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姐兒就在宋清圓的房間呆了一夜,當然,她作爲公爵手下的第一得意人,也告訴給了宋清圓不少遊戲中的内幕。
比如說,公爵他本來身體并不強壯,但因爲對惡魔獻祭,身體越來越好。他癡迷成爲強大的惡魔,爲此,他已經獻祭了99個人,還獻祭了2個新娘,隻要再有一個新娘,他就能成爲真正的惡魔了。至于宋思淵,憐姐兒卻是緘默不語,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真的不知道。
宋思淵,一個讓她琢磨不透卻又無比懼怕的男人……
天快亮時,在城堡的東塔,鳳環雙手環胸,望着狼狽逃跑的公爵沒有動作,“就這麽讓他跑了?”
“狗急跳牆,他明天定然會拿出那件東西出來抗衡。”宋思淵站在陰暗的角落,一道閃電劃過,可以看到他唇邊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
由于遊戲的限制,宋思淵和公爵不能傷害對方,但是鳳環卻可以。于是,宋思淵就和鳳環做了筆交易。
“放心,那個東西歸你,我不搶。”宋思淵見鳳環沒有言語,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卻更是看不上鳳環。他不禁爲自己鳴不平,爲什麽原身不将自己留在身體裏,反而用少年時期的記憶做主導。他覺得,如果是他的話,他定然會做得比鳳環要好得多。
婚禮當天,城堡内賓朋滿座,衣香鬓影,談笑風生。
大廳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燈忽地一暗,大門被兩名侍女打開,站在那裏的宋思淵和宋清圓一高一矮,一剛一柔,宛如一對壁人。
宋清圓抿了下唇,莫名地有些緊張。長長的寶石耳墜随着輕移的腳步緩緩而動,更将肌膚襯得猶如凝脂一般。
宋思淵的眼睛愈發柔和,他牽着宋清圓的手,柔聲安慰道:“别害怕,一切有我。隻要我在一天,我就會護着你一天。”
“恩。”宋清圓勉強地笑了一下,她感覺宋思淵碰觸着的地方格外不自在,用手整理了一下額前的頭發,趁機擺脫了他的手臂。
宋思淵這個人讓她看不透,時而老謀深算,時而溫和謙潤。而她呢,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張透明的白紙,總被耍得團團轉。他們兩個人不合适,也不可能在一起。隻是宋思淵卻裝作不懂,一直死死糾纏。他到底看她了哪一點,她改還不成嗎。
宋清圓煩惱的模樣,宋思淵看在了眼裏,“我知道你不想留在遊戲中,我也想明白了。”
宋思淵拉着宋清圓的手,已經走到了神父的面前。宋清圓想要詢問他究竟想清楚了什麽,但是神父已經開始做禱告,她也隻得閉口不言。
婚禮開始,幸存的玩家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禮堂中,他們不知道怎樣才算是通關,隻得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靜觀其變。
魏落落也趕了過來,隻是看到不遠處的那人時,她的身子一軟,差點兒就這麽站不穩了。
爲什麽?爲什麽鳳環會在這裏?!魏落落扶着柱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那一身紅衣紅褲,鳳眼修眉,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順着鳳環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一對新人正低頭禱告。見到宋清圓的時候,魏落落的心蓦地放松下來,對了,這一世不一樣。她的命運已經轉到宋清圓的身上了,她不會像上輩子一樣那麽慘了,肯定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