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秋笛去而複返了?
想到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情。
衣靈縮了縮身子,盡量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發抖。
接着,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很輕很輕的拍着,原本不會有什麽問題,可衣靈現在帶着傷,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拍打,頓時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秋笛這個壞女人!
她到底想幹什麽?
“沒死!大灼灼沒死!她一定會來救我的!”衣靈用盡全身力氣,回頭瞪着拍它的人,“你這個壞女人,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看到來人的臉。
衣靈愣住了。
因爲站在它身後的人不是秋笛,也不是葉寒,更不是秋家的任何一個人。
她是誰?
這是一張很陌生的面孔,皮膚有些偏黑,圓臉,鼻翼兩側長着很明天的雀斑。
長相非常一般,掉在人群中找都找不到的那種。
“狗子。”
來人輕輕開口,語調清淺。
衣靈隻覺得這聲音非常熟悉,再看來人,發現她的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好似萬千星辰中最亮的那顆星,能随時指點在荒野迷路的人。
通過這雙眼睛,衣靈好像瞬間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是葉灼。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它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鼻子也變得酸澀不已。
那種感覺好像受了委屈的小朋友,突然看到了家長一樣。
家長來了,就有人可以給它撐腰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葉灼之外,在沒有第二個人能給它撐腰。
哇!
下一秒,衣靈痛哭出聲,委屈的道:“大灼灼!大灼灼!”
沒錯。
這是葉灼。
雖然她的樣子已經改變了,但她的眼睛它永遠都記得。
當初衣靈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雙眼睛。
葉灼雙伸手摸了摸衣靈的腦袋,“狗子,我來接你回家。”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衣靈的情緒再次崩潰。
回家。
多少天了。
它終于聽到這句話了。
“大灼灼,你終于來了!”衣靈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将一口氣将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全部說給葉灼聽。
“别哭,”葉灼替衣靈擦了擦眼淚,“你的仇,我給你報!”
原本有二十五斤重胖成一隻球的衣靈,現在隻剩下滿身的白色長茸毛,隻有十斤不到的重量,雙翼也被折斷了一根。
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血迹斑斑。
光是這麽看着,就讓人不寒而栗,誰也不知道,這些天,它到底經曆了怎樣的非人的折磨。
聽到葉灼的這句話,衣靈頓時什麽痛苦都忘記了,跳起來抱住她的頸脖,哭着道:“大灼灼,我就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給我報仇的!”
他們都說葉灼已經死了。
隻有它知道。
葉灼沒死。
葉灼那麽厲害的一個人,她怎麽可能會死呢?
葉灼拍了拍衣靈的小腦袋,眸子裏一片清冷的神色,“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她無能,沒有保護好身邊的人。
衣靈吸了吸鼻子,“沒事的,大灼灼,隻要你沒事,我怎樣都沒關系。”
須臾,葉灼接着開口,“是誰把你弄到這兒來的?秋家?”
分明是很淡的聲音,卻裹着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秋家原本隻是一個很普通家族。
葉灼甚至不知道有秋笛和秋長鎮這号人,她萬萬沒想到,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長越國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是秋笛和葉寒!”衣靈接着道:“大灼灼,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爲什麽他們都說你死了?還有,葉寒他叛變了!”
葉灼微微蹙眉。
葉寒叛變?
怎麽會?
葉灼可以接受所有人的背叛,唯獨不能無法接受葉寒的背叛。
就在葉灼想開口問些什麽的時候,衣靈眼前一黑,就這麽的暈了過去。
葉灼立即伸手接住它,随後從口袋裏拿出一粒藥給衣靈喂下。
一顆藥喂下之後,衣靈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原本晦暗蒙塵似的絨毛,也在這個時候恢複了光澤度。
變得油光水亮。
哒哒哒--
就在這時,禁閉室的外面傳來腳步聲。
葉灼眯了眯眼睛,将衣靈放進身後的包裏,壓了壓頭上的帽子,縱身一躍,腳踩在牆上,就這麽的跳到了天花闆上。
像一隻輕盈的燕子。
E-TY889星球跟地球的引力不太一樣。
加上葉灼本來就有古武的底子,所以在E-TY889星球上,能跳得比地球更遠,更高。
幾秒鍾之後,葉灼用随身攜帶的工具,就這麽破解了天花闆上防禦網,就這麽的離開了禁閉室。
待門口的侍衛隊走進來的時候,禁閉室已經空無一人了!
