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何子騰發現她和米晨的事情了?
要不然何子騰怎麽會說出這番話呢?
可何子騰是怎麽發現的?
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徐瑤的臉色變得慘白不已。
如果這些事情被揭穿的話,她要怎麽辦?
别說徐瑤,就連何家父母都愣住了,何母立即扶起徐瑤,“瑤瑤,你沒事吧?”
“沒事,”徐瑤搖搖頭,轉頭看向何子騰,“子騰,你怎麽了?”
何子騰冷笑一聲,“我怎麽了?徐瑤,你跟米晨,你們在一起做了什麽醜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還有臉問我怎麽了!”
何子騰現在隻想殺了徐瑤。
這個女人,是他人生道路上最大的恥辱!
“我做什麽了?”徐瑤紅着眼睛看向何子騰,“我跟米晨之間,我們清清白白,我們怎麽了?倒是你,你剛醒來,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跟米晨!”
說到這裏,徐瑤的語調軟了幾分,梨花帶雨的道:“子騰,你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好不好?”
“裝!你還在裝!徐瑤,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演戲呢?”現在想來,隻覺得諷刺。
何子騰以前覺得徐瑤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長得漂亮不說,還善解人意。
能找到徐瑤這樣的女朋友,是他三生有幸。
他做夢也沒想到,徐瑤會背叛他。
說不定,從他認識徐瑤開始,這一切就是個局。
米晨微眯着眼睛,就這麽看着這一幕。
他得盡快想個辦法化解這一切。
要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做了!
徐瑤搖頭,很傷心的道:“子騰,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到底怎麽了,爲什麽你要這麽對我,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何子騰嗎?”
聞言,何母微微蹙眉,“子騰!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在說胡話呢?”
何家父母都有些懵。
不敢相信何子騰說的是真的。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何母已經徹底的接受了徐瑤,徐瑤又懂事聽話,此時看到徐瑤受委屈,何母哪裏能接受得了?
而且,米晨還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一次,如果不是米晨的話,她現在已經死了。
最重要的是,之前的徐瑤跟米晨根本就互不相識。
畢竟,何子騰才剛剛醒來,思緒有點不清晰是正常的。
“媽,爸,咱們被騙了!咱們都被騙了!”何子騰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父母,“米晨和徐瑤早就認識,他們早就在暗地裏勾搭上了!徐瑤肚子裏的野種根本就不是我的!他們倆就是沖着咱們何家的财産來的。他們的計劃是先把我除掉,然後再利用徐瑤肚子裏的野種繼承何家的财産!等一切都順理成章之後,再設計把您跟爸也除掉!到時候,這對奸夫**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米晨跟徐瑤早就苟合在一起了。
所以,徐瑤肚子裏的野種肯定是米晨的!
何子騰控制住想要殺人的心情。
殺人還要償命。
爲了這麽一對奸夫**,不值當。
“你在說什麽?”聽到這些話,何母直接就愣住了。
何父也愣住了。
徐瑤臉上的表情非常慌。
怎麽辦?
現在該怎麽辦?
何子騰真的都聽見了。
畢竟這些話米晨确實跟她說過。
米晨朝徐瑤的方向看過去,不着痕迹地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一切都交給他。
無論是制造車禍,還是跟徐瑤在一切,他都把小尾巴清除的非常幹淨。
何子騰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就叫誣陷!
接收到米晨的眼神,徐瑤盡量穩住自己得心情。
現在這個時候,她不能亂。
下一秒,米晨直接笑出聲。
安靜的空間裏突然出現笑聲,讓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米晨看着何子騰道:“子騰,你确定你這不是在做夢嗎?連交警都說你這是交通事故,可你卻說是我造成了你的車禍,我就是個醫生而已,哪裏有這麽大的本事!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你居然說我想除掉你,然後再除掉伯父伯母,子騰,現在已經是法治社會了,你真以爲警局是我家開的?我幹壞事不用坐牢?”
語落,米晨接着道:“子騰!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念在你是病人的份兒上,所以剛剛一直沒有開腔,你怎麽說我沒關系!可徐瑤不僅是你的女朋友,她還是一個孕婦,你這麽說她,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米晨這番話的重點在兩個字上。
病人。
何子騰是個病人,之前出車禍的時候,又傷了腦子,他的話,怎麽能随便相信?
聽完米晨的一番話,何家父母的神色變了變。
其實米晨說的也有點道理。
畢竟他現在剛恢複,神智有些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米晨不過是個醫生而已,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又殺人,又制造車禍的?
