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宋清圓沒有預料到小一竟然能夠拿到這麽多的東西,圍繞在它脖子上的綠色小包裹幾乎有它身子這麽大,話說,秘境鑰匙應該也沒有這麽大吧,宋清圓的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小一還在邀功般地喵喵叫着,示意宋清圓幫它把脖子上的包裹給放下來。
“好的,好的。”宋清圓接住了跳到她懷中的小一,忍不住嘀咕道,“你可是又沉了不少,該減肥了。”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好吃的呀。
小一歪着頭望着宋清圓像是在說,我重點兒又怎麽了?反正你又不是抱不動。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魏時樂心裏已經要崩潰了,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那隻貓脖子上當做包袱的布料,好像是他最新款的襯衫吧,全球限量,就算是他也還一次都沒有穿過呢……那麽多人,那隻貓怎麽偏偏就選了他的襯衫,而且他的襯衫也不止這一件,怎麽就偏偏選了最貴,也是他最舍不得的這件呢。好想哭吧……
這隻貓是有毒吧……魏時樂怨念般地盯着小一,不過很快他就心理平衡了起來,因爲綠色小阿包裹中的貨物可不少。
此時,宋清圓已經将小一脖子上的“包裹”給摘了下來,然後尴尬地發現這個所謂的“包裹”竟然是一件綠色的襯衫……
襯衫布料光滑,還隐隐閃着一層珠光,的确是小一喜歡的東西……這也算是另一種的寵物似主吧。
在襯衫裏夾雜着七八件東西,大的有山石擺件,中間大小的有圍巾發卡,小的則是耳環耳釘。當魏落落看到那粉色的發卡時,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魏落落她連忙低下頭,掩飾住了驚恐難安的眼神,背在身後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他們應該不會真的能發現吧,她藏得那麽嚴實的說。
這個名義上是魏家以及徐家發現的秘境,但實際上卻是魏落落她早就知道的。在上一輩子的時候,這個秘境被一個不知名的修行者發現,可是發了一筆橫财,有了靈丹妙藥的輔助,他的修爲蹭蹭蹭地往上長。
這一次讓魏落落截了胡,在拍賣會上将那枚能夠開啓秘境的關鍵物品拿到了手。她也知道這個秘境一共開啓30天,前15天很安全,大家各有斬獲,基本上所有人都決定等夠30天後再離開秘境。但是,在秘境開啓的第16天,發了變故,到了最後,結果有八成的人,死在了秘境當中。
知道未來發生情況的魏落落,以防萬一,決定和父親在第10天的時候離開秘境。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宋清圓的二師兄,也就是那個當紅歌手崔克應該就死在了這次的秘境當中。不過這才第10天,他們就算是找過來,也有些太早了吧。
魏落落在疑惑的時候也暗暗有些後悔,早知道她頭上就戴着那個粉色的發卡了。那個宋清圓說的沒錯,她的确是暗自留下了兩枚開啓秘境的鑰匙,因爲她還知道在秘境開啓後的最後兩天是安全的,她想要趁着那個時候,再進去一次看看,盡可能地多找一些寶物出來。
隻是現在畢竟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戴這麽一個華麗的發卡反而會引人注意,她這才想着把發卡放到了卧室床頭櫃的抽屜裏。明明她已經塞到最裏面了,那隻賊貓究竟是怎麽找出來的……現在的魏落落隻能盼望着宋清圓他們不要發現發卡的秘密。
“你們這麽興師動衆的,是出了什麽事兒嗎?如果我們能幫忙的話,我們也願意出一份力的。”魏家家主也想要打探一下對方的來意。
“我們有人受傷了,需要去秘境中尋找到解藥。”白泷霜言簡意赅,看似是說了,但最重要的信息,像是誰受了傷,受的什麽傷,他都沒有絲毫透露出來。
原來是爲了救人啊……可是就算是這樣,大半夜地闖到别人家,那也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
“你慢一點!别凍壞我的耳環!那可是很貴的,限量版的!”