瞬間,警笛聲四起。
“衣靈不見了!快去報告大小姐!”
“立即封鎖各大出口!”
秋家護衛隊的速度也非常快,不過幾分鍾,就封鎖了各大出口,别說一個人,哪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可惜......
他們遇到的人是葉灼。
秋笛正在諾大的浴室裏泡玫瑰花浴。
整個長越國都是地球人的後裔。
地球人就是這點不好。
無論科技發展到什麽時候,身體皮膚都要注重保養,稍不留心,皮膚就會變得非常幹燥,快速變老,尤其是在人類搬遷至E-TY889星球後,因爲不适應E-TY889星球上的環境,皮膚問題更加明顯。
迄今爲止,已經幾千年過去了,這個問題依舊還在。
馬上就是大選的日子,她要以最好的精神狀态去面對大選!
她要長越國所有的子民都知道,她不僅能力不比葉灼差,她長得也不比葉灼差。
她不知道要比葉灼優秀多少倍!
葉灼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她才是這個時代的主宰者!
思及此,秋笛勾了勾唇角,眼底盡是得意的弧度。
可惜。
葉灼已經死了。
要不然,真想讓葉灼看看她主宰的這個盛世
就在這時,浴室外傳來敲門聲。
“大小姐。”
“怎麽了?”秋笛微微蹙眉。
她最讨厭安心沐浴的時候,有人來打擾她。
肌膚需要休眠時間。
就像人一樣,熟睡期間的人被外力突然擾醒,精神狀态也會跟着變差,肌膚也是一樣的。
被這麽一打岔。
她的玫瑰浴算是白泡了。
那人隔着一道簾子道:“不好了大小姐,衣、衣靈不見了!”
“什麽!”聽到這句話,秋笛直接從浴缸内站起來。
嘩啦!
帶起一片水聲。
外面那人臉上全是爲難的神色,隻好将剛剛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什麽時候的事情?”秋笛問道。
明明她才從禁閉室回來。
她去的時候,衣靈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衣靈怎麽會突然不見?
秋笛拿起邊上的衣服,快速地往身上套着。
聞言,簾外那人接着道:“就在十分鍾之前。”
嘩。
就在此時,秋笛穿好衣服,掀開簾子從裏面走出來。
“禁閉室各個角落都找了嗎?”秋笛邊走邊道:“那個小畜生陰險狡詐,你們别被它的調虎離山之計給騙了!”
“張護衛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有發現衣靈的蹤影!”
“吳寒呢?”秋笛問道。
“吳隊長去藍紅山了,現在還沒回來。”
馬上就是大選的日子,吳寒去紅藍上攻擊三級甲,用來秋笛收服人心的時候用。
秋笛緊緊皺着眉,“立即通知吳寒,讓他馬上回來。”
“是。”
不多時,二人便走到禁閉室。
此時的禁閉室已經是嚴防死守的狀态。
看到秋笛,負責禁閉室安全防禦問題的張護衛立即走過來,“大小姐。”
啪!
秋笛擡手,直接一個巴掌扇在可張護衛的臉上。
張護衛的左臉立即起了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這麽看上去,有些駭人。
“廢物!”秋笛怒瞪着張護衛,“連個小畜生都看不住,你還活在這個世上做什麽?”
