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翻身下馬,向趙五的屍體恭敬的一拜。
趙五的遺體轟然倒下,激起一地的塵土。
“将軍,漠河城已被攻下,殘餘的數百北狄騎兵已逃離漠河。”一個騎兵說。
“李昕兄……噢,将軍,你看看,我們找到了誰?”一個李家莊的漢子興奮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卻是李柱與十個李家莊的漢子。
當初李柱帶着人負責吸引北狄人離開,李柱在完成任務之後卻遭遇到了一股北狄騎兵,爲了活命,李柱和十個部下并沒有反抗,而是被這支北狄騎兵帶到了漠河,放到了奴隸市場,準備進行拍賣。
結果就在這時,李昕帶人打破了漠河,李柱和十個原李家莊的漢子也因此得救。
見到了李柱,李昕的心情好了一些,李柱就說:“李昕兄弟,這漠河城是北狄在漠南地區最大的奴隸市場,裏面有不少北狄人虜來的各族奴隸,若是能将他們都編入軍中,必可極大增強咱們的實力。”
李昕一聽,立即讓李柱在前帶路,一行人來到了奴隸市場,遠遠的就聞到奴隸市場内一股股惡臭傳來。
走進一看,隻見這奴隸市場其實就是一個大監獄,裏面關押着三千多北狄人從各虜掠而來的奴隸,環境十分惡劣,垃圾與糞便到處都是。
管理奴隸的北狄人早就逃走,現在這些奴隸被關押在牢房中,一個個表情麻木,對于李昕的到來,他們仿佛沒有看見一般,眼神是如此的呆滞。
李昕就說:“告訴他們,想得到自由的,就跟着老子一起打北狄,否則就還呆在這裏給北狄人當奴隸!”
随後,李昕又看了看這個奴隸市場,隻見角落裏放着各種牌子與鐵索等物,可以想像得到,這裏在奴隸交易時,一定是非常繁榮。
對于李昕來說,他是很反感這種奴隸交易的,人區别于動物,很大的一點就在于人是有感情的,能平等的對待他人,可是這種萬惡的奴隸交易,卻将人變成了如動物一般,這絕對是人類文明的倒退!
如果上天給自己機會,一定會廢除這種萬惡的奴隸制度!
就在這時,李昕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一處大牢房中,關押着二百左右的奴隸,與其它的奴隸不同,這些奴隸一個個身材高大,體格精壯,孔武有力。
一般來說,奴隸中是很少有這麽強壯的身體的,所以,這二百奴隸引起了李昕的好奇。
“将軍,這些奴隸是北狄人選拔出來的鐵角鬥士。”一個士兵說。
“鐵角鬥士?”
“北狄人經常從奴隸中選拔出一些身體強壯的人做鐵角鬥士,這些鐵角鬥士在經過北狄人一番訓練之後,會進行角鬥賽。”
“每次參加角鬥賽的鐵角鬥士,都會拿着簡陋的武器,披着皮甲互相進行戰鬥,被擊敗的一方,大多被殺死,隻有勝利都才能存活下來,角鬥賽,已成爲了北狄人娛樂的一種方式。”
“有的時候,爲了更加刺激,北狄人會将猛獸餓上幾天,然後讓鐵角鬥士與猛獸搏鬥取樂。”
“哼!”
聽了這話,李昕鋼牙緊咬,這些北狄人真是野蠻,根本視人命如草芥,連搞什麽角鬥賽,這根本就是沒把奴隸當成人來看!
李昕一指那間牢房說道:“把他們都放出來!”
“将軍,鐵角鬥士都很兇悍,放出來怕有危險。”一個戰士說。
“難道老子還怕他們不成?放出來!”
“諾!”
“咯吱……”
牢門打開,李昕附近的幾十個士兵每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手中握着兵器,随時準備出手。
李昕向他們仔細看去,發現每個人的左側額頭,都有一個烙鐵印迹,想來是怕他們逃跑,所以給他們留下的疤痕,鐵角鬥士的名稱應該也是由此而來。
這些鐵角鬥士一個個也是驚詫無比,一邊活動着身體,一邊用兇悍的眼神看向了李昕。
李昕就說:“我可以給你們自由,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嘿嘿,你們漢人都是奸詐之徒,給我們自由,到底是什麽居心?”話音落地,一個身高近兩米,渾身腱子肉,披頭發的漢子走了出來。
“你不是漢人?”李昕問。
“我是慎人,名叫完達猛山!”那漢子說道。
那漢子說話的時候,本來有些吵鬧的鐵角鬥士們都安靜了下來,可以看出,這個完達猛山在鐵角鬥士中擁有着很高的權威和話語權。
“完達猛山,你沒有别的選擇。”李昕說。
“哈哈……就憑你們這些人,我殺你們如殺一群狗!”完達猛山說完,雙臂一運力,大吼一聲。
“啪!”
铐着他的鐵鐐竟然被他崩開。
完達猛山眼中寒芒一閃,就要向李昕撲去。
“哈哈哈……”李昕卻是大笑。
完達猛山不由眉頭一皺,口中說道:“你笑什麽?”
“完達猛山,我殺你,也如殺一條狗!你若不信,我們兩個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
我們兩個進行一場角鬥,若我赢了,你和這二百鐵角鬥士,都歸入我的帳下,若我輸了,你們立即可以離開!”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完達猛山輕蔑的笑道。
“這些鐵角鬥士,都聽你的嗎?”
“當然,我可是整個漠河城最強大的鐵角鬥士!”完達猛山傲慢的說。
“我們以完達大哥之命是從!”衆鐵角鬥士紛紛表态。
“好!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李昕冷哼一聲,從馬上一躍而下。
完達猛山從牆邊取出一個類似長棍,但棍頭卻呈瓜形的鐵制武器,卻是一個鐵骨朵。
李昕卻是一笑,将腰刀扔給了侍從。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二百鐵角鬥士都很是驚訝,完達猛山力大無窮,武藝出衆,想赤手空拳赢他,根本是不可能的,對面的這個漢人将軍未免太過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