何家父母都覺得何子騰在說夢話。
何子騰看向米晨,“米晨,你敢說,我出車禍不是你一手制造的?你又敢說,你跟徐瑤沒有半點關系?”
“簡直越說越離譜了!”米晨溫和的臉上逐漸有了憤怒的神色,接着道:“說任何話都是要負責任的,你說是我一手制造的車禍,還說我跟徐瑤有關系,甚至說徐瑤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請問你有證據嗎?你的證據在哪裏?”
法院能僅憑何子騰的一句話就直接給他定罪嗎?
不可能!
所以,何子騰就算說得再多,也隻是污蔑而已。
何子騰接着道:“米晨,我都聽見了!在我昏迷的時候,你跟徐瑤說的那些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子騰,你别太激動,你的情況才剛剛有好轉,情緒太過波動的話,對你沒有半點好處!”米晨盡量語調平和的道:“我跟徐瑤真的什麽事都沒有,你說你在昏迷期間聽到我跟徐瑤的說話了!子騰,連你自己都說了,你當時是在昏迷期間,那隻是你的臆想而已!我跟徐瑤真的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系!”
米晨現在不慌不忙的。
就好像,他真的和徐瑤清清白白一樣。
當時的何子騰又處于昏迷期間,連醫生都說何子騰當時沒有醒過來的希望了。
就算不是臆想,那也隻是何子騰做的一個夢而已。
一個夢能說明什麽?
何子騰眯了眯眼睛,“你可以理解那些都是我的臆想,那徐瑤的肚子又怎麽解釋?米晨,我爸媽對你不薄,沒想到你就是個白眼狼!你不但想害我,還想在我遇害之後,對我父母下手!你究竟還是不是人!”
何子騰現在非常痛心!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他也不敢相信,米晨和徐瑤居然會背叛他。
幸好還有徐瑤的肚子。
徐瑤跟米晨狼狽爲奸這麽久,肚子裏的孽種肯定是米晨的!
米晨怎麽會真的讓徐瑤懷上他的孩子。
米晨之所以對他下狠手,就是因爲徐瑤的肚子。
他怕孩子出生之後,他看出什麽破綻。
“好!剛好今天伯父伯母都在,那咱們就一起去做個鑒定,讓科學告訴你,孩子到底是誰的!讓現實告訴你,這究竟是不是你的臆想!”說到這裏,米晨接着道:“不過子騰我也要告訴你,人心是會變涼的!做骨穿鑒定對孩子也有影響,你最好想清楚!”
“是你在心虛吧?”何子騰看向米晨。
肯定是米晨在心虛!
要不然,他不會阻攔他去做鑒定。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米晨點點頭,看向徐瑤,“你是孩子的母親,你怎麽看?”
徐瑤咬了咬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擡頭看着何子騰,“子騰,你真的不相信我嗎?就因爲一個夢,一個臆想,你就覺得我背叛了你,你就懷疑我們的寶寶?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麽脆弱嗎?”
“徐瑤,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演戲!”何子騰捏了捏拳頭,眸子裏滿是怒火,恨不得直接捏死徐瑤。
可理智卻告訴他。
不能。
徐瑤直接豎起三根手指頭,“子騰,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有被背叛過你,我懷的就是我們的寶寶!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等寶寶出生以後再做鑒定嗎?我聽說,好多人因爲錯羊水穿刺流産了!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子騰你真的舍得嗎?”
語落,徐瑤又轉頭看向何家父母,“伯父伯母,你們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背叛子騰的事情!”
何子騰畢竟是何家父母的親生兒子,血脈問題又不是什麽小問題,此時此刻,他們肯定會站在何子騰這邊。
該做的鑒定還是得做。
何父在心裏斟酌着用詞,接着道:“要不就去做個鑒定吧,這樣也能還你一個清白。瑤瑤,這對你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何母附和的點頭,“你伯父說得對,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做個鑒定沒什麽的。”
徐瑤苦笑一聲,“好,我知道了。”
語落,徐瑤看向何子騰,“我沒想到,我在你心裏竟是如此不堪!”
“徐瑤,你這樣有意思嗎?”何子騰接着道:“你隻會讓我更惡心你!”
