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讓劉醫生往嚴重了說,也沒讓他直接說李老太太已經死了!
劉醫生說老太太已經死了,後面的事情還要怎麽繼續下去?
難道......
老太太真的出事了?
思及此,李二柱臉色一白。
李老太太身強體壯,怎麽可能死了呢!
而且,他之前詢問過徐醫生,徐醫生說了,喝一點點沒關系。
不會的。
李老太太不會死的!
李二柱看着劉醫生,使勁的眨眼睛。
劉醫生扶了扶眼鏡,接着道:“李二先生,我知道你一時可能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但令尊真的已經走了!你們家屬快進去見她最後一面吧。”
瞧劉醫生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李二柱當場愣在原地。
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慘白不已。
他這樣倒不是因爲舍不得李老太太這個母親。
而是因爲李淑儀。
有李老太太這張王牌在,他至少有辦法能拿捏住李三柱一家。
現在李老太太死了,那李淑儀怎麽辦?
難道李淑儀真的要去坐牢?
不。
不行。
李淑儀是他們家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去坐牢的。
李二柱緊緊的抓着西裝的下擺。
李三柱夫妻也愣住了,他們原以爲李老太太隻是胡鬧而已,不曾想,人真的沒了!
不管怎樣,那都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不管母親已經做過什麽,現在人已經走了!
說一點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
“醫生,你說什麽?”李三柱看着醫生,眼睛有些微紅,“我媽她、她怎麽了?”
醫生歎了口氣,“老太太今年已經快八十歲了,身體各項器官都已經到了衰竭的地步,雖然攝入的毒藥不多,但是對她來說,卻是緻命的打擊!”
聞言,李三柱一個踉跄,腳下不穩,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幸好有方銀月站在身後及時的扶住他。
要不然,此時的他已經跌倒了。
“三柱。”
“我沒事,”李三柱強忍着淚水,“咱們進去看看媽。”
“嗯。”方銀月扶着李三柱進去。
李二柱也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緊緊地抓着劉醫生的手,“劉醫生!劉醫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媽!隻要你能救活他,無論給多少錢,我們都有!”
雖然他沒多少錢,但是李三柱有。
李三柱可是草原上的首富!
劉醫生道:“李二先生,我知道您一時半會兒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但老太太已經去了!”
“一百萬,隻要你能救回我媽,我可以給你一百萬!”
劉醫生無奈的道:“這不是錢的問題。”
“五百萬!”李二柱道。
無用論怎樣,李老太太不能死。
她不能死。
李淑儀現在還在看守所呢!
劉醫生遺憾地搖搖頭,“實在是對不住,李先生,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劉醫生,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媽吧!我三弟你應該是知道的,他是草原上的首富,隻要你能救回我媽,别說五百萬,就算是一千萬,他也會給的!”
劉醫生隻是道:“李二先生節哀。”
李二柱愣在原地。
手術室内。
李老太太就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就連老太太自己都沒想到,她自己會把自己作死。
她原是最怕死的。
她還沒享到李淑儀的福呢。
當生命進行到最後一刻的時候,除了後悔之外,其實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這麽的死了!
她緊緊的握住醫生的手,乞求醫生能救救她。
可換來的,隻有無力的兩句話。
“老人家對不起。”
“我們已經盡力了!”
李老太太把眼睛瞪得極大,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死亡一點一點的侵蝕她的身體。
“媽!媽!”李三柱握住李老太太已經冰冷的手,幾乎淚流滿面。
看到這樣的一幕,方銀月也沒忍住紅了眼眶的。
須臾,方銀月微微轉身,走到安靜的地方打電話給李悅悅,通知她來醫院看李老太太最後一面。
李悅悅再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爲是母親在跟她開玩笑,“媽,大過年的,您開這樣的玩笑可不好!”
方銀月道:“沒跟你開玩笑,你奶奶真的走了。”
聽母親的語調好像确實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李悅悅不可思議的道:“怎麽可能呢!我奶奶她那麽怕死,身體又那麽棒,怎麽可能會真的死掉呢!”