張護衛的腰彎的很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也很冤枉。
發覺禁閉室内有異常之後,他就立即趕過來了,誰知,一推開門,衣靈就不見了。
明明十分鍾之前,他還來巡邏過的。
“愣在這裏幹什麽?”秋笛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一腳把張護衛踹到在地,“還不趕快去找!要是找不到那個小畜生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找!”張護衛吓得連滾帶爬的就跑了。
秋笛看着張護衛消失的方向,愁眉緊鎖。
“笛兒!”就在這時,空氣中響起秋長鎮的聲音。
衣靈失蹤不是小事。
聽到這個消息後,秋長鎮連美妾都來不及安慰了,立即趕到禁閉室。
“父親。”秋笛看向秋長鎮。
秋長鎮接着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秋笛現在也是心煩意亂,“衣靈越獄了。”
越獄!
“這怎麽可能!”秋長鎮接着道:“吳寒走的時候,在禁閉室下了禁锢,别說衣靈,哪怕是我,我也沒這個本事!”
秋長鎮說的是事實。
這個五級禁閉室本就有很高的防禦力,現下又有葉寒的幹預,區區一個衣靈,它根本沒辦法越獄的。
秋笛眯了眯眼睛,也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難道有人來救了衣靈?
可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能在秋家的禁閉室内,這麽悄無聲息的把人救走。
不對。
這很不對勁!
秋長鎮看向秋笛,接着道:“我聽說葉灼的遺體消失了是不是真的?”
“是有這麽回事。”秋笛點點頭。
聞言,秋長鎮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先是葉灼的遺體消失了,現在又是衣靈不見了!
難道真的是葉灼回來了?
“是不是,是不是......”秋長鎮看着秋笛,咽了咽喉嚨,很艱難的開口,“笛兒,是不是葉灼回來了?”
“不會的!”秋笛直接否決,“葉灼已經死了。”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怎麽可能會活過來?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如果不是葉灼活過來了的話,你又怎麽解釋這一切?”秋長鎮接着道:“你覺得誰能把衣靈從這裏帶走?”
“會不會是六族長?”秋笛道。
畢竟,知道衣靈在她手上的人,就隻有六族長。
而且,六族長又那麽的想要得到衣靈。
如果是六族長的話,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應該不會,”秋長鎮搖搖頭,“如果六族長能這麽輕易的帶走衣靈的話,就不會大費周章的用開啓跨星案資料密碼跟你做交換條件了。”
聞言,秋笛眯了眯眼睛,秋長鎮說得很有道理,這件事确實不像六族長的風格。
可不是六族長的話,還能是誰呢?
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來人!”秋笛接着開口。
“大小姐。”助理立即走過來。
秋笛接着道:“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情誰要是敢透露出去半個字的話,就别想再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衣靈失蹤這件事非同小可,要立即封鎖住消息。
尤其是不能讓六族長知道。
若是讓六族長知道的話,那大選當日,她就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有六族長在,就能穩住其他七個族長。
而且當日她又能直接打開跨星案資料,就算不披那件戰衣,衆人也照樣擁護它。
“是。”助理彎了彎腰。
秋長鎮的眉頭蹙的很深,接着道:“笛兒,這件事不是封鎖住消息就能解決問題的!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是要查出來究竟是誰帶走了衣靈!那個人對我們到底有沒有威脅!要不,咱們還是去一趟大巫醫那裏吧!”
大巫醫神通廣大,他肯定能查出來到底是誰帶走了衣靈。
其實秋長鎮更加擔心的是,葉灼究竟有沒有複活。
畢竟,在長越國,對秋笛威脅最大的人是葉灼。
秋笛點點頭。
父女二人連夜趕往大巫醫的住處。
大巫醫正在拿雪山的雪鼠做實驗,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有這種怪事?”
葉灼的屍體不見了。
接着衣靈也不見了......
秋長鎮道:“大巫醫,這兩件事連在一起實在是蹊跷的很,您說,是不是葉、葉灼又複活了?”
