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這紮哈龍玉所說,隻要和柔族人結盟,那麽,整個北狄軍中的動向就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到時不要說是回到大漢國,就算是對北狄軍隊進行埋伏和殲滅,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這兒,李昕一點頭說:“好,若我李昕他日能掌控權柄,必然麾師北狄,讓柔族重新複國!”
“多謝将軍,我柔族必竭盡所能,助将軍回到漢國!”紮哈龍玉說。
紮哈龍玉退了下去,李昕對誰也沒有說破紮哈龍玉的身份,隻是從這一天起,紮哈龍玉與十幾個柔族的馴鳥人就加入到了李昕的敢死營中,李昕相信,在未來的作戰中,這些柔族人一定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
事實上,這種作用很快就顯現了出來,天晚的時候,紮哈龍玉得到了一個情報,北狄将軍薩克、祛卑、格澤各帶領兩、三千人馬已來到了漠河城附近,在得知李昕部還沒有離開漠河之後,三支北狄軍隊準備分進合進,消滅李昕所部。
另外,在漠河城附近還有一支千餘人的部隊,隻是還未查實這支軍隊的來曆,估計應該是北狄從其他地方來的援軍。
李昕立即取出羊皮地圖,分析了一下軍情,從情報上來看,北狄的七路大軍全都向漠河殺來,格澤所部目前離漠河最近,若是能先消滅格澤所部,必然會震動北狄,讓其餘的北狄各部不敢輕舉妄動。
李昕計算了一下軍力,自己的部隊現在約有兩千餘人,而格澤部大約也有兩千餘人,從兵力上來看,雙方相差不多,但是根據紮哈龍玉所說,格澤所部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清一色的重騎兵,并沒有輕騎兵。
以目前李昕所部的戰鬥力,常規情況下,是很難擊破重騎兵的。所以,李柱和完達猛山對這一戰都不抱樂觀态度。
然而李昕卻說:“别人以爲重騎兵強,一支軍隊,如果隻有重騎兵,那麽必然會失敗。老子就是要用輕騎兵幹掉北狄人的重騎兵!”
“這怎麽可能?重騎兵對上輕騎兵就是屠殺!”完達猛山連連搖頭,根本不相信李昕所說的話。
李昕卻隻是淡淡一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漠河城以西,一支三千人的重騎兵正在向着漠河城不斷逼所,爲首的正是格澤将軍。
格澤,北狄将軍,其父是北狄大将,在與漢國的作戰中被殺,他以功勳之子的身份進入皇族衛隊。
在皇族衛隊數年,格澤因爲作戰勇猛,與左賢王屈律呼關系莫逆,于是被封爲校尉,統領漠南王庭左賢王部下的三千重甲鐵騎。
這三千重甲鐵騎,是北狄軍中的精銳,所向披靡,當年漢狄大戰,這三千重甲鐵騎,曾大破過漢國十萬大軍,是左賢王麾下與皇族衛隊并列的兩大主力重甲鐵騎之一。
此時的格澤在接到左賢王的命令之後,立即率三千重甲鐵騎與老薩克和祛卑等人共同圍剿李昕所部。
在得知李昕部在漠河之後,格澤立即長驅直入,揮師北上,直取漠河,重甲騎兵反而跑到了老薩克與祛卑的輕騎兵前面,可見其立功之心是多麽的急迫。
格澤率部在午後來到了漠河城以西,一旁的一個小校說道:“将軍,已經走了一天一夜,我們是不是休息一下再進攻漠河城?”
“漢國人的兵書說: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不能趁着銳氣一舉攻下漠河城,必然要陷入長久的攻堅戰中,命令三軍,立即向漠河城進攻!”
“将軍,你快看!”小校指着遠處漠河城的方向,隻見那裏出現了一片沖天的塵土,塵土下,一道黑線不斷向前推進,那黑線越來越近,轉眼間就到了近前,竟然是上千騎兵在不斷逼近,一杆大旗上寫着一個大大的“死”字,正是李昕的敢死營。
“是李昕的部隊!”那小校大叫。
格澤倒吸了一口涼氣,李昕部原來隻有幾百人,後發展到了一千餘人,上次黎城附近的阻擊戰,被消滅了五百人,也就是說,現在的李昕部,最多也就是一千人左右。
可是看前方的這些騎兵,最少也有一千多人,看來,李昕部隊的人數又有所增長。
“李昕每到一處,就釋放奴隸,加入到他的軍中,所以部隊人數增加的很快。”一旁的小校說。
“嗯,既然遇上了,那就讓我們将李昕部徹底消滅!”格澤吼道。
“諾!”
“嗚……嗚……”
北狄人的牛角号已經吹響,三千重騎兵開始不斷集結,最終,排成了十列,每列三百人,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與此同時,格澤看到,遠處的李昕部在距離自己大約五百米的距離也停了下來,直到此時,格澤才看清,對面的李昕所部,全都是一些使用弓箭的輕騎兵。
輕騎兵如果與重騎兵在戰場上正面對沖,那根本就是找死,看到這一幕,格澤放聲大笑,李昕的一群輕騎兵竟然想與自己的重騎兵正面交鋒,真是自尋死路!都說李昕足智多謀,今天看,也不過如此。
“準備戰鬥!殺光這些漢人!”格澤大吼一聲。
“諾!”三千鐵騎齊聲怒吼,聲勢震天。
“殺光漢人!”
“殺光漢人!”
格澤的重甲鐵騎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三千鐵騎開始不斷向前不斷前進,雖然開始高速運動,但卻保持着完美的隊形,一看就知是久經訓練。
事實上,格澤的重甲鐵騎确實經過了長期的嚴格訓練,雖然很少經曆真實的戰陣,缺乏真實的臨戰經驗,但是其嚴格的訓練足以彌補這方面的不足。
重甲鐵騎分成十排,每排之間大約間隔二十米左右,采用同一個速度不斷前進。
三百米!
最前排的重甲鐵騎開始不斷加速。
二百米!
重甲鐵騎的速度越來越快,然而,對而敢死營的輕騎兵卻沒有什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