“小心點,要是壞了,你們賠都賠不起……”
……
宋清圓和白泷霜每拿起一樣東西,就會換來魏家某個人的一陣大驚小怪,還有心疼肉痛的表情。直到白泷霜冷飕飕的目光射過去,他們這才被吓得閉上了嘴巴。
還是大師兄這樣的人能夠唬住人啊。宋清圓的心中想着,換做是她,不動一番武力,恐怕是沒有這種效果的。誰讓她長得就是可愛的那一款,唉。
而就在這時,天師堂的人也來了,爲首的還是他們的老熟人,李長風。
魏家人本來還滿心希冀天師堂的人能幫助他們找一下場子回來,但看到李長風這麽熟練地和宋清圓打招呼,這心不由得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李長風在聽到事情的經過之後,歎了一口氣,“清圓,還有這位大師,能否給在下一個面子,東西看能不能先還回去。”
“這些東西都可以還回去。”白泷霜拿起了那枚粉紅色的發卡,“除了這個,這個是誰的?”
“是我的……有什麽問題嗎?”魏落落弱弱地問道。
“這個發卡裏面的靈氣非常濃郁,介意我拆了看看嗎?”白泷霜雖然這麽說,卻沒有一絲要還給魏落落的意思。
魏落落的眼眶都紅了,一副受了相當大委屈的模樣,弱弱地說道:“可以不拆嗎?這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他最喜歡我戴這個發卡了。”
第一件禮物啊,那還真是有紀念意義……魏落落本來也沒有想着白泷霜會把發卡還給他,但是讓她眼睜睜地看着她的發卡一分爲二,她的心還是劇烈地一顫,一口氣險些沒有提起來。
沒過多級,白泷霜就從發卡的裏面找到了2枚翠綠的葉子,裏面似乎有神秘的液體在流動……見到這兩片葉子,魏家家主的臉當下就變了,他接觸了這麽久,自然也就認了出來,這是兩枚秘境鑰匙。真品,絕對不是什麽假貨。
“發卡裏有……”魏落落本來想要解釋秘境鑰匙爲何會在發卡中,卻被白泷霜給截斷了話頭,“魏家家主,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2枚秘境鑰匙,那你就開個價吧。”他們時間有限,沒有時間聽魏落落在這裏瞎扯。
這兩枚突如其來的2枚秘境鑰匙可以說是将魏家家主的臉給打得啪啪作響。他剛才還說沒有呢,現在卻有2把秘境鑰匙給露了出來。
“既然如此,這兩把秘境鑰匙就送給兩位大師做賠罪的吧,是我魏某管教不利。”魏家家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最好還是直接将鑰匙送出去的好。
白泷霜接過了兩把秘境鑰匙,然後沖魏家家主點了點頭,表示不管怎樣,這件事算是揭過去了。宋清圓本來想要離開,卻發現當做包袱的綠襯衫沒有人收回,“呃,這件襯衫是誰的?”話說,這襯衫已經皺巴成這樣了,她是不是得賠償對方一件啊。
聞言,魏時樂連忙站了出來,擺着手說道:“是我的,我的!沒有關系,大師,你的貓喜歡拿走就是!”
小一高傲地瞄了一聲,然後将那件綠色襯衫給拱到了自己頭上,很明顯,小一對魏時樂的襯衫心水的很。
喵喵喵,這麽軟,這麽滑溜,鋪窩正好。小美肯定也會喜歡的。
見狀,宋清圓不由得搖了搖頭,随即扔給了魏時樂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當做是謝禮了。
等到宋清圓和白泷霜,以及天師堂的人離開之後。魏落落上前想要和魏家家主解釋一番,但是她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呢,就得到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回屋給我反省反省!”介于徐家以及魏落落出了大力,魏家家主也算是高高擡起,輕輕落下了。毀了他們魏家的面子,他總要在其他人面前做些什麽才行。
魏落落卻是将魏家家住給記恨上了,不就是藏了2個秘境鑰匙嗎?這有什麽?所有的秘境鑰匙都是她找來的呢。她就隻藏了2個,至于這麽對她嗎?