李老太太的身體是真的很好!
平時也是各種營養品和保健品不斷。
走路的時候,連大石塊都能踢得起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輕易死去?
方銀月接着道:“她喝了藥。”
“真喝了?”李悅悅問道。
“嗯。”方銀月長話短說,“你快來醫院吧,你爸現在挺難受的,你來醫院勸勸他。”
“行,”李悅悅點點頭,須臾,像是想到了什麽,接着道:“需要通知我哥嗎?”
是的。
李悅悅還有個哥哥,李子禹。
李子禹今年30歲,在秘密部隊接受訓練,處于封閉模式,除非緊急情況,要不然,平時家屬根本聯系不上他。
自從接受封閉訓練之後,李三柱跟方銀月這兩夫婦也有兩年多,将近三年都沒有見過兒子了。
李悅悅不提,方銀月都忘了。
不管平時李老太太有多過分,但老人家始終都是兩個孩子的奶奶,活人沒必要跟死人計較,更何況,死者爲大。
身爲長孫,如果連奶奶的葬禮都不參加的話,難免會遭人诟病。
“我會通知你哥的,你快來醫院。”方銀月言簡意赅。
“行,我馬上到。”
挂了電話之後,李悅悅就坐車來到醫院。
手術室裏已經哭成了一團。
讓李悅悅目瞪口呆的是,李二柱居然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邊哭邊唱。
印象中,隻有老一輩的人,在極度傷心的時候才會這樣,沒想到李二柱也會這樣的。
琳達是外國人,她對生死看得并比較淡,但是一想到,老太太死了,李淑儀就徹底沒救了,傷心的不行,趴在李老太太的遺體上,“媽,您怎麽就忍心丢下我們去了!媽您快醒醒啊!媽!”
李二柱現在非常後悔。
他後悔爲什麽要讓老太太去喝藥。
如果老太太不去喝藥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什麽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
此時李老太太已經西去,就算李二柱再怎麽後悔,也都隻是枉然。
李三柱正在電話聯系親友。
看着李老太太毫無生機的躺在手術床上,臉色蒼白,李悅悅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低落。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直面的面對死亡,而且對象還是她的奶奶。
她曾經以爲,李老太太最起碼能活到90歲。
這個意外來的太突然了。
但是哭的話,李悅悅是真的哭不出來。
因爲李老太太從小到大沒有給過她一點點愛。
甚至在李淑儀被抓進去的時候,李老太太還說,爲什麽被抓進去的人不是她。
在李老太太心裏,隻有李淑儀才是她的親孫女。
雖然哭不出來,但李悅悅還是很努力的擠出兩滴眼淚,“奶奶......”
就在此時,琳達突然站起來,用手指着李三柱,控訴道:“都怪你!媽是因爲你才死的!如果你們肯早點去岑五爺那裏去給淑儀說情的話,媽也不會想不開,喝了藥!李三柱,你是媽最疼愛的小兒子,你這麽做對得起媽嗎?你還媽的命來!”
坐在地上的痛哭的李二柱也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立即站起來道:“對,都是你!從小到大,媽都拿你當寶貝眼珠子一樣疼着,沒想到,最後媽竟然死在了你手裏!你還有一點點的良心嗎?”
夫妻倆一唱一和的,将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李二柱身上。
李老太太已經死了。
他們必須要用李老太太的死,來好好做做文章,讓李三柱妥協。
要不然,李老太太豈不是白死了!
母親突發意外,李三柱本來就挺傷心難過的,此時,本應該是他們兩兄弟團結一緻的時候,可二哥二嫂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将矛頭對準了他!
真以爲他是好欺負的?
李三柱擡頭看向李二柱夫婦,“媽到底是因爲誰死的?如果不是李淑儀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媽至于拿喝藥來威脅我?媽就是被你們給害死的!”
