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一百箭竟然有九十三箭射中紅心,這也太強了,哪怕是從小生活在馬背上的草原民族,也未必有這麽精準。
“哈哈,這一局,倒是李昕獲勝了。”程節說道。
皇甫松面沉如水,口中說道:“不過是第一局而已,第二局,咱們要比試混戰,我們各出一百人,每人持木棍與盾牌相鬥,看看最後誰能獲勝。”
“好!”李昕應了一聲。
“威!威!威!”
一百名身着布衣的北軍擇我手持一根長的兩米的白蠟杆木棍,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隻見這些北軍士兵一個個身材高大魁梧,一身的肌肉,一看就知都是彪悍之輩。
看着這一百北軍士兵,皇甫松臉上現出一絲得意,這些士兵是他從三萬人中精選而出,個個都會武藝,而且都是百戰餘生的人,戰場經驗極爲豐富,若打起來,一個人打兩三個人不成問題。
再看李昕所部的士兵,身形與這一百北軍将士比起來要瘦小了一圈兒,隻從外形上看,李昕的士兵絕對不可能是這一百北軍士兵的對手,這一局,自己是赢定了。
李昕的臉上卻并沒有什麽表情,下一刻,戰鼓響起,大戰一觸即發,一百名北軍士兵拿着木棍和盾牌向着對手沖了過去。
“啊!”
一個北軍掄着大棍向着對手掃去,那木棍勢大力沉,重重的砸在對手的身上,将對手一棍打飛了出去。
“哈哈哈……”
那北軍大漢大笑,手中的大棍再次向第二個對手砸了下去。
“砰!”
第二個對手再次被砸飛了出去。
“殺!”
一百身強體健的北軍不斷向前沖殺,将一個個對手打得屁股尿流,雙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一旁站在台上的皇甫松臉上也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喜色,差距太大了,李昕的這些士兵根本不是自己這些精銳北軍的對手。
“結陣!”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下一刻,李昕部一百名士兵分成了九個大陣,赫然是平時所練習的鴛鴦陣。
“呵呵,結陣對抗?”一個北軍冷哼一聲,自恃勇力過人,一棍向前砸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他卻被亂棍擊中。
“啊!”
那北軍慘叫一聲,打得鼻青臉腫,慘叫着向後爬去,卻被一棍打在頭上,直接昏了過去。
“啊!”
另一個北軍一棍向前砸去,卻被兩根棍子擋住,下一刻,一棍子已捅在了那大漢的胸口,那大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腹部,半天爬不起來。
“啊!”
又一個北軍被一棍了打在腦門兒上,直接倒在地上。
一個個北軍士兵被打倒在地,隻見李昕的士兵擺出了鴛鴦陣,相互之間協同配合,有進攻的,有防禦的,還有突擊的,而北軍在混戰中則隻是單打獨鬥,被一個個打倒在地。
片刻之後,已然有三、四十個北軍被打倒。
餘下的也是亂成一團。
“變陣!”
隻見李昕的部下再次變陣,由鴛鴦陣變成了三才陣,每三人爲一組,相互配合。
“啊!不要打了!”一個北軍被打得抱頭蹲在地上。
更多的北軍被打得到處亂跑,不一會兒,餘下的北軍被打得不斷慘叫,一個個倒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砰!”
當最後一個北軍士兵倒下時,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一陣寒風吹來,皇甫松隻覺身子一顫,竟然起了一身的小疙瘩,這一百悍卒,是自己從三萬精銳北軍中精心挑選出來,個個以一當十,可是怎麽會敗的這麽慘?
李昕的部下,到底用的是什麽陣法,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
皇甫松并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雖然面子上有些下不來,但他的心中卻在想,看來李昕在練兵方法上還是有自己獨特的東西的,難道自己一直以來從兵書上學來的練兵方法真的是錯誤的嗎?兵,真的就該如李昕這麽練嗎?
皇甫松的内心此時已是波濤洶湧,第一次,他對自己極爲自信的練兵之法有了懷疑,難道,就憑着那在地上爬來爬去,扛着木頭在校場上跑圈兒就能把兵訓好?
還有李昕部下所用的古怪陣法,那是什麽陣法?爲什麽威力如此強大,可是兵書上卻沒有記載?
正想着,一旁的程節就說:“皇甫兄,這陣北軍又輸了,下一陣還比嗎?”
“不比了,皇甫松認輸!”皇甫松說。
“呵呵,其實北軍今天的表現很是不錯,隻是在配合上差了那麽一點兒,從單兵素質上來說,北軍遠在李昕部之上。”程節說。
皇甫松卻看向了李昕說道:“李昕,我隻問你,這些兵真是用你那套古怪的辦法訓出來的?”
李昕一點頭說:“将軍,所謂兵無定法,我的辦法在實戰中有很大的作用,比如扛着巨木跑步,那是爲了增強士兵的體力,用四周匍匐前進,在戰時可以減少弓箭的損害,在偷襲中也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至于練習正步,一來爲了軍容儀表,二來可以磨練士兵的意志。
當然,從真正的戰鬥力上來說,我的部隊還不如北軍,今天我之所以能夠獲勝,有取巧之嫌。比如,今天騎射的那一百人,都是我從草原稚邪部收的部衆,他們從小生活在馬背上,弓馬娴熟,自不是漢軍能比得了的。”
“原來如此。”
衆人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李昕的士兵騎射如此好,原來他們原本就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這個騎射的功夫一般的确實是比不了。而且李昕這麽一說,也給皇甫松長了面子,這樣一來,皇甫松的臉色變得不那麽難看,緩和了許多。
“剛才群戰時,你的部隊使用的是什麽陣法?”皇甫松說。
“鴛鴦陣!”李昕說。
“我熟讀兵書,卻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陣法?”
“将軍,兵法都是在不斷改進的,不能一成不變,我這鴛鴦陣,爲結合實戰而編練而成,在亂戰中有奇效,但若是遇上大軍戰陣,威力就要小得多。”
“嗯。”皇甫松一點頭,随即老臉一紅,心說這事本來就是自己挑釁在先,人家李昕這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也算很給面子了,想不到李昕的兵竟然如此精銳,自己确實是墨守成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