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但是蘇小白卻是并沒有主動上前去和對方打招呼,畢竟現在嶽飛父子都被嚴密監視着,她要是貿然去和對方接觸,很可能會使得趙構産生警惕,導緻嶽飛父子的處境更加不妙的。
現在嶽飛父子雖然被軟禁了起來,但是至少還沒有生命危險。她覺得就繼續保持現在這種狀态還是不錯的。
不過蘇小白不想和對方主動接觸,嶽雲卻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了蘇小白身前那個明顯是裝病的青年男子,來到了蘇小白身前,笑着打起了招呼:“這位小娘子怎麽稱呼啊?在下嶽雲,家父嶽飛嶽鵬舉!”
聽到嶽雲這番自我介紹,那原本想要和其理論的青年男子動作不由得的一僵,然後主動拉開了和嶽雲的距離。
其他人看着嶽雲的眼神也很是古怪,有些人更是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很顯然,這些人都知道嶽雲是誰,所以現在見到對方居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這裏,都很是詫異。
蘇小白見到這種情況,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搞不懂嶽雲這是什麽操作,就這麽自曝身份真的好嗎!至少也得給趙構一點面子吧!畢竟按理說嶽雲和他父親嶽飛現在應該還處于軟禁狀态之中啊!
“諸位!今天出了一些意外,看診就到底爲止吧!大家明日再來吧!”
聽到蘇小白這麽說,這些青年男子也都不想惹禍上身,一個個借坡下驢,全都迅速離開了醫館。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蘇小白來到門口看了看,發現果然有幾個形迹可疑的家夥在醫館附近遊蕩,于是她直接關上了大門,讓那些家夥再也無法窺視到醫館内的情況。
“嶽公子,你剛剛爲什麽要自曝身份,你難道就不明白現在你們父子的處境很危險嗎?”在關上了大門之後,蘇小白便轉身對着嶽雲不解的問道。
而嶽雲面對着蘇小白的詢問,有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開口回答道:“如果我說我對姑娘你一見鍾情,想要迎娶姑娘爲期,不知道姑娘相不相信?”
聽到嶽雲這個回答,蘇小白也是有些意外,然後便是歎息着說道:“連小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思想女人,是該說你傻還是膽子大呢!”
“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對于蘇小白的調侃,嶽雲完全無視了,反而是上前繼續追問起了對方的名字。
而蘇小白自然是不會像這位嶽公子一般,沒心沒肺的說出自己的真名了。
“我叫白素貞!”
“哦!原來是白姑娘啊!白姑娘不但人長得美,而且這名字也美呀!”嶽雲此時徹底化身爲了舔狗,對着蘇小白就是一頓猛誇。
但是蘇小白卻是毫無感覺,畢竟她是一個三觀很正的妖怪,是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人類的,所以她和嶽雲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在敷衍的應付了一番嶽雲之後,蘇小白終于是将這位嶽公子勸了回去。
另一邊,那些趙構派出的眼線,也迅速的将嶽雲看上了一個民間女子的事情報告給了趙構。
趙構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對于他來說,隻要這些武将不造反,無論對方是要錢财還是美人,都沒有什麽關系,如果嶽雲真的能夠就此沉迷美色,一點點堕落下去的話,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很快,趙構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因爲他看到了那被層層傳遞上來的緊急軍情。
“趙鼎這個廢物,十萬大軍,居然就這麽全都葬送了,難道我大宋國除了嶽飛,就真的沒有一個能打的大将了嗎!”
看完了那份急報之後,趙構便氣得将其摔到了地面上,然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一旁的内侍見狀趕忙給趙構倒了一杯茶,趙構喝了茶之後,總算是感覺舒服了一些,但臉色依然很難看。
因爲根據那份急報上的說法,那青龍帝國在擊潰了趙鼎的十萬大軍之後,還一路追殺到了大散關之下,并且向着大宋國提出了索賠的要求,簡直是欺人太甚!
