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北狄大軍正從四面八方逼近,所以李昕并沒有在漠河耽擱太久,隻休息了半天的時間,準備然後再一次向北進發,這一次,李昕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北狄在漠南地區的統治中心祁山。
而就在李昕帶着敢死營剛要開拔之時,一個神秘人來到了漠河,要求見李昕。
李昕很是驚訝,他在北狄并沒有什麽認識的人,怎麽會有人來求見自己?
“将軍,莫不是刺客?”身旁的完達猛山說。
自從那次比武之後,完達猛山說什麽也要留在李昕的身旁做護衛,李昕見完達猛山态度堅決,也就應了他。
聽完達猛山這麽一說,李昕卻是一笑,口中說道:“我李昕現在的名氣,怕是還沒有到讓北狄人派刺客的程度,讓人進來再說吧。”
“諾!”
片刻之後,一個身高約有一米六五左右,身穿黑袍,頭戴黑紗與鬥笠的神秘人走了進來。
李昕眉頭一皺,來人如此神秘的裝束,不知到底是什麽身份。
“你是什麽人?找我有什麽事?”李昕問。
來人低聲說道:“久仰李将軍大名,今日能得一見,實屬三生有幸。”
那聲音清脆悅耳,竟是一個女子發出。
李昕不由一驚,他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聽口音,雖然說的是漢話,但很是生硬,似乎是個異族人,隻是他不明白,這異族女子找自己有什麽事呢?”
女人低聲說道:“我有要事要單獨與将軍談,請将軍禀退左右。”
李昕一揮手,完達猛山立即退了出去。
“現在,你可以摘下自己的面紗了吧。”李昕說。
那女子将臉上的黑紗摘下,卻是一個隻有十八、九歲的絕色美女,隻是這美女的臉龐,怎麽看着,都有些異域的味道。
“小女紮哈龍玉,将軍若嫌麻煩,隻稱我玉兒便可。”少女說道。
“你不是北狄人?”李昕一驚,紮哈龍玉這個名字,雖是異族人的名字,但絕不是北狄人的名字。
紮哈龍玉就說:“将軍,小女是柔族人。”
“原來如此。”李昕一點頭。
柔族,是一個古老的民族,原本生活在這大漠南北,但是在六百年前,前狄族強大起來,他們擊敗了柔族,占據了整個漠南和漠北草原,從此,柔族變成了北狄族的附庸。
“你找我有什麽事?”李昕問。
“李将軍的名聲最近在北狄極爲響亮,所以,我們柔族人想與李将軍成爲朋友,如果可能,我們可以結成永久的盟友。”
“噢?說來聽聽。”李昕對紮哈龍玉的話很是感興趣。
紮哈龍玉就說:“我們柔族人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然而,六百年前,北狄人卻偷襲了我們柔族,從此,柔族就成爲了北狄的附庸,北狄人不斷壓榨我們柔族人,我們柔族人每年要交給北狄大量的賦稅、牛羊、柔族的壯丁也不斷被北狄征調,爲北狄人發動的戰争做炮灰。
而柔族人的生活,卻極爲的困苦,北狄人隻知索取,視我們柔族爲奴隸,所以,我們柔族人要反抗,我們要重新建立自己的國家,不再受北狄奴役。
一直以來,我們都想與大漢國建立聯系,可惜,大漢國根本不屑與我們合作,我們本來以爲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直到你李将軍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噢?爲什麽要找我合作?”李昕問。
“李将軍足智多謀,隻以幾百騎兵就縱橫整個漠南地區,消滅上萬北狄騎兵,以李将軍的所爲,隻有四百年前大漢國的霍昌将軍所能比拟,若李将軍肯助我柔族一臂之力,則我柔族必複興有望。”
“我能幫助你們什麽?而且,我爲憑什麽要幫助你們柔族複國呢?”李昕淡淡的說。
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利益的關系,也很難成爲朋友,所以,李昕的話很是現實。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李将軍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四周都是北狄大軍,以李将軍現在的實力,是不可能滅亡北狄的。”
“那爲什麽還找我?”
“我們隻是在押寶。”
“押寶?”
“對,我們可以幫助李将軍返回漢國,但我們需要得到李将軍一個承諾。”
“什麽承諾?”
“來日李将軍若掌權柄,出征北狄之時,助我柔族複國。”
“很久遠的事情,你們就如此肯定我它日會掌權柄,進攻北狄?”李昕說。
“我們不敢确定,但我們卻認爲,李将軍有這個潛質,所以,爲了柔族的未來,我們必須賭一把,若賭赢了,我們就可以就此翻身,若是賭輸了也沒有什麽,我們柔族本來就近乎北狄人的奴隸,也沒有什麽可怕的。”
李昕看着少女,若有所思,心中卻在想,應該不應該相信這個女人的話。
半晌,李昕心中終于有了決定,她沒有必要騙自己,而且柔族的情況也确實如女子所說,近乎于北狄的奴隸,時刻想着反抗,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什麽可想的,與柔族人合作,定然會實現雙赢。
想到這兒,李昕說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隻是我在想,你們會怎麽幫我呢?”
紮哈龍玉就說:“我們柔族人現在的處境,無法明着幫助你們,但是,我們的人卻遍布于北狄軍中,可以提供給你北狄人的情報,甚至北狄人的一舉一動,我們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傳遞給你。”
“怎麽傳遞情報?”
“我們柔族人擅長養鳥,現在這北狄軍中所馴化的信鳥,大多是我柔族人在掌控,也就是說,北狄人的眼睛掌握在我們柔族人的手中,隻要和我們結盟,那麽,整個北狄軍中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