雖然他也很不想承認是葉灼複活了。
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
除了葉灼,到底還會有誰有這個本事
“呵......”聞言,大巫醫直接笑出聲。
秋笛跟秋長鎮這兩父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看懂大巫醫是什麽意思。
須臾,大巫醫微微擡眸,就這麽看着父女倆,眼底全是陰狠的神色,“葉灼想重生?下輩子吧!”
這輩子的葉灼隻能當個死人了。
秋長鎮立即道:“您的意思是,葉灼并沒有複活?”
“秋老先生,您不覺得您這個想法很可笑嗎?”大巫醫反問。
秋長鎮道:“那會不會是葉灼本身就是假死的狀态?”
如果一開始葉灼就是假死的話,那這一切就有解釋了。
“不可能!”葉灼死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大巫醫特地又在葉灼的體内注射了劇毒。
葉灼不可能沒死!
“那是怎麽回事?”秋長鎮接着道:“大巫醫,您覺得什麽人有能力偷走葉灼的屍首,又有誰能從秋家的禁閉室裏帶走衣靈?您不覺得這兩件事連在一起之後,很可疑嗎?”
“那個葉寒呢?”大巫醫将雪鼠放進一杯不知名的液體中。
剛放進去,雪鼠就跟裏面的液體融爲了一體。
秋長鎮看得頭皮有些發麻,接着道:“葉寒現在在紅藍山。”
“紅藍山?”大巫醫皺了皺眉,打開邊上的儀器,瞬間,空氣中就出現一道透明屏幕,透明屏幕上出現的不是其他畫面,而是葉寒正在拼盡全力打三級甲獸的畫面。
畫面背景正是紅藍山。
這說明,這件事跟葉寒無關。
“大巫醫,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秋長鎮接着開口。
“敵不動,我不動,”大巫醫接着開口,“不過是幾個葉灼的餘黨而已,不足爲懼。”
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人沒有幾個。
有的都被大巫醫給滅口了。
偶爾有幾個漏網的雜蟲也很正常。
這些雜蟲隻能在背地裏搞搞小動作,根本威脅不了他們的。
而且,就算真的是葉灼複活了又怎樣?
當初,他既然能悄無聲息的讓葉灼消失在那場實驗中,這一次,他也照樣能弄死葉灼!
弄死葉灼,還不跟弄是一隻小螞蟻一樣簡單?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物。
“真的不是葉灼複活了?”秋長鎮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秋老先生,您就那麽想知道,死人到底能不能複活?”大巫醫看向秋長鎮。
秋長鎮點點頭。
他不是想知道,而是擔心、害怕。
他們秋家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若是葉灼複活了的話,那一切就付之東流了。
不但會付之東流,從此他們秋家,還有可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
葉灼千萬不能複活!
大巫醫拿起一根注射器,擠出裏面多餘的空氣,接着道:“剛好我這幾天在研究死人身上的秘密,不如秋老先生就被實驗做個奉獻,萬一您死而複生了呢?”
說到最後,大巫醫往秋長鎮身邊走去。
秋長鎮吓得連連往後倒退着。
“不不不,大巫醫,您就别拿我開玩笑了,”大巫醫這人本就陰險,爲了目的能不擇手段,秋長鎮的臉都白了,“人死如燈滅,又怎麽可能會複活呢?”
他可不想爲了驗證葉灼是不是真的複活了,而搭上一條命。
他還沒有看着秋笛坐上女君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看到秋家被冠之國姓。
總之,他現在還不能出事!
“既然秋老先生明白這個道理,還在擔心什麽?”大巫醫反問。
聞言,秋長鎮愣住了。
大巫醫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如果真的是葉灼回來的話,按照葉灼的性子,估計早就回來複仇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那個人肯定不是葉灼!
