秘書長,您怎麽看這件事?”
秘書長看了眼秋笛,接着開口,“秋笛确實能登大雅之堂。”
在沒來長越國之前,他挺了關于很多秋笛的傳言。
甚至其中還有一條直接說,秋笛是第二個葉灼。
當時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秋笛充滿了好奇。
直至見到真人之後。
秘書長才知道。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聞言,趙丹微微蹙眉,接着道:“我倒不這麽認爲,其實,秋笛這孩子,資質不差,隻要稍微曆練下,不會比之前的葉小姐差多少。”
可能是因爲葉蘭的緣故,趙丹對秋笛的印象挺好的。
“夫人您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差的可就遠了,”秘書長笑了笑,接着道:“夫人一定還沒見過葉小姐吧?”
趙丹點點頭,“确實沒有。”
“那就對了。”秘書長道。
聽着秘書長的話,趙丹有些好奇。
這個葉小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居然能讓總盟國的秘書長有這麽高的評價?
語落,秘書長轉頭看向站在那裏的身影,這一看,也有些激動。
這個身影。
真是太像了。
難道......
真的是葉灼回來了?
這邊。
眼看着形勢慢慢的不利于自己的,秋笛站出來道:“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又怎麽能信!光興自己也說了,他的精神狀态有問題的!六族長對葉小姐的忠心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是什麽人,我想諸位心裏應該很清楚才是!”
精神病的話确實沒有什麽可信度。
可光有道将光興鎖在地下室的事情是真的。
光有道殺死發妻的事情也是真的。
李子閱笑着開口,“秋笛,你現在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嗎?葉小姐就站在身邊,我看你要怎麽颠倒黑白!”
“李子閱,現在到底是誰在颠倒黑白?”秋笛接着道:“你口口聲聲說她就是葉小姐,那她怎麽連面都不敢露?”
葉灼死後,秋笛也擔心她是假死,前前後後确認了好幾次。
所以,這肯定不是葉灼!
李子閱沒說話
就在此時,空氣中出現一道清淺的聲音,“你說誰面都不敢露?”
語落,一隻手緩緩摘掉壓在頭上的鴨舌帽。
如畫般的臉出現在空氣中。
她就這麽站在那裏,設呢麽話都沒說,就已經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壓迫,讓人不敢直視,這股子睥睨天下的氣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
一模一樣。
簡直一模一樣。
是她!
她回來了!
“葉小姐!葉小姐!”
衆人直接歡呼着出聲,“太好了!葉小姐終于回來了!
白長湖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葉小姐!我就知道您貴人有天助,您是不會被奸人所害的!現在您回來了,那些曾經害過您的人,終于可以得到報應了!”
柳正亭也非常激動。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在這一刻,那些七尺男兒,面對此時此景,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流滿面。
場面尤其動容。
這種感覺,可能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葉灼,秋笛也慌了。
怎麽會這樣?
葉灼明明就已經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
她不是葉灼!
“你不是葉小姐!”秋笛看着葉灼,“你是個冒牌貨!真正的葉灼早就死了!”
葉灼微微勾唇,嘴角漾起淡淡的弧度,“拜你所賜,我确實差點死掉,可惜,還是差了一點。我,葉灼,回來了!”
秋笛不住地往後倒退着。
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她想開口說些什麽,可卻連嘴巴都張不了,就像無形中有一隻手,緊緊地捏住了她的嘴巴一樣,背脊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語落,葉灼轉身面向衆人,傾身鞠了一躬,“葉灼在這裏感謝諸位的厚愛,大難不死,讓我看清了很多人的嘴臉。情況就如同光興和李子閱所說,長越國出現了叛徒......”
“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六族長歇斯底裏的怒吼,“你這個冒牌貨,你到底想幹什麽!别以爲你長得像葉小姐,你就可以在衆人面前蒙混過關!”
“六族長光有道,通敵叛國,虐殺親子,處極刑!”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這話音剛落,就有護衛走上台,一左一右的押着六族長,往台下走去。
極刑就是死刑。
長越國很少有判死刑的罪犯,一旦判處死刑,都是犯了重罪的,如死法非常慘烈,毫無人道可言。
不能死!
