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正想着,遠處的叢林深處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這荒山野嶺哪裏來的孩子?”李柱兒說。
“這聲音……怕是那犀渠又來了!”向導吓得一哆嗦。
“李柱兒,咱們走一趟!”
“是,将軍!”李柱兒應了一聲。
那向導卻顫顫微微,口中說道:“二位,那犀渠着實兇猛,我們還是不要去的好。”
“你若怕就先在這裏等我們!”李昕說道。
“那我回去叫人。”向導說完,頭也不回,飛一向的跑了。
李昕也不去管他,拔出腰刀,帶着李柱兒向着那嬰兒啼哭聲所在之處行去。
行了約有數百米,隻見遠處林中有一空地,那空地處有一泉眼,流水潺潺,泉水邊,兩隻如般大小的兇獸正在不斷啃着着屍體,仔細看去,這種兇獸外表似牛,長着鱗片,身上的毛像豬頸部的長毛立着,眼中透出綠色的幽光。
可以看清,他們啃食的屍體,穿着李昕部下的铠甲,李昕冷哼一聲,這些畜生,士兵失蹤,果然是它們幹的好事!
想到這兒,李昕從背後取出牛頭弓,搭上一支雕翎箭,對着一頭兇獸就射了過去。
“铛!”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那雕翎箭竟然被兇獸身上的鱗片彈開。
“哇……”
那犀渠負重,也叫了一聲,扭過頭來用頭上的兩隻長角對準了李昕沖了過來。
李昕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這種兇獸身上的鱗片竟然不懼弓箭,連忙将弓背起,取出腰刀,向着那隻犀渠沖了過去,與此同時,另一頭犀渠也向李柱兒沖了過來。
“快上樹!”
李昕知道李柱兒的本事,絕對不是犀渠的對手,當即大吼一聲,李柱兒二話不話,手足并用,爬上了一株直徑半徑的大樹。
“砰!”
另一隻犀渠兩隻角撞在了大樹上,那大樹不斷顫動。
“砰砰!”犀渠不斷用角撞着大樹,竟然想要撞斷大樹。
也就在這時,另一隻犀渠已到了李昕的身旁。
李昕身子一閃,讓過了犀渠的兩隻角,閃到了一旁,一刀砍在那犀渠的鱗片上,瞬時間火星四射,那犀渠眼中冒着紅光再次低着頭,用兩隻角向李昕頂過來。
李昕心中一動,這犀渠身上有鱗,腹下未必有鱗,若是能切開它的肚子,必然可以将其斬殺。
下一刻,那犀渠已一躍而起,向着李昕撲了過來,李昕突然身子一躺,刀尖兒向上,向着那犀渠的肚子切了下去。
“撲!”
這一刀,剛好将犀渠的肚子劃開,原來這犀渠的弱點果然在腹下,它的腹下并沒有鱗片包裹,一瞬間,鮮血從犀渠的身上噴湧而出,将李昕澆了個透,完全成了血人。
另一隻犀渠一看同伴被殺,不由大吃一驚,放棄了再撞樹,仰頭朝天發出一聲長嘯,那嘯聲變得如狼一般,聽着極爲凄厲。
“嗷……”
就在此時,叢林深處,回應了一聲獸吼。
李昕一驚,心說這犀渠必然是在招呼幫手。
也就在這時,第二隻犀渠向着李昕沖了過來,李昕如法泡制,再次切開了第二隻犀渠的肚子,将其斬殺。
下一刻,李昕隻覺身上一陣燥熱,渾身上下的皮膚變成了赤紅色,如同火燒得一般。
難道是那犀渠的血有毒?
李昕隻覺渾身燥熱難當,随後脫去了铠甲,露出渾身結實的肌肉,隻覺自己身上的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變的速度變成了赤紅色,仿佛如一個血人一般,偏偏又不能移動分毫。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赤紅色漸漸褪去,李昕身上的皮膚越來越白,最後變得竟然晶瑩如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在體内不斷的回蕩。
“将軍!”
李柱的在身旁不斷大叫,李昕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嘴角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一刻,李昕有一種感覺,經過這犀渠血的淬煉,自己的身體素質與之前完全處于一個不同的等級。
李昕來到了一株兩個碗口粗的大樹前,一拳向那大樹揮出。
“轟!”
下一刻,大樹應聲折斷。
“娘哎!”
李柱被雷了個外焦裏嫩,心說這也太吓人了,李昕怎麽一下子有了這麽大的力氣。
也就在這時,那向導帶着趙雲龍和百餘士兵從遠處跑了過來,剛好見到這一幕,衆人大驚,齊齊吼道:“将軍神威!”
李昕哈哈大笑,口中說道:“想不到這犀渠血淬體的能效如果好,看來隻要再打幾隻,多弄一些血,就可以組建出一批武力超群的勇士來!”
“将軍,這犀渠乃是上古兇獸,整個山林中隻有這兩隻,也不知覺了多少年,您已殺了它們,再想找到犀渠,怕是極難了。”向導說。
“原來是這樣,可惜,剛才那麽多的血都浪費了。”李昕說。
正說間,一聲咆哮傳來,随後,林中腥風大作,一頭巨獸從林中沖了出來。
隻見這頭巨獸通體色彩斑瀾,看着外形似猛虎一般,然而這巨獸的身體卻如牛般大小,而且那長長的尾巴比身軀還有長。
“這麽大的老虎!”李昕吓了一跳,一旁的向導卻吓得跪在了地上,口中說道:“這哪裏是老虎,這是山神驺吾!”
“驺吾?”衆人皆是納悶,不知這驺吾爲何物。
“驺吾據說是上古神獸,能禦令萬獸,爲萬獸之王,原本以爲這隻是傳說,卻想不到,這世上真有如此神獸。”向導顫聲說。
此時那驺吾來到了一具犀渠的屍體前,用鼻子嗅了嗅,仰天咆哮。
李昕瞬間明白了,感情這驺吾還是那兩隻犀渠召喚出來的,想來這那隻犀渠必是驺吾的部屬,這驺吾來此,怕是要爲他們報仇。
果不其然,那驺吾看到一身盡是犀渠血的李昕再次咆哮一聲,向着李昕風馳電掣般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