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黎城中有兩千北狄精兵,其中一千還是北狄最爲精銳的皇族衛隊,以咱們的實力,想正面打下黎城的可能性不大。”龐勳說。
“嗯,看來,不能強攻,隻能智取。”李昕說。
“智取?”
“嗯,在攻堅戰中,我軍沒有把握打下黎城,但如果将北狄人引出城,那就可以将戰鬥的過程掌控在我們自己的手中。”李昕說。
“主公,你想怎麽辦?”龐勳問。
“我們隻需如此如此……”李昕将龐勳叫到身旁,小聲的說了起來。
哈桑郡主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這是因爲,他最喜愛的一條北狄大獒犬竟然把一隻小土狗給騎了。
哈桑郡主很生氣,自己的那第北狄大獒犬可是天生異種,是北狄最好的獒犬,也是她的爺爺朱爾巴大汗送給她的十六歲的生日禮物。
對這種大獒犬,哈桑郡主很是喜歡,出門都帶着它,那大獒犬也很通人氣,很會讨哈桑郡主歡心,隻是這大獒犬卻色得很,見到小母狗就邁不動步,來到黎城這一段時間,它幾乎将城中的小母狗騎了個遍。
若是平常的小母狗也就罷了,偏偏今天這大獒犬把一隻漢人哈舍圈養的小土狗給騎了,氣得哈桑郡主大罵這大獒犬沒有品味,連最低下的漢國的小土狗也騎,真是饑不則食,丢了自己的臉面。
爲此,哈桑郡主用皮鞭狠狠的教訓了這條大獒犬一通,每餐必有的肉骨頭也給取消了,這讓那大獒犬也很是郁悶。
教訓了大獒犬,哈桑郡主打了個哈欠,就要休息,然而這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戰鬥的号角聲。
哈桑郡主不但不驚,反而大喜,她是天生愛熱鬧的性格,若是沒有了熱鬧,反而沉有了精神頭。
而從小到大以來,哈桑郡主還沒有看過打仗,聽到戰鬥的号角聲,隻覺渾身都熱血沸騰,興奮異常。
“郡主,外面有漢軍要攻城!”門口有士兵叫道。
“好,立即吩咐下去,準備迎戰!”哈桑郡主并不害怕,反而挺高興,心說這下子可有大熱鬧看了,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打仗呢,這回到是要見識一下,這打仗是個什麽樣子。
想到這兒,哈桑郡主穿上了鎖子金甲,披着比較拉風的紅色披風,就要離開房間登城觀戰。
一旁的一個侍從就說:“郡主殿下,不能穿紅色披風。”
“爲什麽?”哈桑問。
“紅色的披風過于醒目,戰鬥中很容易成爲敵人弓箭的目标。”
聽那侍從這麽說,哈桑郡主才滿心不情願的脫下了紅色披風,不過卻堅持要牽着自己的大獒犬登城,衆侍從拗不過她,隻好由她去了。
不一會兒,哈桑郡主登上了城頭,遠遠的看到,城也大約有百餘漢人士兵,一個個歪戴着頭盔,胡亂披着甲胄,在城下不斷叫罵。
不得不承認,這漢人的詞語極爲豐富,其中罵人的話也數不勝數,罵上半個時辰,罵人的話都不帶重樣兒的。不像北狄人語彙貧乏,叫陣翻來覆去隻是說:“你是豬!”
“你是狗!”之類的簡單的罵人詞彙。
哈桑郡主站在城頭,聽着城下花樣百出的罵人詞彙,不由有些傻了眼,原來打架是這樣的,就是雙方互罵啊,隻是這些漢人罵起人來也太陰損了些,竟然牽扯上了祖宗十八代,還拿床第上的隐私說事兒。
哈桑郡主雖然刁蠻,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家,聽得面紅耳赤,銀牙咬碎,直叫這些漢國人真是龌龊下流,一定要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哈桑郡主就要開城出擊,一旁皇族衛隊的千夫長連忙阻止。
“郡主殿下,薩克将軍臨走時說過,無論如何,也要堅守城池,不可出戰,一切等他回來再定奪。”
哈桑氣呼呼的說:“你沒聽到嗎?這些漢人将我的祖父和母親,再到我的母親都問侯了個遍,連我死去的哥哥也不放過,難道我能容忍他們如此羞辱我們北狄高貴的皇族嗎?”
“郡主,無論如何,也要忍住,不可出戰,漢人詭計多端,萬一中了漢人的奸計,那就悔之晚矣。”那皇族衛隊的千夫長苦苦相勸。
就在這時,城下的龐勳已看到了城上的哈桑郡主,龐勳不由有了主意,拿起李昕發明的鐵皮卷筒小喇叭,對着城上叫道:“城上的可是哈桑郡主?聽産哈桑郡主是北狄最刁蠻的公主,而且奇醜無比,到了年紀都無人敢娶,我家主公李昕将軍正缺少一暖床侍女,哈桑郡主不若從了我家主公,豈不是一段佳話!”
龐勳這小子是壞得冒水兒,不但罵哈桑郡主醜,嫁不出去,還說要把哈桑郡主抓去給李昕做侍女,這簡直把哈桑郡主貶到了地底下。
哈桑郡主是北狄第一美女,向來在乎自己的容顔,又豈能容忍别人對自己如此诋毀?
當下哈桑郡主氣得雙目赤紅,就要出城殺了那口出污穢的漢人。
“郡主不可,千萬不能中了漢人的詭計。”那千夫長依舊在阻攔,哈桑郡主卻将佩劍從腰間拔了出來,口中說道:“這些漢人竟然辱罵本郡主,豈能再忍?你人我讓開,否則我一劍殺了你!”
那千夫長知道哈桑郡主的脾氣,她若要殺人,哪怕是天王老子都敢殺,更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千夫長。
想到這兒,那千夫長長歎一聲,也不敢再去阻攔,立即點起一千皇族衛隊出城。
“咯吱……”黎城的城門大開,哈桑郡主氣勢洶洶,帶着一千皇族衛隊向着前方的龐勳就沖了過來,咬牙切齒,一臉的憤怒。
“不要跑,竟然敢罵我醜,我一定要殺了你!”
遠處的龐勳一看一員女将帶着上千鐵甲騎兵沖了出來,心知必是哈桑郡主,也不交戰,掉頭就跑。
“膽小的漢人,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