他不能死!
六族長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大喊道:“冤枉!我是冤枉的!她不是葉小姐!葉小姐早就死了,葉小姐已經死了!諸位相信我!她就是個騙子!諸位别被她給騙了!”
可在場的人,就像沒聽到六族長的話一樣。
葉灼不緊不慢的轉眸看向秋笛,還未說話,秋笛就癱軟在了地上。
六族長被處以極刑,她的下場肯定也不會太好。
可她還這麽年輕!
須臾,葉灼紅唇輕啓,“秋笛、秋長鎮、以及秋家餘黨,勾結大巫醫,裏應外合,弑君殺主,制造實驗意外,緻二十餘人死亡,處極刑!”
秋長鎮、秋笛、以及秋家的團夥也被人護衛們控制住。
秋長鎮渾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沒被抽走。
他本指望着秋笛能讓秋家冠上國姓,此後光宗耀祖......
沒曾想......
現在怎麽辦?
秋家衆人連連喊冤。
秋笛兩眼無神,跟前幾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任由侍衛拖着。
大巫醫眼見情況不對,悄悄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一戰,他雖然敗了,可來日,他還有的是機會!
葉灼這個人洞察力極強,趁着她現在還沒發現異常,得趕快離開這裏。
啪。
就在這,一枚子彈從槍膛内迸發而出,染着攝人的寒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飛過來。
下一秒,子彈直接擊穿大巫醫的腿部。
砰。
大巫醫還沒有反應過來,左腿就很本能的跪在了地上。
衆人都朝大巫醫那邊看去。
因爲大巫醫易容成了其他模樣,所以,衆人皆是看不懂葉灼這是什麽意思。
就在此時,葉灼接着開口,“蕭霖,好戲還沒看完呢,這麽着急走作甚?”
蕭霖正是大巫醫的名諱。
聞言,大巫醫擡頭看向葉灼,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葉小姐,您認錯人了,我是獨孤城。”
“是嗎?”葉灼轉了下手裏的槍,下一秒,一枚子彈快速的朝大巫醫的臉上飛射過去,等大巫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躲閃不及,心裏一驚,葉灼的身手竟然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内,精進了這麽多!這段時間,她到底去了哪裏?
下一秒,子彈直接與大巫醫的臉摩擦而過,在大巫醫的臉上劃出一條血痕,于此同時,一張人皮面具掉在地上,露出大巫醫本來的面貌。
“原來真的是大巫醫!”
“還是葉小姐厲害!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叛徒!”
“那是!葉小姐能不厲害嗎?”
“......”
葉灼接着開口,“大巫醫蕭霖,處極刑!”
極刑。
極刑!
大巫醫悲極反笑,他哪裏能想到,他謀劃了這麽長時間,到最後,居然就換來了這兩個字。
“葉灼,我輸了!但是我不服!”大巫醫看向葉灼,目光裏全是陰狠的神色,“葉灼,你明明就已經死了!”
他不服!
是真的不服!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到底是怎麽活過來的?
大巫醫始終想不通這個道理!
可惜,大巫醫并沒有等到這個回答,因爲他直接被護衛拖走了,如同拖死狗一般,毫無尊嚴可言。
“葉小姐,恭喜您,鳳凰涅槃,欲火而歸。”秘書長站起來,走到葉灼身邊,朝葉灼伸出右手。
用鳳凰涅槃,欲火而歸,這八個字來形容此刻的葉灼在合适不過。
“謝謝您樊秘書長。”葉灼與他握手。
“不客氣,”樊梨秘書長看向趙丹,接着道:“夫人,您不是一直很遺憾未能一睹葉小姐的風采嗎?這就是葉小姐。”
葉灼微微轉眸,紅唇輕啓,“夫人您好,我是葉灼。”
趙丹看着葉灼,有些微楞。
這......這便是葉灼?
爲什麽她會有種這個女孩子很熟悉的錯覺?
趙丹的腦海裏,有什麽東西,轟的一下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