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建建所說,林郁他竟然在這裏暗自設置了一個巨大的逆天改命陣,想要用這裏所有生靈的命以及運勢,修改自己的命運。
這個陣法一共有兩個陣眼,一個在比武台上,一個則在禁林中央。而這也是建建的朋友能夠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原因。
真是好大的膽子,好惡毒的心……宋清圓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嘴唇已經隐隐被咬出了血迹。現在更要命的是,陣法已經經由剛才修士比賽時外溢的真氣引動,悄然發動了。他們這裏的所有人已經是砧闆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了。
“你發現了是不是?”林郁走到了宋清圓面前大約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他的聲音從蒼白單薄的嘴唇中滑了出來,宛如蛇類般的滑膩。
“你很聰明。”林郁的話聽着像是誇獎,但是宋清圓聽着卻格外的不舒服。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又聽到林郁說道,“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些事,以你的聰明天賦,說不準我還會收你爲徒。”林郁所指的正是宋清圓讓他受傷的事情。
“那看來的我的運氣不錯。”宋清圓聳了聳肩。
宋初在一旁聽到林郁竟然還有過要收宋清圓爲徒的心思,當場就有些慌了,“師父,你怎麽能收她爲徒?”要是宋清圓成了林郁的徒弟,他該怎麽辦?
林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了不屑,這家夥跟了自己這麽久了,怎麽還是這麽蠢?罷了,反正他也跟不了自己多久了。
眼見宋初這麽慌張,宋清圓反而笑了起來,“你沒聽他說的是之前嗎?”林郁之前有将她收徒的心,但是現在卻改變了主意。很可能因爲她總是和他做對,這才要将自己除掉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林郁會有這麽大的手筆。
“不過,看來你的命真的是不怎麽樣啊。”宋清圓意有所指。一般修士都知道命格是不能改變的,除非是命格太差,例如早夭之類的。
興許是說到了林郁的心坎上,林郁的五官都劇烈地抖動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陰沉可怕。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催促宋清圓和林郁,該他們上台比賽了。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動,因爲他們知道已經沒有上台的必要了。可是别人還不知道,見兩個人沒有動作,不由得人頭攢動,嘀嘀咕咕議論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很快,就沒有人再去詢問了。因爲場地中,有人暈倒在地。白家派人去查看,但是卻什麽也沒有查出來。而那個人暈倒就像是導火索一般,場内的修士開始一個個地倒在地上,先是由實力最差的,然後再按照實力由弱到強的順序,一個個地倒下。到了最後,場地中所站立的人已經很少了。
“師父,師父……”宋初在倒下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還不忘詢問自己的師父,爲什麽他也會倒下,他完全沒有想到他師父在建大陣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顧忌自己的存在。
而宋清圓此時此刻正在腦海中和建建快速地議論着。
「現在有什麽解決辦法嗎?」宋清圓自身的攻擊和防禦能力都很高,但是,對于陣法卻并沒有太大的了解。她從前也是暴力破陣的,而現在時間太急,禁林太大,能力又不比從前,讓她在短時間内破陣還真的是難爲她了。
「有是有,但是我一時說不清楚。」建建也很着急,甚至是有些語無倫次。
「要你何用!」宋清圓離開了比武台,步入禁林,準備一點一點去查看。
建建慌忙搖晃着身子,害得宋清圓的發型都要亂了,「我是沒有辦法!但是我的朋友有辦法。這樣,我讓她自己和你說。」
自己說?就在宋清圓疑惑的時候,她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害羞的聲音,像是個羞怯的小女孩。
“你好。”
是真的在她的耳朵邊,宋親圓側身看了過去,看到一朵小小的蒲公英正降落在她的肩膀上,要不是她出聲,宋清圓根本就還沒有發現還有這麽一個奇特的生物到自己的身上來。
此時,宋清圓已經進入到了禁林的邊緣,她能看到林郁正在舞台的中央,忙碌地布置着什麽,而在他的周圍以奇怪的角度或者說某種古怪的韻律散落着幾個人,而那些人都是各個世家的家主,也包括張家家主。張家家主似乎在對林郁破口大罵,但是林郁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宋清圓在确定對方是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這才低聲說道:“你有辦法破壞這個法陣嗎?”
“有的。不過速度要快。”随即,蒲公英在宋清圓的耳邊說了一個地址,并告訴她隻要用強大的血液将法陣的中心破壞掉就可以了。
要說起強大的血液,哪裏有比龍族的血液更強大的呢。想着,宋清圓就按照蒲公英的指示,向禁林的深處走去。
林郁也發現了宋清圓的離開,不過他并不以爲意,覺得她隻不過是想要逃到禁林中避難罷了。還真是天真,罷了,就讓她再活一段兒時間,反正再過一陣子,這裏所有的生靈都要消失殆盡了。
至于那些家主的謾罵,林郁充耳不聞,反正再過一會兒,他們也就會變成法陣的補藥了。爲了這逆天改命的法陣,他多忍耐他們一會兒也不是不可以。
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家主們卻是狼狽不堪,倒是也沒有人嚎啕大哭,要麽不發一言,要麽就是咒罵林郁,而這其中要說最後悔的就要數張家家主了,當真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的那種。他這真的是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林郁連他的命都不顧忌,那麽給張仲華找身體軀殼的事情,肯定也就是假的了。不過還好他大兒子沒有來,張家勉強也算是保住了一條血脈。
不過經此一事,他們張家完了……
張家家主的眼睛紅彤彤的,布滿了血絲,望着場地中心的林郁,當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張家家主的表情反而愉悅了林郁,他反而輕輕笑了起來,隻是透露出來的目光格外地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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