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大漢?”
“想,從我被俘到北狄的那一天起,我每時每刻都在想着要回到漢國。”趙雲龍的聲音有些激動。
“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沒了,當年我被抓走時,我爹就被北狄人殺死了,我娘也跳了井,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我爹天生神力,一個人殺了上百北狄人,後來,卻中了一個北狄将軍的暗箭,那個北狄将軍的樣子,我至今難忘!我和北狄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趙雲龍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想怎麽做?”
“我要滅了北狄,爲父母報仇!”
“有志氣!”李昕點頭。
“以後就跟着我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我吃肉,絕不讓你吃素,以以叫我大哥就好。”
趙雲龍一點頭,然後問道:“大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李昕,也許你沒過這個名字,但是我敢保證,用了了多久,這個名字,必将揚威異域,讓北狄人、西戎人聞風喪膽!”
“李昕大哥,我趙雲龍這輩子跟定你了!”
趙雲龍鄭重的向李昕一拜,從今天開始,我趙雲龍永遠跟随李昕大哥,永不背離!”
“好兄弟!”
李昕扶起趙雲龍,心中暗自點頭,可以看出,趙雲龍是一個真性情的人,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有他相投,自己必然會多了一大臂助,未來,自己不必一個人單打獨打鬥。
趙雲龍,是一個可以一輩子做兄弟的人。
“先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一些,我教你些武藝,你這一身力氣,若是有些武藝,好必是一流的戰将。”
“大哥……”
“不必多說,咱們兄弟之間無需那麽客套,先好好休息,把傷養好。”
安撫了一下趙雲龍,李昕心中已有了算計,這一帶最大的部落是牛頭部,約有一百多騎射之士,幾百名部衆,既然要在北狄腹地大幹一場,就先拿這牛頭部開刀!
想到這兒,李昕吩咐衆人上馬,他要夜襲牛頭部!
遠山如墨!
漆黑的天空沒有一顆星辰,被濃密的烏雲所籠罩,整個草原一片黑暗,隻有遠處的牛頭部駐地有着點點火光。
牛頭部的百餘頂氈房連成一片,中間有點點光亮透出,遠遠看去,如一條白色的遠古巨蛇盤桓于這蒼茫大地之上。
牛頭部不遠的一處高地之上,一匹黑色駿馬立于山頂,一名身着黑色鐵铠的騎士坐于戰馬之上。
勇士的頭上戴着雕有狼牙圖案的狼頭鐵铠,臉上戴着黑鐵面罩,如同一尊地獄走來的魔神一般。
“嗆啷!”
騎士拔出腰間的馬刀,口中大吼一聲:“殺!”
下一刻,五十名同樣身穿黑色鐵铠的戰士出現在騎士身後,跟随勇騎士沖下小山,馬蹄聲聲,如雷霆萬鈞,不斷向牛頭部所在逼進……
草原上,牛頭部駐地。
族長俺巴位于一座氈房之内,雙眉緊皺,或有所思。
俺巴的身後,站着一個身材健壯的青年,正是俺巴的弟弟哈良諾。
“大哥,我早就說那個漢人哈舍是個禍害,可是格特力就是不聽,結果反被這小哈舍殺了,格特力死的真是冤枉。”
“嗯,我已派出二十名勇士去追殺那個漢人小哈舍,那個漢人小哈舍跑不了,等把他抓回來,就扒皮挖心,以祭奠格特力在天之靈。”
“大哥,這二十名勇士已走了好久,怎麽還沒有回來,那漢人小哈舍可是力大無窮,不會出什麽事吧。”哈良諾說。
“是啊,按理說也該回來了,那二十個勇士,就算在整個北狄族中,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漢,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隻是他們也應該有個消息才是,哈良諾,你帶幾個人去找找。”
“諾!”
哈良諾應了一聲,随後出了氈房,然而片刻之後,哈良諾卻又跑進了帳篷中。
“怎麽又回來了?”俺巴問。
“大……大哥……你快出來看看……”哈良諾一臉驚懼的說。
俺巴一撩帳簾,走出氈房,向着遠處看去。
“嗡嗡……”隻覺地面開始不斷的顫動,在草原生活了一輩子的俺巴族長自然知道,那是馬蹄聲引起的震動,這種震動,最少也有幾十匹馬在同時奔跑。
俺巴大吃一驚,向着遠處看去,隻見部落不遠處的草原上,一個個黑影,如同黑暗中的魔鬼,正向着牛鬥部快速推進。
“那是……難道是派出的勇士回來了?”
烏黑的天空透出一絲縫隙,月光終于灑向了地面,借着那淡淡的月光,俺巴終于看到,那并不是自己派出的勇士,那是一個個身披黑甲的騎士,騎士的手中,正高舉着鋒利的馬刀!
“是敵人來襲!”
“哈良諾!快吹牛角号!快啊!”俺巴大吼。
然而,一切已經晚了,沒等牛頭部的牛角号吹響,遠處襲擊的敵人已到了近前。
一匹黑色的駿馬如同旋風一般,片刻間已來到了俺巴的近前,在氈房外火把的映照下,馬刀閃爍着道道寒芒。
俺巴終于看清,那馬上的騎士竟然帶着一頂雕有狼牙的頭盔,就如同一尊遠古洪荒走出來的魔神,異常恐怖。
“殺!”
馬刀下落,向着俺巴砍來,下一刻,俺巴一顆白發蒼蒼的人頭已飛到了半空中……
“大哥!”
一旁的哈良諾吓了一跳,急忙從腰間拔出彎刀向那沖過來的騎士殺去,然而那騎士的馬刀卻詭異的一閃,哈良諾一刀落下,下一刻,馬刀再次出現,向着哈良諾的腦袋砍了下來。
哈良諾雖然躲過了這一刀,卻被戰馬撞飛了出去,隻覺眼前一黑,已然暈了過去。
“殺!”
五十名騎士馬刀出鞘,刀身在火光中閃爍着道道寒光,随後對牛頭馬展開了血腥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