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本來就是醫藥世家,對此也沒有推辭,隻是查看了情況之後,還是搖了搖頭。說能夠保住對方的性命,但是想要根除卻不行。孫家這人之後會留下後遺症,幹不了重活。這身體一差,那修行自然就更不要說了。
衆人嘩然,在看向張仲華的時候,帶着審慎以及忌憚。他們沒有想到張仲華這個年輕人會這麽厲害,就是白家也束手無策。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知道是誰感歎了這麽一句。
而這個時候,宋清圓終于想起來宋初曾經跟在誰的身邊了,宋初有一個師父,叫林郁。
而叫林郁這個名字的修士可不常見,很可能就是李灼華曾經說過的那名邪修。
宋清圓在确定了張家隻有一個張仲華,并沒有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宋清圓基本上就可以确定,眼前這個張仲華不是本人了。
就是不知道是有人幻化成了他的樣子,還是張仲華被奪舍了……想着,宋清圓的目光突然一變,不對,如果隻是單純幻化模樣的話,明顯幻化成張仲華的大哥要更适合些,畢竟他每一年都會參加,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奪舍的,是林郁奪舍成功的。不過,這都是宋清圓的猜測,并沒有證據。
奪舍,是一件相當歹毒的事情。再加上林郁之前的所作所爲,宋清圓将自己的猜測和李灼華的父親說了一下,讓無關緊要的李家人撤離了天師堂。猶豫了一下,宋清圓也将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白家家主,白家家主當場就表示願意相信宋清圓的猜測,同樣不着痕迹地讓白家的子弟離開,隻留下了必須留在場地的幾個人。
因爲這隻是猜測,這件事并不好告訴其他人。畢竟人心難測,不相信也就罷了,就怕到時候還會被倒打一耙。
比試一共分爲三場。三場比試一天,頂多一天半完成,對于參賽者來說,這是個不小的挑戰。第一場比試是考驗參賽者的體力以及防禦力。規則很簡單,在一個陰風習習的法陣中間,參賽者抗受的時間越長,得分也就也就越高。
法陣中不僅有陰氣,還會随時不停地變化出火火海、刀陣、寒冰、流沙四種危險。當參賽者真氣消耗完的一刹那,也就是比賽結束的時候。
法陣夠大,包括宋清圓在内的9名參賽者同時進入,各占據了一個角落,每個人相距了起碼有3米遠。
法陣的波動莫名地有些熟悉,感覺手法有些像洪荒時期的四相陣,隻不過手法簡單稚嫩了不少。
這裏面陰氣濃郁,若是從前,宋清圓定然不會習慣,但是自從她化龍之後,對陰氣的阻擋能力卻是強上了不少。畢竟,龍族的防禦能力是出了名的。
而此時,外面的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猜測誰的表現力更好,哪個家族更有希望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白家那是肯定的。”
“我看孫家的那個小子不錯。”
“歐陽家的雖說年歲不大,但是據說已經單獨能出A級任務了”
……
所有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避開了宋清圓以及張仲華。畢竟,宋清圓名聲不顯,而張仲華以前就是個普通人,雖然露了一手,但是實在是太過陰毒,不好過多評論。
而在陣法内,多虧了龍族強大的天賦,宋清圓對于不斷出現的小危機遊刃有餘。甚至因爲她随身攜帶了鳳環所給的火焰,陣法中的火焰差點兒就被她手上的小火苗給吞噬了。吓得陣法中的火焰看到宋清圓都繞道走了。
堅持時間最短的是歐陽家的,歐陽小小太過年輕,面上帶有不甘,還多在宋清圓的身上看了兩眼,畢竟她和宋清圓的歲數差不多,她卻是第一個淘汰的。
歐陽小小像是個開頭,緊接下來,一個個地被淘汰了,到了最後隻剩下了宋清圓以及張仲華兩人。
隻要能夠拿到前三名就可以,再這麽呆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宋清圓幹脆利落地走出了結界。在她離開結界的一刹那,她聽到了張仲華在叫她的名字,低低的,帶着一絲陰冷和憎恨,宛如藏在角落的毒蛇一般。
見狀,宋清圓停下了腳步,轉而去看向張仲華的位置,“怎麽?我招惹過你嗎?”
“你說呢?你心知肚明!”張仲華的眼神陰森,這目光很眼熟,和之前李灼華讓她看到的林郁的目光一模一樣。
“哦,如果你說的是桃花咒的話。”宋清圓裝作沒有發覺他真實身份,“不過,我倒是好奇了,你沒有遭到桃花咒的反噬嗎?我看你好像一點兒事也沒有啊。”
聞言,張仲華也就是林郁的臉更黑了,要不是她,張仲華的身體也不會一下子老了十歲,要不是她,他也不會提前奪舍了張仲華的身體。
張仲華是他千挑萬選才選中的身軀,按照他的設想,好好培養一下張仲華,讓他的身體達到一個最爲完美的狀态。但是因爲宋清圓的出現,卻讓他的計劃打亂了。他不得不立刻奪舍了張仲華的身軀,甚至是燃燒了他的生機,令他的身體恢複成了最巅峰的狀态。隻不過這樣,這具身體他也不過隻能用個三五年而已了……
早知道,他就不答應張仲華的要求了。不過,誰讓張仲華對李灼華的執念那麽深呢,說是爲了得到她,他什麽也願意做。
如果是當事人同意,奪舍的話也就沒有什麽孽力了。不過,說這些都是爲時已晚。
走出結界,宋清圓走到了李灼華父親以及白家家主的旁邊,低聲說了句,“我可以确定了,對方就是林郁。現在就不知道張家家主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估摸着那個老東西是知道的。”李灼華的父親咒罵了一句,以爲他剛才看到張家家主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林郁的身邊,皺巴巴的臉笑得和一朵花似的。
要是他不知情的話,面對張仲華,定然要擺擺架子,絕對不會這麽谄媚。
“他真是越越糊塗了。”白家家主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與虎謀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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