琳達道:“李三柱,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媽她老人家已經死了!當着她老人家的面,你居然還在誣陷我們淑儀!媽到底是因爲誰死的?”
語落,琳達沖到李老太太的遺體前,放聲大哭,“媽啊,媽,您快睜開眼睛給我們做主啊!您這才剛走,李三柱就這麽欺負我們!他不就欺負我和二柱沒兒子嗎?可惜我們淑儀是個女孩兒,我們淑儀要是個男孩的話,也不至于被人這麽欺負!媽,您快醒醒啊!”
手術室内亂成了一團。
甚至有很多人站在手術室的門外,看熱鬧,竊竊私語。
李悅悅捏了捏太陽穴,聽着琳達的胡攪蠻纏聲,忍不住怒從心中來,“夠了!你們都給我閉嘴!”
李悅悅從沒有發過火,此時突然發火,成功的震住了所有人,病房裏瞬間安靜下來,齊齊看向李悅悅。
李悅悅就這麽看着他們,“奶奶已經走了,你們就不能安靜點嗎?非要讓外人看笑話?李淑儀的那點破事,真鬧得人盡皆知,你們覺得很光彩?”
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聞言,李二柱和琳達都愣住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
确實。
李悅悅說得挺對的。
李淑儀做出來的事情很不光彩,真要鬧得人盡皆知,丢臉的是他們。
李三柱看了眼李悅悅,突然之間覺得寶貝女兒長大了,“銀月,你去醫院辦理下手續,我們先媽帶回家。”
方銀月點點頭。
按照草原上的規矩,長輩去世之後,需要在家停靈三天,親友吊唁之後,再送山頂,進行天葬。
是的。
草原上沒有火葬,沒有土葬,隻有天葬。
天葬雖然讓人有些無法接受,但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子孫後代也隻能遵從。
手續辦理的很順利,辦完手續之後,方銀月就通知管家,在家中設立靈堂。
李三柱畢竟是草原上的大人物,喪事不能辦得太簡單,請的都是知名的大法師。
當天下午,就有很多人前來吊唁。
除了親朋好友之外,更多的是和李三柱有生意往來的人。
晚間。
一家子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李二柱看向李三柱,心平氣和的道:“三柱,媽現在已經走了,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因爲淑儀的事情走的,淑儀又是你的親侄女,媽在臨終前,心心念念的都是淑儀,你要是不出手救一把淑儀的話,那淑儀這輩子就毀了!”
硬的不行,李二柱也隻能來軟的了。
希望親情牌能在李三柱這裏行得通。
聞言,琳達立即點頭附和,“他三叔,淑儀一向對你尊重有加,不看僧面看佛面。淑儀是我和你二哥唯一的孩子,我求你幫幫她吧!”
語落,琳達又轉頭看向李悅悅,帶着哭腔的聲音道:“悅悅,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歡你堂姐,當你堂姐是真的拿你當妹妹看待的,悅悅啊,現在你堂姐有難,你這個當妹妹的,可不能袖手旁觀!”
這話李悅悅沒法接。
李三柱放下筷子,“二嫂,你就别爲難悅悅了。雖然悅悅跟葉小姐有點交情,但還沒有那麽大的面子,可以直接讓葉小姐和岑五爺改變心意。這件事不是我們不幫你,是我們真的無能爲力!”
“三柱,我知道你們一定有辦法的,”琳達接着道:“你......”
李三柱直接打斷琳達的話,“二嫂,話就說到這裏,媽已經走了,我不想在媽的靈堂前跟你們吵。”
按照草原這邊的規矩,人走後,子孫們的一日三餐是需要在靈堂前吃的,不僅如此,還要給亡靈留個位置。
一直到出殡。
聞言,琳達也不再多說些什麽。
第二日的時候,李子禹輾轉千山萬水,終于回到家。
當年李子禹離家的時候是27歲,如今已經是30歲,站在李三柱和方銀月面前,若是他不開口叫爸媽的話,兩人幾乎認不出來。
他變黑了,也變得更成熟,更穩重了。
“子禹!”方銀月一把抱住李子禹,“你終于回來了!”
