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寵當即集結起自己的三百家丁出了府門,隻見大街上亂成一團,到處是搶劫行兇的暴徒,這些人裏面,真正的北軍并不多,相反,禁軍占了很大的比重,更有甚者,一些地痞潑皮也加入了搶劫的行列中。
鄭寵當即大叫:“我是大将軍鄭寵,爾等速速放下兵器,退出京師!”
街上的暴徒先是一愣,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鄭寵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也沒有想到,鄭寵會親自出面平息兵變。
然而,暴徒們隻是愣了一瞬,随後該幹什麽幹什麽,特别是那些禁軍,平時也不受鄭大将軍節制,根本不理睬鄭寵,隻有那些北軍的士兵面面相觑,有些猶豫。
“我是大将軍鄭寵,爾等速速放下兵器,退出京師,否則革殺勿論!”
“老子管你是鄭寵還是王寵,休要擋老子發财!”一個禁軍小校大吼。
下一刻,這些禁軍潰兵一擁而上,與鄭寵的家丁站在一起,鄭寵仰天長歎一聲,這天,真的要塌了嗎……
太師府,無數亂兵沖入府中,将府中的财物搜刮一番,随後放起大火,不消片刻,梁太師府已是火光沖天。
完達猛山此時身着一小校軍服,看着那沖天的大火,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起來,這太師府,還真沒有人敢來打劫,于是完達猛山就帶着數百士兵攻入太師府,将太師府搶掠一空,最後又一把火燒了太師府,隻是可惜,在這太師府并沒有找到梁太師那條老狗,否則一刀剁了也就省事。
燒着了太師府,完達猛山帶着士兵撤了出來,這一次,完達猛山收獲極大,最少弄到了數千金,再加上其它珠寶之類,武義軍這次是發了大财。
此時的禦街,到處火起,混亂無比,而禁軍隻能保護内城,根本無力平亂,京師徹底亂了起來。
禦街中途,李昕看到了傅生府火光沖天,也看到了梁太師府火起,又有那軍兵來報,鄭大将軍被亂軍圍攻,已退入府中苦苦支撐。
李昕知道,是到了自己出面的時候了,幸好有這兩個公主在此,做此見證,未來自己也可以說得清。
正想着,就聽那闵柔公主說道:“李昕,你身爲武義校尉,爲何不率兵平暴?”
李昕心中一動,心說這個闵柔倒也知道的多,還曉得自己是武義校尉。
一旁的福柔公主說道:“妹妹,李昕隻這上百軍兵,又如何能平得了這暴亂?”
李昕說道:“二位公主放心,李昕此來京師,爲的就是平暴,二位公主見我如何平亂!”
“如此甚好,我們姐妹也正好看看李将軍的英姿!”闵柔公主說道。
“妹妹,我們還是早點回宮的好,這兵荒馬亂的,萬一出了事情可怎麽辦?”福柔公方到底性子弱些,有些猶豫的說。
“姐姐,咱們好不容易能看到這行軍打仗的景兒,若是錯過那多可惜。”闵柔說道。
福柔扭不過妹妹,再加上她性子一向是極爲柔和的,也隻能由妹妹去了。
當下李昕也不多說,帶着二位公主與百餘士兵向前而遠,隻見前方無數亂兵到處燒殺搶掠,整個禦街亂成了一團。
李昕大叫:“我乃武義校尉李昕,爾等速速放下武器!”
然而,根本沒有人去理會李昕,這些亂兵,特别是那些禁軍亂兵和地痞潑皮到處亂蹿。
李昕連說了三次,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李昕冷哼一聲,一揮手,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後,不斷向前推進。
“放下兵器!”一小校大吼,然而,并沒有人理會他們,上百禁軍潰兵竟然沖了上來,想要進行攻擊。
“铛铛铛!”
禁軍的刀槍擊在盾牌上,卻并沒有給這些刀盾手造成什麽傷亡。
“擊!”
小校一聲大吼。
下一刻,數十支長槍從盾牌的縫隙裏鑽出,十幾個禁軍的胸口幾乎被同時捅穿,鮮血沖天,屍體倒在了地上。
“啊!”看到這一幕,福柔公主吓得花枝亂顫,将頭伏在驺吾的背上,再也不敢去看一眼,倒是闵柔的膽子大得多,雖然小臉也吓得慘白,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的屍山血海。
“放下兵器!否則革殺勿論!”
“擊!”
小校大吼,長槍刺出,下一刻,又是數十個禁軍被洞穿。
與此同時,李昕翻身上了一匹紅色駿馬,緩緩放下了頭上的黑色狼牙面罩,二十名戴着面罩的騎兵跟在他的身後,每人手持一柄馬朔,向前狂暴沖鋒,一路上馬刀亂砍,血流成河,一柱香時間後,李昕帶着二十名精騎已到了禦街的盡頭。
下一刻,李昕獨自從馬身上取出一柄馬朔立于前方,身後,二十精騎一字排開,緩緩前行。
“天啊,那些是什麽人?”所有人看着遠處走來的二十名頭戴面罩的騎兵,心神俱裂。
“我乃武義校尉李昕,速速放下兵器,否則革殺勿論!”李昕大吼。
“我管你是誰,休想擋着爺爺發财,兄弟們,沖啊!”一個禁軍小校大吼着,随後,身後的百餘禁軍向着李昕所在沖了過來。
“殺!”李昕大吼一聲。
下一刻,李昕一催戰馬,手中馬朔一伸。
“撲哧!”
“啊!”
馬朔從那禁軍小校的胸口直直透體而出,那禁軍小校慘叫一聲,氣絕而亡。
李昕去勢不減,馬朔繼續向前,再次刺透了兩個禁軍的胸膛。
李昕将紮着三具屍體,成了串糖葫蘆的馬朔往地上一紮,三具撂在一起的屍體就這樣釘在地面,看起來異常可怖。
“殺!”
二十精騎手中馬朔齊齊向前,一個沖刺,已然擊殺了二十名禁軍,禁軍大亂,紛紛後退。
李昕大叫:“我乃武義校尉李昕,放下兵器,否則革殺勿論!”
數百禁軍一個個被李昕氣勢所懾,紛紛後撤。
“擊!”
禦街的另一頭,小校大吼,長槍刺出,鮮血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