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擡起頭來……”李昕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少女一聽李昕的聲音也不由心中一動,這聲音……
少女連忙擡起頭來,頓時與李昕四目相交。
下一刻,空中如同打了一道閃電,四目相交,迸射出熾熱的火花。
李朵朵身子一顫,美目中淚水如珍珠一般滾滾落下。
“我知道……我們……”李朵朵聲音哽咽,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再說出話來。
“朵朵……”李昕也是百感交集,走到李朵朵面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二人四目相對,眼中盡是真情。
鄭寵和鄭經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李昕這一聲“朵朵”出口,兩個人也是大吃一驚,二人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怪不得李朵朵總算自己的心上人是個蓋世英雄,難道這人就是李昕。
“兄弟,莫非你和朵朵小姐以前相識?”鄭經問。
李昕卻仿佛沒有聽到鄭經的問話,現在他與李朵朵的眼中,隻有對方。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鄭寵心頭大喜,心說想不到自己無意間救下收留的義女,竟然與李昕有着這麽一層關系,這真是太好了,這個人情可真是大了!想到這兒,鄭寵哈哈大笑。
“想不到李校尉與小女還是舊識,天下的事,就是這麽的巧妙。”鄭寵笑道。
“是啊,緣分真是妙不可言。”鄭經也一臉的感慨。
李朵朵就說:“李昕哥哥,這段日子,若不是大将軍相救,我早已成了一堆枯骨。”
李昕一聽,立即向大将軍一拜,口中說道:“多謝大将軍相救,李昕感激萬分。”
“呵呵,李校尉說得哪裏話,朵朵常說她的心上人是一個蓋世英雄,莫非就是指得李校尉?”
李朵朵臉一紅,口中說道:“爹爹又來取笑女兒了……”
“哈哈,真是緣一個字,妙不可言啊!”
見李朵朵默認,鄭寵與鄭經都是一臉的欣喜,想不到李朵朵的心上人竟然是李昕,如此一來,以後李昕與李朵朵要成了親,豈不是成了自家的女婿?
能有李昕這樣大有前途的女婿,倒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這一天,大将軍府一片喜氣,李昕與李朵朵久别重逢,鄭大将軍下令府中大擺酒宴,每個仆人都有封賞,整個大将軍府,人人喜氣洋洋。
而李昕與李朵朵此時卻在一間客廳中互訴衷腸。
也許是久别重逢的緣故,二人對再次見面份外珍惜,李昕将李朵朵摟在懷中,二人将這段時間的遭遇相互傾述。
當李昕聽說楊寺竟然想将李家莊的人賣爲奴隸時,鋼牙咬碎。
“楊寺,你個狗賊,我不殺你,誓不爲人!”
“昕哥哥,我哥怎麽樣了?”
“二狗他……”
李昕歎了口氣,将李二狗爲了掩護大部隊撤離而戰死的事情說了一遍,沒等說完,李朵朵已是淚如雨下。
李昕就說:“朵朵,我已爲二狗和李家莊死去的人報了仇,那些追兵,都已被我殺了!”
“昕哥哥,我相信哥哥泉下有知,你把李家莊的人帶了出來,他一定會很欣慰的。”
“朵朵,等着我,這次我從幽州回來,就與你成親,咱們風風光光,好好操辦!”
“昕哥哥,我等着你……”
李昕與李朵朵說了許多,直到天快黑,二人才依依不舍别過。
鄭大将軍就說:“李校尉,等你從幽州凱旋而歸,我就主持爲你和小女完婚!”
“多謝大将軍。”
“哈哈……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兄弟,一定要在幽州打出個樣兒來!”一旁的鄭經也說道。
李昕朗聲說道:“将大将軍和哥哥放心,這一次,李昕不滅烏達,絕不收兵!”
爲了搶先立功,楊寺與徐儀的武衛軍出發比李昕的武義軍早了一天,不過李昕并沒有着急,打仗,并不是提前就能打勝的!
臨走的時候,程老将軍來送行,隻見程虎身着一身重甲,背着兩柄大錘,站在程老将軍身後。
程老将軍就說:“李校尉,我将程虎就交給你了,虎子,這一次你若不打出個模樣來,絕不能回來!”
“爺爺放心,我程虎絕不會丢您老人家的臉!”
李昕見程虎加入,也很是高興,李昕是見過程虎的武藝的,絕對是一員上好的将領,自己現在正缺少領兵的将領,有程虎在,武義軍的實力就又增加了一分。
當下,李昕帶着趙雲龍、多卓、耶休邪、程虎、郭奉、沮由、張洪、趙龍,錢重,楊晴、完達猛山将部屬,率六千大軍離了灞上,向着幽州而去。
幽州,塘海關外,一片茂密的大草原。
“吆吆……”
一群駿馬在草原上飛奔,馬上的騎兵一臉的彪悍,不斷晃動着馬刀,發出一陣陣如狼一般的嚎叫。
漸漸的,這群騎兵停了下來,一個身着皮甲的精壯漢子目光看向遠處的塘海關,口中說道:“看來塘海關已有防備!”
說話的正是烏達族的首領薩甯。
烏達族,幾百年來就遊牧在漢狄邊境之處,百餘年前,烏達族被北狄進攻,眼見滅族,于是烏達族請求歸附大漢國。
大漢國同意了烏達族的請求,在幽州内劃出一片牧場交由烏達族來放牧生存,從此,烏達族屬于漢國的一部分。
如此平靜了幾十年,從六十年前的葛山之變開始,漢國開始變得混亂,爲了鎮壓内外反抗,漢國開始從烏達族抽調壯丁加入軍隊之中。
而這些壯丁很少有能活着回去的,這引起了烏達族強烈的不滿。
三年前,北狄與大漢國交戰,大漢國損失慘重,再次征調烏達族士兵,由于征發的數量太大,引起了烏達族的抵制,烏達族首領薩甯一氣之下帶領族人反叛大漢國,從此不斷在漢狄邊境騷擾大漢國,給大漢國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此時正值秋高馬肥,爲了得到過冬的足夠糧食,薩甯帶着五萬鐵騎來到了幽州塘海關前,準備打破塘海關,奪得足夠的糧食以過冬。
“薩甯大人,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從背面進入塘海關。”一個漢國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說道。
“噢?柳忠,真的可以繞到塘海關的後面?”
“千真萬确,我用腦袋擔保,我們走私貨物,走的都是這麽小路。”
“好,給你記上一功,等打打了塘海關,我必對你重重有賞!”
“謝首領!”柳忠興奮的說。
“走,前面帶路,打下塘海關!”
下一刻,薩甯一抖馬缰繩,五萬烏達鐵騎,向着塘海關鋪天蓋地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