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傅生大驚,心說事情怎麽到了今天這步?
十萬禁軍,竟然擋不住沒有指揮的北軍亂兵!
不過現在傅生已顧不得再想這些,當下傅生說道:“立下傳令下去,府門緊閉,所有府内家丁守住大門,千萬不要讓那些亂兵打進來!”
“是,老爺!”
傅安二話不說,轉身去布置了,傅生随後叫過一個奴仆,口中說道:“你立即到太師府去,就說亂兵打進來了,讓太師速速做好準備!”
做完這些,傅生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這一刻,他渾身有一種無力感,心中懊悔的想着:“事情怎麽發展成了這樣……”
禦街,原本遊人如織,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随後,人潮湧動,一陣陣尖叫聲、哭喊聲、叫罵聲此起彼伏。
闵柔攔住一個老婦就問:“前面發生了什麽事?爲何要逃走?”
“姑娘,兵變了!亂兵沖過來了,你們兩個大姑娘,快快離開,以免惹上禍事。”老婦說完,也不去管闵柔與福柔,轉身向前方跑去。
“兵變?這堂堂京師,怎麽就兵變了?”福柔和闵柔大驚。
福柔雖是姐姐,比闵柔長了那麽兩歲,但向來性子弱,遇事反而沒了主意,反倒是闵柔,雖隻十六,但性格卻堅強一些,也有些主意,當下說道:“姐姐,咱們快回内城,亂兵再兇,也不會打到内城。”
“好,我們這就走!”兩姐妹随着人群,匆匆向着内城的方向跑去,隻是她二人從小嬌生慣養,從來沒走過長路,隻跑了兩步,已是嬌喘籲籲。
就在這時,人群四散,遠遠看去,卻是一群潑皮手持着大刀長槍,一路吆喝着沖了過來,福柔一驚,腳下一滑,直接将腳崴了一下,痛得福柔一時之間無法動彈,闵柔拉命去扶她,但力氣太小,哪裏又扶得起,眼見一群潑皮已殺到了近前。
“哥哥,前面有兩個小妞兒,看着不錯!”一個潑皮說道。
劉忙一甩手中的單刀,口中說道:“看那身段确是美人兒的樣子,今天兄弟們不光要劫财,還要劫個色!”
“殺!”劉忙大吼一聲。
下一刻,衆潑皮來到福柔與闵柔面前,那劉忙用刀一挑已吓得花枝亂顫的福柔頭上面紗,下一刻,衆潑皮隻覺眼前一亮,一時之間,周圍的一切仿若黯淡無光,天地都失去了顔色,眼中隻剩下那福柔的絕色容顔。
劉忙吐了一口口水,口中說道:“這是天大的造化,想不到我劉忙此生能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上天待我不薄啊!”
“你們這群潑皮,誰若敢傷我福柔姐姐,小心九族不保!”闵柔雙手一張,擋在福柔的身前。
“這小丫頭膽子倒大!”
劉忙又是一刀挑下了闵柔頭上的薄紗,但見闵柔雖沒有福柔那麽絕美,但也是個美女,當下劉忙大喜,口中說道:“今天真是運氣,想不到通遇到兩個絕代佳人!”
“那潑皮,你可知我們是何人?”闵柔說道。
“我管你們是何人,哪怕是皇室公主,你們今天晚上也要陪老子耍耍!”劉忙嘿嘿一笑,用手去撫闵柔的臉蛋兒。
“啊!”
下一刻,劉忙慘叫一聲,卻是闵柔一口咬在了劉忙的手上,痛得劉忙大聲呼痛。
劉忙好不容易甩開了闵柔,隻見自己的手上齊齊兩排牙痕,血水從牙痕中溢了出來。
氣得劉忙操刀就要過去砍殺闵柔。
“住手!”
下一刻,一聲大叫傳來,随後,一聲驚天獸吼傳來,一名青年将軍騎着驺吾沖出,那驺吾一躍而起,瞬間已到了劉忙的五十步之外。
“铛!”
劉忙隻覺手臂一振,手中的單刀已落到地上,心中不由大吃一驚,暗道好大的力氣,擡頭向前看去,一瞬間正看到那個騎着驺吾的将軍拉弓搭箭,而那将軍身後,則是百餘戰士,殺氣沖天。
“快跑!”
一看那青年将軍和百餘肅殺之氣的戰士,劉忙心說壞了,怕是遇到精銳的正規軍了,自己趁亂打劫,那是掉腦袋的事情,可不能被抓住,想到這兒,劉忙轉身就跑,百十潑皮跟在他的身後,轉瞬間逃得一幹二淨。
闵柔就大叫:“我是闵柔公主,快來救我們!”
那青年将軍胯下驺吾瞬間已到闵柔近前,李昕從驺吾身上一躍而下,口中說道:“闵柔公主怎回來到這街市之上招搖過市?假冒公主可是死罪!”
“我是闵柔公主,這是我姐姐福柔公主,我們姐妹今天奉旨出宮,卻想不到遇到兵變,速速送我們回内城,我們禀報父皇,必有重賞!”闵柔口齒極爲伶俐,朗聲說道。
李昕看向了闵柔,隻見這小丫頭年約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花容月貌,倒是一個美人坯子,再看福柔,此時的福柔坐在地上,盡顯婀娜身段,隻是臉色煞白,單隻看那臉,隻覺四周黯淡,隻有福柔的容顔讓人眼前發亮,仿若那月宮的仙子,熠熠生輝。
“你若不信,這是我們的信物。”闵柔公主取出一塊玉牌,那玉牌一看質地紋飾,就知是大内之物,貴重無比,看來,此二女是公主不應該有假,否則她們也不敢讓自己送二人去内城。
李昕一拱手,口中說道:“末将李昕,這就送二位公主回宮。“
“我……崴腳走不動了。”福柔公主幽幽說道,那聲音極爲好聽,讓人覺得就像是吃了蜜糖,無比的甜美。
李昕一聽,上前兩步,一把抱起了福柔公主,這一抱,隻覺懷中柔若無骨,但見肌膚如玉,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
福柔公主的臉頓時紅透,嬌羞的垂了下去,李昕隻覺心神一蕩,在這樣的美人面前,就算是最木讷的男人也不會坐懷不亂,不過李昕不過還是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旖旎,将福柔公主放到了驺吾背上。
“嗷!”
驺吾神獸發出一聲咆哮,吓得福柔公主将頭鑽到了李昕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