在趙構看來,大宋國向着大遼和大金這樣的強國進貢也就算了,這青龍帝國又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一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唐朝餘孽,喪家之犬而已,居然也敢向着大宋國索要貢金了。
其實青龍帝國提出的賠款數額并不大,也就是一百萬兩黃金而已,對于富庶的宋國來說,這就是九牛一毛而已。蘇理他們也是覺得,對于大宋這隻大肥羊,不宰上一筆就太浪費了,那些宋人不是喜歡靠着送錢來換取那虛假的和平嘛!那他們就成全對方好了。
而趙構在生氣了一會之後,覺得自己恐怕還是隻能答應青龍帝國的這個要求,畢竟事實已經證明了,宋軍的戰鬥力遠遠不如對方,十萬大軍被對方一萬多人就輕易擊敗了,如果對方繼續向着大宋國進攻的話,那麽大宋恐怕連眼下這半壁江山也保不住了。
同一時間,嶽雲也終于是翻牆返回了家中。
嶽飛聽到外面的動靜,便知道是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兒子回來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兵書,走出了屋門,見到嶽雲之後便黑着臉訓斥道:“你還知道回來!這麽大一個家,你怎麽就是呆不住呢!”
“父親,我有事和你說。”
嶽雲對于自己父親的訓斥,卻是已經完全免疫了,上前笑着對自己父親詢問道:“父親,我想要問問你,咱們家還有錢嗎?”
“沒錢!”嶽飛沒好氣的回道,他實在是搞不懂自己兒子的這個腦回路,怎麽就突然說到錢這方面去了啊!
嶽雲對于這個答案卻是有些不信,因爲他父親以前爲了給嶽家軍的将士們發放軍饷,可是曾經做過生意的,這生意做得還很紅火,賺了不少錢。所以才能打造出嶽家軍這樣的強軍來。
不然的話,光靠上面那些被層層盤剝之後發下來的一些糧饷,也就隻能養出一些和叫花子差不多的軍隊了。
正是因爲知道自己父親曾經做生意賺了不少錢,所以嶽雲才會不相信對方這話的。
“父親,咱們家真的沒錢了?這不太可能吧!你看我這剛剛看上了一個姑娘,想要娶她進門,所以父親你能不能那些錢出來,給我去置辦聘禮啊?”
聽到嶽雲這句話,嶽飛是更加生氣了,如今他們兩父子可以說的命懸一線,還不知道能不能夠活下來呢!這臭小子卻還想要娶妻,娶過來幹什麽,讓人家轉頭就當寡婦嗎?
“你這個逆子!自從到了臨安之後,便整天正事不幹,到處惹事,還想要我拿錢出來給你娶妻,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嶽飛說着話,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根短棍,狠狠的就向着嶽雲抽了上去。
嶽雲自然是不會傻乎乎的呆在原地挨打了,立即就躲閃了起來,父子倆一個追,一個躲,弄得整個府邸很快一片狼藉,那些在府邸周圍監視的探子們,聽着府邸之中傳來的那些動靜,也都是一臉疑惑之色,想要進去看看,又生怕被嶽飛父子發現。
青龍帝國安北都護府境内,蘇理看着蘇小白發來的最新情報,心中也不由得對嶽飛父子多了一分擔憂,她沒有想到,這個嶽雲,居然真的像是演義之中一樣,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家夥,都已經被趙構解除了兵權,軟禁起來了還不知道低調,反而是想要處處和對方對着幹,這不是作死嘛!
就在蘇理爲了嶽飛父子的安全擔憂的時候,聊天群之中,細雨卻是發言了。
“多謝群主的指點,我現在已經找到了魏忠賢,以後我們黑石組織在皇宮之中便又能有一個可靠的眼線了!”
“不用謝,隻是魏忠賢這家夥既然能夠在曆史上留名,說明這家夥應該也有幾分本事,你還是要小心行事,别讓對方最後脫離了你的掌控!”