“媽。”和三年前相比,母親好像沒什麽變化,又好像變了很多,時過境遷。
須臾,兩母子才松開,李子禹轉頭看向李三柱,“爸。”
“回來就好。”李三柱拍拍李子禹的肩膀。
李子禹朝四周看了看,“悅悅呢?”
“應該在後面吧。”方銀月擦了擦淚水,朝管家道:“管家,快去叫小姐。”
“好。”管家點點頭。
就在此時,空氣中響起李悅悅的聲音,“哥!”
李子禹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李悅悅正奔騰而來,“悅悅。”
李子禹還沒反應過來,李悅悅就跳到了李子禹身上。
李子禹抱住妹妹。
兄妹倆熱淚盈眶,三年未見,所有的話語,都在眼淚之中。
須臾,李三柱開腔,“行了,子禹,有什麽話晚上再說,現在跟我去看看你奶奶。”
“嗯。”李子禹點點頭,跟上父親的腳步。
......
葉灼跟岑少卿回到京城之後,就将從草原上帶回來的特産分給了家裏的親戚。
随後,葉灼又去了基地一趟。
剛來到基地,喻子非就來了。
休息了兩個月,喻子非的精神狀态好的不是一點半點,“葉小姐。”
看到喻子非,葉灼有些意外的擡眸,“喻組長,你怎麽來了?”
三個月的假期,還剩下一個月,這會兒,喻子非不應該出現在基地的。
喻子非看着葉灼,接着道:“葉小姐,我請求年後回來上班,正式進入工作狀态。”
“年後回來上班?”葉灼看了他一眼,“可是你的假期還剩下一個月,你确定要回來上班?”
年假從年三十下午開始,一直到正月初八開始上班,就算是年後回來上班,喻子非的假期也還剩下将近一個月。
“是的,我确定。”喻子非很認真地點頭。
葉灼接着道:“跟你家人商量好了?”
“嗯。”
“那行,”葉灼翻了下文件,“年後我安排你去防禦組工作,剛好防禦組缺一名組長。”
“防禦組?”喻子非微微蹙眉,“葉小姐,我不想去防禦組,我要去火星!繼續之前的工作!”
防禦組負責武器方面的,沒什麽開拓的空間,跟養老沒什麽區别。
“可火星上有危險,你已經被襲擊過一次了。”葉灼道。
“不,我不怕!”喻子非道:“葉小姐,我是自願要去火星的,您放心,如果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我的家人絕對不會找您麻煩!“
“可......”葉灼還是有些猶豫。
喻子非接着道:“葉小姐,我知道火星上有危險,但是我不怕,如果每個人遇到點危險都退縮的話,那綠洲項目就可以不用進行了!葉小姐,我要和你們一起共同進退!”
聞言,葉灼微微點頭,微笑着道:“喻組長,你确定你已經想好了?”
喻子非很堅定的點頭,“是的,我确定。”
“那行,”葉灼接着道:“那從年後開始,你就繼續回來工作。”
“謝謝葉小姐。”喻子非很激動。
葉灼眉眼含笑,“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感謝上天給她安排了一群信任她的人!
這邊,喻子非剛走出門外,就碰到了小助理李想。
“喻組長。”看到喻子非,李想有些意外。
“李想。”喻子非點點頭。
李想接着道:“喻組長,你也是來找葉小姐的嗎?”
“嗯。”
“我也是來找葉小姐,”李想道:“在家的這些天真是太無聊了!我想年後就回來工作!”
喻子非笑着道:“快去吧。”
“那我先進去了。”
語落,喻子非似是想到了什麽,接着道:“對了,李想。”
“喻組長怎麽了?”李想回頭。
喻子非接着道:“做通你父母的工作了?”