魏落落摸着自己紅腫的右臉,鏡子上映照着她的面孔顯得極爲扭曲,那老不死的爲什麽不管管魏時樂,那種奉承的模樣,她看得都直惡心。
至于她更爲讨厭的宋清圓,她不是想要去秘境嗎?那就去吧。她倒是要看看對方能不能活着回來。
與此同時,站在書房中的魏家家主看到了魏時樂手裏東西,眼睛中快速地閃過了一絲驚豔,随即一臉複雜地看着自己的孫子,“東西你收好吧。别丢了。它的價值是你十件襯衣的價格還不止。”
魏時樂點了點頭,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雙眼都在發光了,大師她果然厲害,随手拿出來的東西都價值不菲。由此,魏時樂也就更堅定了要抱緊大腿的心。
時間不等人,宋清圓和白泷霜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秘境的所在地。秘境開設在帝都附近的一個景區裏。說起來宋清圓還去過那裏,她在那裏遊過泳,還在那裏碰到過化身爲小紅雀的鳳環。
秘境沒有開設在湖泊旁邊,而是開設在了湖泊旁邊的密林裏。宋清圓和白泷霜他們一到景區,秘境的鑰匙就有了異象,在虛空中劃了一條綠色的絲線,指引着他們前進的方向。
随着他們越靠近目的地,絲線的顔色也就越深,直至變成了一個原點,這也就提示他們,到達目的地了。
進入了秘境,宋清圓和白泷霜就分開了。她雙腳落到秘境的時候,正好是夜晚。月亮就像是一輪玉盤,銀色的月光灑落在大地。若是有心人,就會發現這裏的月亮比外面的月亮似乎要更大也更圓一些。
宋清圓還沒有走多久,金黃色的月亮就如同萬道金絲,金黃如同蜜汁一般。
建建興奮的聲音響起,【清圓!!天上掉錢啦!快點兒!快點兒!】建建化身而成的木簪在宋清圓的頭上嗡嗡地響着,他興奮極了,似乎是随時都能從宋清圓的頭上蹦下來一般。
宋清圓也看見了此般異象,“這是怎麽了?”
建建興奮地已經快不能言語了,【“竟然是帝流漿!千年一遇的帝流漿!】這帝流漿可是好東西,一夜修煉相當于是修行數百年!這帝流漿出現沒有規律,想要碰見,那是要有相當大的機遇的。
【清圓!快追!帝流漿它這是要跑了呢。】要不是建建不能夠扔下宋清圓,它早就自己去追了呢。這帝流漿對修士有用,對草木精華更是大有用處,建建甚至是在激動地說,【今生要是能遇上一次帝流漿,我死而無憾!】
剛才,宋清圓的手指隻是碰觸了一點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經脈似乎有松動的迹象,不等建建催促,她就已經催動起了建建化身而成的木簪,木簪幻化成了大約1米長的木片模樣浮在半空中,宋清圓坐了上去,催動建建快快追尋帝流漿的方向。
【你這是做了一把斧子?還是粗犷版本的?】建建對自己的形象很好奇,這形狀有些奇怪,前寬而厚,後窄而薄,與其說是木片或者飛毯,倒不如說像是一把斧子。
【斧子?這還真是個好主意。我一直決定不了變什麽,既然你說了,那就變成斧子吧。】說着,木片一閃,建建就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爲了隐藏在夜色中,宋清圓特意讓斧子變成了深藍色,深藍色的邊緣有一圈醒目的紅邊,用來提示斧子的界限。
一般來說,建建是可以幫忙開出隐身模式的,但是今晚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帝流漿,一心急,他就給忘了這回事。因此,就有不少人看到了這景象。
如同萬條金線般的帝流漿已經成了幾乎垂直的狀态,面積急劇縮小,現在帝流漿所能照射的範圍不過十幾平,金線般的月光已經變成了橄榄枝狀的。在宋清圓到來之前已經有了兩個人,宋清圓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以極快的速度坐下來開始打坐。建建幻化成了一顆小樹苗,在月光下,盡情地伸展着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