徐瑤滿臉淚痕。
幾人一起來到鑒定科。
抽取樣本進行檢測。
就在抽取樣本的時候,米晨看向何子騰,“子騰,你真的想好了?一旦做了羊水穿刺,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爲什麽要後悔?是你在心虛吧?”何子騰看向米晨。
米晨歎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就不多嘴了,免得讓你疑心。”
語落,米晨往外走去,剛好在外面看到何家父母。
“伯父伯母。”米晨走過去。
何家父母看着米晨,神色有些複雜。
他們已經認識米晨三年多了。
在他們看來,米晨一直都是個善良,有上進心的好的好孩子。
可現在。
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何子騰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兒子的品性,做父母的自然一清二楚。
如果米晨和徐瑤真的清清白白的話,按理說,何子騰不會捕風捉影,更不會冤枉他們。
除非......
現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做個鑒定,這樣他們做父母的才會安心。
米晨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走到何家父母面前,接着道:“我的樣本已經抽取過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二位能阻止下子騰,我跟徐瑤真的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徐瑤現在的月份小,胎氣本來就不穩定,如果強行做羊水穿刺的話,肯定會對胎兒有影響。”
說到這裏,米晨又道:“我知道我這麽說,伯父伯母肯定覺得我心虛,但我可以以我的人品給您擔保,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二老,對不起子騰的事情!”
米晨這番話也是有潛台詞的。
如果他真的想害何家父母的話,當年就不會救何母了。
救人有害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而且還會連累自己坐牢!
何父看着米晨,接着道:“米醫生,你救過你伯母,要是沒有當時的你,就沒有你伯母的現在,但子騰的性格你也清楚,如果不查個清楚的話,他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就委屈你了!”
何父也是商場上混的人,他自然知道米晨這番話的意思。
米晨點點頭,接着道:“我倒無所謂,真正受委屈的人是徐瑤。伯父伯母,子騰在發生車禍的時候,本生就撞到了腦子,他聽到的隻是臆想和幻覺而已,不能因爲一個幻覺,就這麽侮辱徐瑤,徐瑤她是個女孩子!”
何母适時地開口,“米醫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如果鑒定結果出來沒問題的話,我們兩口子一定會好好補償徐瑤的。”
何母對徐瑤的稱呼已經從瑤瑤轉變成徐瑤,足以證明她的态度。
米晨不着痕迹地眯了下眼睛,“既然伯父伯母心意已決,那我說什麽也沒用了,隻要到時候伯父伯母不要怪罪我沒提醒過二位就行了!”
就在這是,徐瑤做完羊水穿刺出來。
她的臉上慘白的一片。
坐在等待區的藍色塑料椅上,讓人看上去非常心疼。
何母立即走過去,“徐瑤,你沒事吧?”
徐瑤一下子就聽出了何母不對勁,笑着搖頭,“我沒事伯母。”
歐陽尋芳這個老東西。
等着吧。
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老東西付出代價。
2個小時後。
醫生拿着鑒定結果出來。
何子騰立即沖過去問道:“楊醫生,怎麽樣?”
楊醫生看了眼鑒定結果,接着道:“何先生,根據鑒定結果顯示,你确實是徐小姐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
什麽?
親生父親!
何子騰直接就愣住了。
不。
不可能。
徐瑤跟米晨明明就有着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他怎麽可能是那個孽種的親生父親!
不會的。
聞言,徐瑤低垂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何子騰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懷的是他的親生骨肉。
也幸好她小心謹慎。
要不然......
米晨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子騰,現在事實就擺在你眼前,你還覺得徐瑤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嗎?”
何子騰愣在原地,隻覺得天旋地轉。
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聞言,何家父母走到徐瑤身邊,滿臉愧疚的道:“瑤瑤,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跟米醫生了。”
徐瑤紅着眼睛,沒說話。
語落,何家父母又看向米晨,“米醫生,對不起。”
米晨問心無愧的道:“伯父伯母,我早就說過,做鑒定是多此一舉。我倒沒什麽,你們多關心關心徐瑤吧!我看她現在的狀态非常不好!”
一句話說完,米晨又轉頭看向何子騰,接着道:“子騰,你剛醒過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修養,至于你聽到的那些話,真的隻是臆想而已!”
“爸媽,你們别被他們騙了!”何子騰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我真的沒有得臆想症,那也不是我在做夢!米晨和徐瑤他們真的早就認識,我出車禍就是米晨的手腳!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徐瑤去醫院孕檢,就是米晨開車帶我們去的,米晨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在車上做了手腳!我還聽到他對徐瑤說,一旦車速達到210以上,刹車就會失靈!”