秋長鎮立即道:“大巫醫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您放心,我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
“知道就好。”大巫醫将注射劑放在台子上,臉上全是不悅的神色,“還有幾天就是大選的日子,讓秋小姐做好準備。馬上就是當女君的人了,遇事記得動點腦子!”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秋長鎮連連點頭,“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大巫醫,我們就先走了。”
大巫醫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秋長鎮立即帶着秋笛離開。
離開後,秋笛看向秋長鎮,“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
“嗯。”秋長鎮點點頭,接着道:“放心是放心了,但我還是有點覺得奇怪,帶走衣靈和偷走葉灼屍首的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馬上就是大選的日子了,秋長鎮擔心,到時候會在大選上出現問題。
“大巫醫不是說了嗎?就是葉灼的餘黨而已,一群小喽啰,根本不足爲懼。”秋笛道。
秋長鎮點點頭。
秋笛接着道:“父親,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這件事傳到六族長耳朵裏去了!”
要是讓六族長知道衣靈已經被人救走了的話,他肯定會翻臉不認人的。
“嗯。”
另一邊。
衣靈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它這是在哪裏?
它好像做了個夢。
夢裏葉灼回來救它了。
隻是個夢嗎?
就在這時,耳畔響起一道清淺的聲音,“醒了?快吃些東西。”
于此同時,空氣中飄來一股專屬百靈果的香味。
衣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床邊的人,興奮的跳起來将她抱住,“大灼灼!太好了,我不是在做夢!”
葉灼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瓜子,“放心,這不是夢。”
“大灼灼,你快打一下我。”衣靈接着道。
葉灼笑着道:“快吃點東西吧,要不然,你真的要被餓死了。”
衣靈立即撲到百靈果上,吧唧吧唧的啃起來,“太好了我終于吃到百靈果了!”
天知道,它這些天有多想吃到百靈果。
吃完一整個百靈果,衣靈還不覺得飽,又抱起一個接着啃,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直至它拿起第七個的時候,葉灼伸手攔住了它。
“狗子,你不能再吃了。”
正常情況下,衣靈一次的食量是三個,四個已經是極限。
衣靈擡頭看向葉灼,坐在她的腳上,眼眶忽然有些紅,“大灼灼,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不是。”葉灼将它拎起來,接着道:“你剛剛說葉寒叛變了?”
“是的。”衣靈點點頭,“葉寒不但叛變了,他現在還是秋笛的一條走狗!他連自己的姓都改了!他現在叫吳寒,更可笑的是,他還說秋笛是他的恩人!對了,還有秋笛那個壞女人,她最不要臉了!她到處跟人說你已經死了,還說你在出事之前,把儲君之位交給了她!更可笑的是,她說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說到這裏,衣靈頓了頓,接着道:“現在很多人都被秋笛騙了!尤其是八大家族,他們連跨星案資料都拿來送給秋笛了!還好你回來了,要不然,長越國就真的要被秋笛這個壞女人給一手遮天了!”
葉灼微微蹙眉。
“大灼灼!你快去殺了秋長鎮跟秋笛那對不要臉的父女!都是因爲他們,你在實驗中出事,肯定也是他們的手腳!”
“不,”葉灼接着開口,“僅憑秋長鎮和秋笛,他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這件事的背後,肯定不止一個人在操作。”
聞言,衣靈好像想起來什麽,接着道:“對了大灼灼,大巫醫好像沒死。”
葉灼并不覺得意外,“我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
“你是說,葉氏基地出現了叛徒?”衣靈問道。
“對。”葉灼微微颔首,“我這趟回來,就是爲了查明真相的。”
“大灼灼,這些天你都去了哪裏?還有,你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衣靈緊接着問道。
這種事也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葉灼言簡意赅的道:“這些天我都在地球,剩下的事情,等我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再慢慢解釋給你聽的。”
“好。”
葉灼接着道:“對了,我聽說馬上就要大選了?”
“嗯,”衣靈點點頭,“還有三天就是大選之日。”
葉灼看了看窗外,接着道:“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出去下。”
距離大選之日還有三天,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衣靈立即抱住葉灼的脖子,“大灼灼,我跟你一起去。”
它怕葉灼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