“群主放心吧!在大家的幫助下,我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二階初期,那魏忠賢即便再厲害,可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蘇理聽到對方居然這麽快就突破到了二階初期,也是有些意外,畢竟對方所處的那個世界,靈氣枯竭,可并不适合修煉啊!對方能夠這麽快突破到二階初期,除了群員的幫助之外,和細雨本身出色的修煉天賦也是分不開的。
而細雨之所以要去找魏忠賢,也是爲了将黑石組織的影響力繼續維持下去。
黑石組織上一任老大轉輪王的真實身份,便是那皇宮大内之中的一名九品信差,雖然位小職卑,但是卻可以第一時間拿到那些送到皇宮之中來的各種信函。
轉輪王在偷看了這些信函之後,便能夠對于朝廷的各種動作都了若指掌,靠着這些先知先覺,轉輪王控制拉攏了不少的朝廷重臣,每年都能收到大筆的孝敬費。
而那些官員由于不知道真相,所以還真的可以黑石組織可以掌控朝堂呢!所以對于轉輪王可以說是極爲敬畏,根本就不敢違抗對方的命令。
可是現在轉輪王已經死了,細雨他們便失去了這個皇宮之中的眼線,所以細雨這段時間才會去尋找一個合适的代替人選。
最後在蘇理的各種劇透幫助下,細雨選定了魏忠賢這個人選。
此時的魏忠賢,還并沒有得勢,甚至名字還不叫做魏忠賢,而是叫做李進忠,現在還隻是禦馬監的一個小太監。
對于自己居然會被大名鼎鼎的黑石組織找上門,李進忠感到很是惶恐,畢竟他年輕時也算是在道上混過的,很清楚黑石組織的強大。
細雨似乎也看出了李進忠的不安,便開口對着對方安撫道:“你不用害怕,這一次找你,是要送你一場富貴,不是什麽壞事!”
然而李進忠對于細雨的話卻是半句也不信,畢竟對方可是黑石組織之中曾經的王牌殺手細雨啊!那辟水劍下,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呢!
不過雖然對于對方的話一點也不信,可是形式比人強,爲了避免惹怒對方,讓其當場暴起殺人,李進忠還是隻能乖乖的跟着對方一路出了宮。
在細雨帶着李進忠來到約定的彙合地點的時候,彩戲師和雷彬也很是準時的趕到了。
“細雨,你這一次叫我們過來,到底是有什麽事情啊?”彩戲師在灌了一口酒之後,醉醺醺的對着細雨詢問道。
不得不說,在除掉了轉輪王,然後從肥油陳那裏獲得了轉輪王和那些官員的賬冊,徹底繼承了黑石組織遺産之後,彩戲師這家夥是真的有點懈怠了,整天不是研究各種戲法,便是狂飲着各種各樣的美酒,要不是因爲轉輪王留下的遺産夠多,還真禁不住彩戲師這麽揮霍的。
相比之下,雷彬這家夥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雖然雷彬沒有整天飲酒,醉生夢死的,但是也不什麽幹活,整天不是陪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過二人世界,便是研究他的那個古代版的‘方便面’。
這麽一來,黑石組織的大部分事務,便隻能是由細雨處理了。萬幸的是,現在的細雨還沒有喜歡上張人鳳,所以還保持着正常的智商,并且也很有事業心,想要将黑石組織繼續做大做強,所以即便是累了一些,她也沒有叫苦,反而是在很努力的學習各種管理黑石組織的方法和訣竅。
看着這兩個懶散的同伴,細雨卻是無可奈何,畢竟現在的黑石組織,可不是轉輪王那個時期的一言堂了,而是進入了三巨頭時代,她和彩戲師還有雷彬的地位可以說是相等的,所以她自然是沒有命令兩人的權利了。
在歎息過後,細雨招來了身後很沒有存在感的李進忠,對着這兩名同伴說道:“這是李進忠,我準備讓他接替轉輪王以前的那個信使職位,成爲我們黑石組織在皇宮之中的眼線,你們看如何?”
彩戲師聞言睜開了雙眼,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之後,有些疑惑的對着細雨問道:“就他!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