何子騰現在非常着急。
他不明白,爲什麽父母也不相信他。
他更搞不清楚,爲什麽徐瑤肚子裏的孩子會是他的。
何家父母隻當何子騰出現了幻覺。
何父走到何子騰身邊,接着道:“子騰,米醫生說得沒錯,你現在剛醒過來,還需要好好休息,就少說幾句吧!”
語落,何父又看向米晨,“米醫生,對不起。”
米晨道:“伯父放心,我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
病人!
看到米晨那得意的嘴臉,何子騰終于忍不住了,一個縱步沖過去,直接拎起米晨的衣領,瞪大眼睛,滿臉怒氣,“米晨!你王八蛋!”
此時的何子騰甚至想跟米晨同歸于盡算了。
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害他的人,在他父母面前裝模做樣,在陽光下逍遙法外。
米晨就這麽看着何子騰,“子騰,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
砰!
何子騰擡起手,就給了米晨一個拳頭。
不過瞬間,米晨的左眼上就出現一個烏青。
見狀何家父母立即上前,一把拉住何子騰,“子騰!你這是幹什麽!”語落,又向米晨道歉,“米醫生,對不起!子騰他現在神智不清楚,他不是故意的!”
“爸媽,你們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混蛋!”
米晨将破碎的眼睛取下來,“何子騰,别仗着你現在有病就可以爲所欲爲!你說我做過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請問你有證據嗎?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诽謗!”
“誰說他沒有證據?”下一秒,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一道纖細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
來人身材高挑,身穿墨綠色亞麻襯衫,白色打底褲,分明是很素淨的打扮,卻從她身上爆發出一股無法複制的貴族氣息。
這是......
葉灼?
看到葉灼,何子騰眼底瞬間浮現出亮光。
女神!
他女神終于來了。
無論什麽時候,隻要有葉灼在,就能讓人安心。
葉灼的身後還跟着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官。
“帶走。”葉灼紅唇輕啓。
幾個警察立即把米晨跟徐瑤控制住。
徐瑤剛做了羊水穿刺,現在非常虛弱,哪裏有反抗的力氣。
米晨倒也不掙脫,擡頭道:“警察怎麽了?警察就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你們的警官證是多少!我要告你們!”
葉灼淺淺勾唇,“要證據是吧?滿足你!”
語落,葉灼摁了下手腕上的腕表。
嘀。
空氣中立即出現一道透明的屏幕。
透明屏幕上顯示的是行車記錄儀的視頻。
米晨正坐在何子騰的車内。
隻見,他拿出老虎鉗和工具刀,低頭在車内做手腳,須臾,他又繞到車前,打開前車蓋。
做好一切之後,米晨才坐回到車内。
嘴角勾起陰毒的笑。
看到這個視頻,米晨直接就愣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行車記錄儀上的視頻他明明都已經删掉了,爲什麽還有!
但很快,米晨就讓自己冷靜下來了,接着道:“僅僅一個視頻又能代表什麽?沒錯,那天我是動了子騰的車,那是因爲子騰的車出現了故障,我幫他修車而已!”
對。
他就是在修車。
“先别着急辯解,還有這個。”
葉灼切換另一個視頻。
視頻裏,米晨摟着徐瑤坐在躺在何子騰房間的大床上。
“米晨,何子騰車禍的事情你真已經處理好了?警察不會查到你頭上來吧?”
“放心,行車記錄儀裏的視頻我早就删掉了,就憑那幫蠢貨,也能查到我頭上?做夢!”說到最後,米晨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等着吧,馬上就要理輪到那兩個老家夥了!等我把那兩個老家夥弄死,何家就是咱倆的天下了!”
米晨的臉上一片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根本就沒想到,何子騰的房間裏居然有監控。
正常情況下,誰會在房間裏安裝監控?
米晨當然不會知道。
自從葉灼得知何子騰傷勢之後,就覺得米晨和徐瑤非常不對勁,于是暗中調查何子騰的車禍,沒想到,還真讓她查出了問題。
得知米晨在車内做過手腳之後,葉灼便讓人悄悄在何子騰的卧室裏放了隐形監控器。
何家父母不敢置信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他們誰都沒想到,這一切不是何子騰的臆想,也不是何子騰在做夢。
徐瑤和米晨居然真的狼狽爲奸了。
看到這一幕,何母終于忍不住了,走到徐瑤面前,狠狠地給她一巴掌,“賤女人,你這個賤女人!枉我兒子對你這麽好!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徐瑤被這一巴掌給拍醒,哭着道:“伯母!我是冤枉的!都是他!都是米晨逼我的,伯母!都是米晨這個賤男人逼我的!伯母,我懷的是子騰的親骨肉也是您的親孫子,求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我再也不敢了......”
