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即有錢賺,又可以保命,王槐松了一口氣,心說這韓重倒會辦事,隻是若是邊軍惹惱了北狄,使北狄真的沖營,那可麻煩了,想到這兒,王槐就說:“韓刺史所言甚是有理,雜家最近偶感風寒,确實是見不得這打打殺殺的場面,這就離去,韓刺史萬萬不可與北狄人發生沖突,壞了大事,否則皇上那裏,雜家也無法交待。”
“公公盡管放心。”韓重說。
王槐在十幾個親随的護衛之下離開,韓重一咬牙,與李佑來到李昕身旁,韓重說道:“李校尉,我韓重敬你是條漢子,可惜聖命難違,不能讓你進入關中,你若與北狄交戰,我無法派兵相助,但我韓重願爲你親自擺鼓助威,以壯我大漢聲勢!”
李昕心頭一熱,向韓重和李佑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多謝二位将軍,若我李昕他日不死,必報今日大恩!”
李昕翻身上馬,飛馬來到兩千戰士身前,口中說道:“兄弟們,放下刀槍,全體下馬!”
所有人都是一愣,後面是北狄十萬大軍,現在沒有進入雄州雞鳴關内,卻要下馬,這是要幹什麽?
然而,随着一次次戰鬥,無數次的死裏逃生,此時的李昕在這支隊伍中有着絕對的權威,每個人都知道,隻有跟着李昕,他們才能有一條活路,如果不聽李昕的,在這種局面下,根本沒有人會逃得活命。
所有人齊齊下馬,遵照李昕的命令席地而坐。
李昕依舊單人獨騎,向北打馬飛奔,直到走到二百米外,這才停了下來。
“停!”
遠處正在向前狂暴追擊的北狄人看到前面的漢人部隊竟然停了下來,不由有些納悶。
“将軍你看!”
一個小首領指着遠處黑壓壓一片的漢軍叫了起來,老薩克和祛卑等十幾員北狄将領也看到了對面黑壓壓的漢軍已列陣完畢,一顆顆原本熱血沸騰的心開始冷卻下來。
“薩克将軍,對面的漢軍已列陣完畢,漢軍的戰陣極爲厲害,看對面的漢軍,最少有五萬之衆,若是我軍硬行沖擊,必然陷入苦戰。”一個北狄将軍說。
“是啊,薩克将軍,我們該怎麽辦?”幾個北狄将軍紛紛看向了老薩克。
老薩克在軍中資格最老,官職最高,所以,十幾個北狄将軍都以老薩克爲首,聽從他的号令。
“進攻,一定要殺了李昕!”老薩克說。
“薩克将軍,不可意氣用事,對面的漢國數萬大軍,而且已列陣完畢,如果強行進攻,損失太大,我漠南北狄再也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了。”祛卑等将軍紛紛勸道。
“諸位将軍,李昕此人,狡詐如狐,兇殘如虎,若放虎歸山,它日必是我北狄大患,若不就此鏟鋤,我北狄必亡于李昕之手!”老薩克說。
“薩克将軍未必太高看李昕,李昕雖是一員悍将,但不過是一莽夫,用我數萬大軍去換他一條性命,太不值得,還是先看看再說吧。”衆人紛紛勸說。
老薩克見衆人意見統一,自己無力改變什麽,臉上的血紅之色更重,不斷的喘着粗氣,劇烈咳嗽起來。
“撲!”
一口鮮血噴出,老薩克身子一晃,幾乎從馬背上跌落。
“老将軍!”
幾個将軍連忙來到了老薩克的近前,祛卑直接吩咐道:“把老将軍扶到後面休息,千萬不要再驚動了老将軍。”
“諾!”幾個北狄人牽着老薩克的馬向陣後走去,老薩克伏在馬背上,閉着眼睛,卻猶自喃喃自語,若仔細聽,他反複說的正是:“殺李昕”三字。
老薩克退于陣後,衆将軍都以祛卑爲首,祛卑就說:“我去看看,前面的漢人到底想要說什麽!”
說完,祛卑一催戰馬,離了本陣,向李昕所在飛奔而去,在離李昕約三十米處停了下來。
“前面的漢人,你有什麽要說?”祛卑問道。
“我乃大漢骠騎校尉,今統兵十萬在此,若北狄銳意寇邊,那我軍就于此決一雌雄!”李昕大吼。
“骠騎校尉?”祛卑眉頭一皺,心說還真沒聽過大漢國有這個角色,想來也是剛剛出道不久。
祛卑當即說道:“我乃北狄大将祛卑,我北狄大軍不想與大漢國交戰,隻要你們交出李昕及其部屬,我北狄大軍立即退兵!如若不然,打破雞鳴關,血屠雄州!”
“哈哈哈……”李昕放聲大笑。
“你笑什麽?”祛卑問。
“祛卑,你可知我是誰?”
“你……”
“我就是李昕!”
“原來是你!”祛卑這才知道,這個骠騎校尉竟然就是李昕,一掄手中大刀,就要沖上來,李昕卻大喝一聲說道:“祛卑,你勸你莫要動手,難道你不想要二十幾位皇族的性命了嗎?”
祛卑心頭一顫,李昕的話,重重的擊在了他的心坎上。
李昕将手一舉,二十幾個北狄皇族子弟被壓在了陣前,每個人的身後都站着一個手持馬刀的漢子。
“隻要我的手一落,那這二十幾個北狄皇族子弟,就要人頭落地,祛卑,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
“不要!”
祛卑吓了一跳,連揮雙手叫道。
祛卑心說,真要讓李昕殺了這二十多個北狄皇族,那左賢王非要砍了自己的腦袋不可。
“李昕,有話好說,你有什麽條件,咱們可以談。”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可以放了包括哈桑郡主在内的這二十多個北狄皇族,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你說。”
“第一,立即送給我五千匹戰馬!”
“五千匹戰馬太多,我最多隻能給一千匹!”祛卑說。
“你在和我講條件嗎?”李昕冷笑,作勢欲将手落下。
“好,我答應你!”祛卑被李昕抓住了命脈,一咬牙,答應了李昕的第一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這二十個人,你要付我萬金的贖金。”
“萬金贖金?這倉促之間,我哪裏去找?”祛卑說。
李昕眉頭一皺,心說确實有些強人所難,當即說道:“若如此,你可用奴隸來頂替,一個奴隸一金,有多少算多少,餘下的,必須要以黃金支付!”
“好,我答應!”祛卑松了一口氣,各部中有不少各部奴隸,雖不及萬,但幾千人還是有的,雖說随軍的奴隸都是精壯,給李昕有點虧,但事情緊急,隻能權宜行事,想到這兒,祛卑說道:“好,我答應你!”
“現在,就是第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