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鄭大将軍的話,李朵朵心中大喜,她也是極爲聰明伶俐之人,當即向鄭大将軍一拜,口中說道:“女兒叩見父親。”
“哈哈……我鄭寵隻有兩個兒子,想不到今天又多一個女兒,真是天大的好事,立即讓人擺宴,我要慶祝一番!”
“諾!”
當下鄭寵讓人擺宴,同時将自己的兩個公子都找了過來。
鄭寵有兩個兒子,大公子名叫鄭經,現爲兵部侍郎,二公子鄭倫,現爲亦在兵部挂了個名,但卻不在任上,二公子鄭倫好色,又結交一些狐朋狗友,成天跑馬溜狗泡妞,完全的一個纨绔子弟。
而鄭經雖有志向,奈何能力有限,勉強守業而已。
鄭寵常常歎氣,自己的二兒子不成器,未來怕是要敗光自己的家業與名聲,于是将全部的心血都用來栽培大公子鄭經,隻是鄭經資質有限,在兵部主事任上隻是勉力維持而已,并沒有展現出大的能力。
鄭寵爲此時常憂慮,但卻又無可奈何。
見鄭寵收了義女,鄭經立即送給了李朵朵一尊翡翠神像,隻見這翡翠神像通體碧綠,一看就知價值連城。
鄭倫則不敢再與李朵朵見面,隻是讓人給李朵朵送去了兩朵珠花,他雖心有不甘,但李朵朵已成他的義妹,他自然也是不再抱其它的心思。
另一邊,李昕率軍來到灞上,進駐到了營房之中,趙雲龍和耶休邪都是小孩兒心性,吵着要進京師玩玩。
李昕心想到京師看看也好,就讓郭奉與沮由等人留鎮軍中,自己則帶着龐勳、趙雲龍、耶休邪梳洗打扮一番,扮成一副文人公子的模樣進入京師。
四人進入京師時已是入夜。
京師的夜色與冀州又是一番不同景象,大街之上燈火通明,道路兩旁商鋪林立,街邊還有不少賣小吃的、耍把式賣藝的,街上行人如織,摩肩接踵,夜生活是京師的一大特色,也是最爲外地人所神往。
李昕上一世在城市生活過,倒也并不以爲然,龐勳在京師呆了幾年,也是見慣不怪,隻是趙雲龍與耶休邪還是第一次進入京城,對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鮮。
四人每人都拿着一個糖人兒邊走邊吃,趙雲龍和耶休邪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樣子,看什麽都新奇,猶其是耶休邪,一會兒指着這裏大呼小叫,一會兒又指着那裏,很是興奮。
走了半個時辰,一條街才走了一小半兒,見前面有一棟三層酒樓很是氣派,酒樓的牌匾上書醉仙樓三個大字,樓上挂滿了大紅燈籠,又有扶攔相連,一看就知是高檔的場所。
李昕就說:“咱們到樓上去玩玩,也享受一下這京師的繁華。”
龐勳三人都很是高興,龐勳就說:“跟着主公真好,有肉吃。”
當下四人進入酒樓,隻見這酒樓分爲上下三層,一層爲大廳,多爲一些普通食客,二樓爲接待高檔食客的地方,被分成了若幹個單間,三層爲賭坊,食客酒足飯飽之後可以在三樓玩骰子,賭大小。
一行四人直接來到了三樓,看到這三樓放着十幾張賭桌,每張賭桌上都圍着一群人,看這些人穿戴,非絲即綢,一看就知是富貴人物。
“小小小!”
“開!”
“哈哈,鄭公子,你輸了!”莊家說道。
“哼,再來!”一個一身絲袍的青年冷聲說道。
“鄭公子,你今天已輸了二十金,這手裏還有金子嗎?”
“哼!就憑我鄭經的名字,難道不值十金嗎?”
“對不起,鄭公子,我們這裏隻認金子,不認名号。”
“你……”那鄭公子氣得冷冷一哼,交一塊玉佩放到了賭桌上,口中說道:“這是滿水的翡翠,我就用他賭十兩金子!”
“好,收了。”那莊家看了看玉佩的成色,立即收了起來,口中大叫:“滿水的翡翠玉佩一枚,賭十兩金了!”
李昕就問旁邊的一個賭客,口中說道:“這個鄭公子出手真是闊綽,不知他是什麽身份?”
“這鄭公子可是鄭大将軍的大公子鄭經,平時也并不是十分好賭,隻是今天不知爲什麽,都賭了這麽多。”那賭客說完轉過頭去,也不理會李昕。
李昕就來到了鄭經所在的賭桌旁,這賭桌爲大額賭桌,所以,隻有鄭經在與莊家對賭。
賭的也很簡單,就是最爲簡單的賭大小。
李昕不由一樂,當年自己在做替身演員時,也時常與那些群演賭大小,甩撲克,也算是身經百戰,隻見那莊家不斷用骰盅搖來搖去,李昕身經百戰,一見那莊家的手法,就知有些不對,那骰盅裏面共有六顆骰子,鄭經賭的是小,那莊家不斷晃動着手腕,最後将骰盅向下一放,緩緩打開了骰盅。
隻見那骰盅中,竟然是三個五點,兩個四點,一個三點,赫然是大。
“哈哈,鄭公子,你又輸了,這翡翠玉佩歸我們了。”莊家就要将玉佩收走。
“哎!”鄭經長歎一聲,默然無語。
“慢着!”
就在這時,李昕朗聲說道。
“公子有什麽事嗎?”莊家傲然的問。
李昕冷哼一聲,口中說道:“我也要賭一把,就賭這枚玉佩和二十金。”
“呵呵,這位公子好大的口氣,你若能拿出三十金,我就與你對賭。”
李昕向龐勳一使眼色,龐勳立即将三十金放到了賭桌上。
那莊家一愣,顯然,在這酒樓之中,能一下子拿出三十金的人并不是很多,看來,面前這人倒也非富即貴,隻是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知又是哪家的公子。
當下莊家就說:“來的都是客,既然公子要賭,那我就與你賭好了。”
莊家說完,就要拿起骰盅。
“慢着,我要做莊!”李昕朗聲說道。
莊家一愣,口中問道:“好,那我就買大!”
随後,莊家将骰盅連同骰子交到了李昕的手中。
李昕用手一掂,不由冷哼一聲,暗道這骰子,卻是被動了手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