無論怎樣,她不能坐牢。
她不能被判刑。
孩子。
對。
她還有孩子。
何家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孩子不聞不問的。
何母氣不過,又沖過去,給了米晨一巴掌,“奸夫**!”
很快,米晨跟徐瑤被帶到警車上。
看着遠去的警車,何家父母走到葉灼面前,“葉小姐,您是我們何家的恩人,我們一家三口都不知道怎麽感激您了。我、我們給您磕個頭吧!”
說着,一家三口就朝葉灼跪下。
他們是真的很感激葉灼。
如果不是葉灼及時拿出證據的話,此時此刻,他們全家都要被米晨和徐瑤這對奸夫**給騙了!
接下來的事情,将不堪設想。
按照米晨的手段,他真的會把何家滅門。
葉灼連忙扶起三人,接着道:“何先生何太太,你們太客氣了。何子騰不僅是基地的一員,跟少卿還是好朋友。就憑着兩層關系,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語落,葉灼看向何子騰,“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以後找女朋友的時候,多聽父母的意見。”
此事若是何子騰早些聽從父母的話,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何子騰點點頭,“我知道了嫂子。”
.....
另一邊,徐瑤被帶到看守所之後,因爲羊水穿刺的緣故,突發小産,被緊急送到醫院。
原本徐瑤還指望着能靠懷孕脫身。
可現在......
孩子沒了,她的王牌也沒了。
現在怎麽辦?
不行。
她得馬上逃出去。
于是,趁着警官不注意的時候,徐瑤悄悄地溜走了。
徐瑤一路來到徐超男的公司大樓下,悄悄跑到徐超男的辦公室。
“姑姑!”
看到徐瑤,徐超男被吓了一跳。
“瑤瑤,你、你怎麽來了?”
徐瑤哭着給徐超男跪下,“姑姑,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現在隻有您能救我了!”
“你這是從看守所逃出來了?”徐超男緊緊皺着眉。
從一開始,徐超男就知道徐瑤不會有好下場。
她不止一次的勸徐瑤不要走這條路。
可徐瑤都當成耳旁風。
原本徐超男以爲徐瑤最多隻是被何子騰甩掉而已,沒想到,她居然把自己作進去了!
徐瑤原本前途一片光亮,現在是一片黑暗。
徐超男拉着徐瑤的手,“你快跟我去看守所,主動認錯,按照你現在罪名,頂多算是從犯而已,在裏面改造幾年就能出來了,你要是逃跑的話,那可就不是幾年的問題了!”
徐瑤哭着搖頭,“我不去,我不要,姑姑,您找關系送我去國外吧!求求您了,您就我這麽一個侄女,難道您忍心看着我坐牢嗎?”
徐超男緊緊皺着眉,猶豫了下,接着道:“你先去休息室洗把臉,好好休息下,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聞言,徐瑤立即擦幹眼淚,笑着道:“謝謝姑姑,謝謝姑姑!”
她就知道,徐超男肯定會救她。
畢竟,她是徐超男唯一的侄女。
徐超男帶徐瑤去休息室休息。
洗完臉,徐瑤看向徐超男,“姑姑,我有些餓。”
“想吃什麽,我給你點。”徐超男道。
看守所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天就是開水煮白菜,開水煮土豆,徐瑤有一口氣點了很多吃的。
半個小時之後,徐超男就帶着徐瑤點的飯菜來到休息室。
聞着空氣中香味,徐瑤吞了口口水,還不等徐超男放下飯盒,就迫不及待的從徐超男手上搶過飯盒,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徐超男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不管怎麽說,徐瑤都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
徐瑤從小就被嬌養着長大,哪裏吃過這樣苦。
見徐瑤這樣,徐超男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徐瑤雖然點點頭,可速度卻沒有放慢。
吃飽喝足後,徐瑤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這是這麽多天以來,她睡的第一個好覺。
她再也不想回到看守所去。
徐超男輕手輕腳的從休息室出來,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馬路上的車水流龍,最終,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喂,是公安局嗎?我是徐瑤的姑姑徐超男,你們不用找了,徐瑤現在在我這裏。地址是勐海路1024号A棟,我會安排秘書在樓下接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