李想是獨生女,當時李想出事的時候,李想的父母接近崩潰。
當時李想的母親就說出讓李想辭職的話,李想此時要求回來上班,萬一父母那邊不同意的話,怕是有些不好收場。
“放心,做好了,”李想接着道:“我父母現在都非常支持我,理解我。”
“那就行。”喻子非點點頭。
須臾,李想敲門進入葉灼的辦公室。
從基地回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今天是年三十。
外出的奔波的人都返鄉過年了,路上沒什麽人。
剛回家,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年味。
林家内外,到處都挂着紅燈籠,門上貼着紅色的對聯。
“灼灼回來了!”葉琅桦從裏面迎出來。
自從跟葉舒相認之後,葉琅桦就每年都跟着葉舒一起過年。
也是與女兒相聚之後,葉琅桦才感受到了過年的快樂。
以往的這個時候,她都坐在家中默默垂淚。
“外婆。”
葉琅桦笑着道:“剛剛你媽還說你呢!你晚上年夜飯想吃什麽?”
葉灼想了想,報出三個菜名,“開水白菜,揚州獅子頭,然後酸辣蘿蔔絲。”
“行,我這就去告訴你媽。”葉琅桦道。
“我哥呢?”葉灼接着問道。
葉琅桦道:“在廚房給你媽幫忙。”
“我也去看看。”
林澤不是個下廚房的男孩子,但隻要葉舒去廚房,他就會跟着過去打下手。
他珍惜跟母親在一起的每一秒時光。
年三十,葉舒跟林錦城商量,給傭人和廚師也放了假,讓他們回去跟一家老小團圓。
廚房裏有林錦城葉舒和林澤在一起忙着。
“爸媽、哥!”葉灼捋起袖子走過去,“我也來給你們幫忙。”
“你快回去歇着吧,這裏不用你幫忙。有你哥跟你爸就行!”
林錦城道:“你媽說得對,廚房油煙大,你快出去。”
林澤正在擀餃子皮,“灼灼,想吃什麽餡料的餃子跟我說就行。”
葉灼笑着道:“我想吃蝦仁餡的,記得多放點蝦。”
“行,沒問題。”
一家人忙活了一下午,才做好一桌子的菜。
到了吃年夜飯的時候,葉森還沒過來,葉舒便讓葉灼給葉森打個電話。
葉灼笑着道:“我剛剛已經聯系過舅舅了,舅舅說談好一個合作,馬上就回來。”
聞言,葉舒有些嫌棄的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忙着談合作!怪不得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
葉舒本以爲葉森肯定能跟顧德檸走到一起去,沒想到,一直到現在,兩人都話沒什麽進展。
爲此,葉舒着急得不行!
眼看着又是一年,葉森又老了一歲,一直這麽耽誤着,算是怎麽回事?
半個小時之後,葉森拎着一堆年貨來了。
葉舒道:“回自己家還帶這麽多東西!你是錢多了沒處花嗎?”
“都是給孩子們買的,”葉森接着道:“姐你知道嗎,咱們市解除燃放煙花爆竹的禁令了!”
聞言,葉舒也有些驚訝的道:“真的嗎?”
葉森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上面剛出的通知,好家夥,我剛剛去買鞭炮和煙花的時候,人叫一個多!差點就沒買上!”
......
另一邊。
長越國。
秋笛站在禁閉室,看着被關在密封空間内的衣靈,目光陰狠的道:“衣靈,你非要跟我作對嗎?”過了這麽長時間,什麽方法她都試過了,可衣靈依舊不願意認她爲主!
眼看着距離大選之日越來越近,秋笛哪裏還能等得下去!
她必須得主動出擊,讓衣靈認主!
“壞女人!你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嗎?你怎麽不裝了?”經過長時間的摧殘,衣靈看起來非常虛弱,“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背叛葉小姐!”
秋笛眯了眯眼睛,“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不要後悔!别以爲我沒有真的沒辦法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