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休邪,把鷹給我們。”爲首的一個騎士毫不客氣的将手伸了出去,去取青年手中的手中的蒼鷹。
“這是我射的鷹,憑什麽給你們?”耶休邪說道。
“這片草原,都是屬于稚邪族長的,包括地面的牛羊,水裏的魚,和天上的蒼鷹,都是族長的,你在這片土地上殺的鷹,自然也是稚邪族長的。”一個騎士冷冰冰的說。
“笑話,這草原是全北狄人的草原,這河水是所有北狄人的河水,天空,也是所有北狄人的天空,什麽時候成了稚邪族長的了?”耶休邪不服氣的說。
“媽的,讓你交就交,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耶休邪,你小子想找死不成?”
那說話的騎士冷哼一聲,從腰間拔出了馬刀,雪亮的刀尖兒指向了耶休邪。
“這鷹是我射的,誰也休想奪走!”
“耶休邪,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氣!”那騎士說完,手中的馬刀就要砍下。
耶休邪将手指放在嘴前吹了記口哨。
“啾!”
下一刻,一記尖嘯從空中傳來,那騎士擡頭向天上望去,隻見藍色的蒼穹之中,一隻足有一人高的白色大雕正從天上向自己俯沖襲來!
“那是……大漠金雕!”那騎士先是一驚,随後狂喜。
“耶休邪,把大漠金雕獻給族長,族長一定送給你金銀财寶,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休想!”
耶休邪一咬牙,大漠金雕,在草原上被奉上神獸,亦是北狄人的圖騰,傳說,古狄人的始祖就是大漠金雕的後代。
而大漠金雕數量極爲稀少,已近百年未見現身,世人都認爲已經滅絕,耶休邪卻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在山澗中救了一隻雛鷹,想不到這雛鷹竟然是一隻大漠金雕。
耶休邪并不認爲自己是這隻大漠金雕的主人,在他看來,這隻大漠金雕是自己的朋友,或不是那騎士相逼太緊,耶休邪也不會招來大漠金雕助戰。
看到上空的大漠金雕,騎士大喜,心想若将這大漠金雕獻給族長,必然會升官發達,當下就說:“耶休哥,交出大漠金雕,饒你不死!”
“做夢!”
耶休哥絕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哪怕是死,他也不會交出大漠金雕。
“啾!”
大漠金雕已俯沖而下,下一刻,兩隻利爪已将那騎士從馬上抓住飛上了數百米的高空,然後一松爪子,那騎士從高空墜落,瞬間已被砸成了一堆模糊的血肉。
“耶休邪,你死定了!”
餘下的幾個騎士這才反應過來,兩個人向大漠金雕放箭,另兩個騎士則揮動着馬刀向耶休邪殺來。
耶休邪雖然年紀小,但卻也知道,既然已殺人撕破了臉皮,就必須斬草除根,否則隻要大漠金雕的消息一出,那自己必然成爲衆矢之地,而且自己殺了族長的衛士,部落的族長也絕饒不了自己。
想到這兒,耶休邪取出弓箭,連射兩箭。
“撲!撲!”
兩個騎士被射中喉嚨,從馬上墜落。
“撲!”
耶休邪隻覺胸口一痛,卻是被箭射中,耶休邪身子一顫,從馬上墜落。
“吆吆……”
兩個騎士手揮着馬刀向向耶休邪沖了過來。
“啾!”
一聲雕鳴破九霄!
那空中的大漠金雕再次俯沖,将一個騎士抓到了天上,随後從高空擲落。
然而,那最後一個騎士的馬刀已到了耶休邪的近前。
“哈!”
騎士高舉着鋒利的馬刀就要揮下,眼見耶休邪就要身首異處!
地面的耶休邪受了重創,一時無法動彈,不由長歎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撲!”
“撲通!”
已閉上眼睛的耶休邪不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死,遠處,一匹黑色駿馬飛奔而來,馬上的騎士手持一張黑色硬弓,片刻間已到了自己近前,而那要殺自己的騎士背上卻插着一支利箭,已然被一箭射死。
來人飛身下馬,來到了耶休邪的面前,見到耶休邪的傷口處正在沽沽向外冒血,不由仔細翻看了一下。
“忍着點兒!”
那人将手中的牛頭弓背于身後,從腰間取出一柄匕首,用刀尖兒劃開了耶休邪的傷口,頓時,一股黑色的血水湧了出來。
耶休邪隻覺傷口處劇痛,幾乎要暈死過去,不過耶休邪卻也鋼強,生生咬着牙不吭一聲。
此時,那大漠金雕在空中不斷的盤旋,這大漠金雕極具靈氣,似乎看出來人并沒有惡意,所以也不攻擊,隻是在上空盤旋,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不一會兒,那人用刀将射入耶休邪體内的箭頭兒剜了出來,取出一包藥粉撒在傷口處,然後用白布給耶休邪包紮一番,這才将耶休邪扶了起來。
“恩人,多謝救命之恩,耶休邪沒齒難忘!”耶休邪說完,強自掙紮單膝跪地,向來人一拜。
“快回家吧,不要讓家裏擔心。”來人說道。
“恩人,我殺了稚邪部族長的親衛,不要說稚邪問,怕是整個北狄我都無法再呆下去。”耶休邪一歎,這次惹上了稚邪族長,怕是自己很難逃脫。
“是這樣,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我爹早就十年前,就在與慎族的大戰中戰死,我阿媽也病死了,隻剩下我一人生活在這稚邪部,我已經沒有了親人。”耶休邪說。
“嗯,既然這北狄你呆不下去了,那跟我走吧,我帶你回漢國!”
“恩人,你是漢國人?”耶休邪吃了一驚。
“怎麽?不想和我走?”
“不!我常聽人說,漢國是天底下最繁華的地方,早就想去漢國見識一下,既然恩人願帶我去漢國,耶休邪願一生追随恩人,以報恩人大恩!”
“好,好就跟着我吧,以後不要叫我恩人,我的名字是李昕,稱我主公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