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狄傳來的消息看,李昕在北狄不斷取得勝利,打得北狄丢盔棄甲,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将才,如果此人真是第二個葛山,那簡直是太可怕了,因爲葛山當年聚起百萬之衆,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爲不會打仗,如果李昕真有葛山蠱惑人心的本事,又會打仗,那必是大漢國的心腹之患。
但是,如果李昕有忠義之心,若能收爲己用的話,未來必是一員虎将。
想到這兒,徐新若有所思,楊寺文官出身,是何等精明之人,一見徐新的樣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當即楊寺說道:“刺史大人,爲臣頗會看相,在偶然機會見過李昕,此人前身爲将帥之相,而背後卻生得帝王之相,此人不鋤,必是第二個葛山,我大漢國必不得安甯!”
“噢?”聽了楊寺的話,徐新眉頭一皺,在這個年代,對于相術是極爲看重的,李昕背後生有帝王之相,豈不是說他反叛的話可以成爲帝王,取代大漢嗎?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想到這兒,徐新就說:“好,立即将李昕在草原上的情況八百裏加急向京師的梁太師禀報,若李昕真身具反相,絕不能讓他活着,成爲第二個葛山!”
“喏!”
李昕正面爲将,背面爲帝的相這事還真有,是當初李家莊的一個給李昕看過的相士所說,後爲楊寺所知,楊寺于是添油加醋說上一番,爲的就是絕了李昕的生路。
打虎不死,反被其食,李昕,我必叫你永無翻身之日!楊寺一咬牙,臉上現出一抹陰霾。
與此同時,雄州。
一大早,雄州副将李佑就找到了刺史韓重,将李昕在北狄境内翻江搗海,殲滅上萬北狄大軍的情況說了一遍。
末了,李佑說:“刺史大人,李昕雖出身草莽,但爲人忠義,心系國家,我大漢國能出身人才,實乃國家之幸啊!若能重用之,必成我大漢一員大将。”
“看此人作戰,倒是一個将才。”韓重說。
“不僅是個将才,以卑将看,此人可比四百年前揚威北狄的霍昌将軍,當年,霍昌以一萬鐵騎橫掃北狄,而今,李昕隻有百餘莊丁就殲敵上萬,此等能力,世之罕有啊!”李佑說。
韓重點了點頭,他是知道李佑也是李家莊人,與李昕有些血緣上的關系的,不過,李昕在北狄打得這麽好,這卻是事實,而有了李佑這層關系,如果能讓李昕爲朝廷所用,必是朝廷之福,國家之幸,而自己也可以博得認人的美名。
如果李昕日後有所發展,必然會記得自己的保薦之恩,想到這兒,韓重說道:“好,那就派人八百裏加急,将戰報和我的推薦信送給朝廷的鄭寵大将軍。
京師,養龍殿,大漢國皇帝休息之所。
大漢國皇帝劉洪身穿黑色龍袍坐于黃金打造的龍椅之上。
大漢國自太祖劉武立國,國力強盛,至今已五百餘年。
所謂天下大勢,盛久必衰,合久必分,大漢國建國五百年,如今已是内憂外患。
在北方,魏、燕、代三州軍閥割據,不尊王令,在南方,有農民起義聲勢浩大,偏偏四周又不太平,北方的北狄一直虎視眈眈,東北的慎族時有騷擾,西部的戎族不斷蠶食涼雍二州,西南的諸夷不時叛話,東部瀕海,卻也不太平,東海之上的桑木國不時前來搶劫騷擾。
整個大漢國,已現垂暮之氣,偏偏内部黨争十分嚴重,朝堂之上,梁太師爲文官首領,他隻手遮天,買官賣官,一片烏煙瘴氣,雖有大将軍鄭寵于内與梁太師分庭抗禮,但鄭大将軍的武将一系在朝内并不得勢,隻能苦苦支撐,奈何梁太師權勢太重,鄭寵完全限于被動。
梁太師生活奢靡,以蠟爲火,以綢裹樹,以緞爲屏,舉國上下,紛紛效猶,權貴歌舞升平,百姓怨氣沸騰,大漢國已病入膏肓。
身爲皇帝,劉洪卻絲毫不知憂愁,劉洪在位二十年,每日飲酒縱歌,時常流連于民間勾欄坊巷之中,偏偏劉洪又極有才華,寫得一手好字,畫的畫也頗具功底,他的字畫,千金難求。
劉洪的詞做得極好,喜愛舞蹈,會譜曲,當世極爲有名的霓裳升羽舞就是他的手筆,一時之間,劉洪被尊爲“文人皇帝”。
可以說,劉洪在大漢立國五百餘年來最有才華的皇帝,然而,他的才華卻沒有用到治國上,而是用到了自己的興趣愛好上,也正是在他治理下的二十年,大漢國愈加衰落。
此時的劉洪不斷的在龍椅上打着哈欠。
昨晚,他在勾欄坊中尋得一美女,纏綿一夜,今天難免精力有些不繼,都無精打采。
一旁的梁太師見狀,立即獻上一粒藥丸,口中說道:“陛下,這丸乃用六十名處女經血精華提煉而成,服之可使您生龍活虎,日禦十女而金槍不倒。”
“噢?”劉洪大喜,很是滿意的看了梁太師一眼,口中說道:“梁師,辛苦了。”
一旁的太監趙松立即将裝有藥丸的盒子取了過來,退到了一旁。
梁太師本爲道士,擅于提煉丹藥,又精于謀劃,于是名聲雀起,劉洪幾次請其出山,梁太師卻故作深沉,堅持不出,一副與世無争的大賢樣子,後來,劉洪就讓人燒了他的道觀,梁太師這才出山,輔佐劉洪。
由于梁太師精于謀劃,長于算計,又會煉丹,得到了劉洪的充分信任,漸漸大權獨攬,成爲大漢國最大的權臣,掌控着大漢國的人事與經濟命脈。
劉洪就說:“梁師,辛苦了。”
“陛下,此丹是比上次丹藥效果要好的多,陛下晚上盡可一試。”
“哈哈……”劉洪大笑,一次他服用了梁太師煉的丹藥,日禦數女而金槍不倒,着實風光了一把。
當下劉洪滿意的一點頭,口中說道:“梁師又爲我煉了這樣的好丹,朕必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