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一看陶然并沒有追上來,心中暗暗的道了聲可惜!
事實上,他确實有着,應對的追擊的一些手段。
遺憾的是,陶然并沒有給他施展手段的機會。
雙方進行了一波交手之後,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陶兄!你有點太過小心了吧!如果剛才你追上來,我恐怕現在隻能拍地認負了!陶兄啊陶兄!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唐天一穩住了身形之後,開始對陶然進行了一波言語上的嘲諷。意在提升一下自己的士氣和讓陶然對自己産生輕視之心。
陶然會受到唐天一話語的影響嗎?
當然不會!
如果,一個習武之人,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那麽這樣的人,就算武功練到頭,也不過是一個蠻子罷了。
更别說成爲宗師或者大俠了。
“天一兄!看在你遠來是客的份上!小弟我不忍心你三兩下就被我打到台下!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接下來我可手下不留情了哦!”
“腳下不讓步,舉手不留情。陶兄,放馬過來吧!”
唐天一擺好了架勢,用話語套路了一波陶然,等着陶然送上門來到他的優勢位置。
前面說過,清蠶手的優勢距離是貼身,近距離纏鬥。
雲手的優勢距離是一米左右的距離。
清蠶手,主要是在近距離,通過擒拿技巧,鎖技近距離控制對手的環節,或是通過摔技控制住人,取得勝利。
可是雲手不一樣!
雲手,需要一定的空間,通過手臂力量以及腳下步伐和對手進行拉扯。
借力打力,借力扯力,借力讓力。
通過力量,破壞對手的步伐身形已經平衡感。
然後通過拉扯過借力送力,推開對手,或者壓制對手。
所以,如果陶然主動去進攻唐天一的話,那麽對于唐天一而言,是十分舒服的。
因爲,他不用費盡心力,想要突破陶然兩米到三米的距離控制。
可以直接在一米的陶然優勢距離進行突進,然後進入到自己的優勢距離之中。
這樣的話,勝利的天平,要大大的偏向唐天一的方向。
陶然看着唐天一擺的架勢!心中有些爲難!
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友誼賽罷了。
勝負輸赢,并不意味着什麽。
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意義在。
但是陶然自幼好強!
能赢下來比賽爲什麽要輸呢?
可是,陶然也很怕唐天一在他進攻,邁步向前的時候也來一個突然進攻。
這樣的話,自己跟容易就會落到被動的地步。
“天一兄!我看要不這樣吧!”
架勢不敢亂,陶然對着唐天一喊了一句!
武術台下的劉貴和莫春蘭兩個人,在一旁靜靜的啃着豬蹄。
看武台上兩個人的表演。
“陶兄,要不怎樣啊?你不說清楚,說實話,我的心裏有一點慌啊!”
唐天一聽見陶然的話,調侃了一句。
陶然對唐天一的調侃不以爲意。繼續心平氣和,面帶笑容的開口。
“天一兄,依我看,咱們兩個不如效法古人你看如何?”
“效法古人?效法那個古人?”
“是要效法半渡而擊還是效仿三氣周瑜啊?”
“天一兄!我不是諸葛亮,您也未必如同周公瑾一樣美姿儀!效仿這兩位古人,按照你的容貌,可能不太夠哦!”
“陶兄莫要開玩笑!我說的古人,我是西川諸葛亮,陶兄你是哪個吐血的周公瑾。陶兄,你可莫要搞錯了咱們兩個的身份順序啊!”
唐天一聽見陶然的話,同樣面帶笑容的回怼了陶然。
說到底,這場較量,隻不過是朋友間的戲耍而已!
勝負輸赢,并沒有被人放在心上。
雙方目前的語言試探,不過是給這次戲耍添加一些趣味罷了。
“那我,可要真心的謝謝天一兄對區區小可的褒獎了啊!”
周瑜是什麽樣的人呢?
“使富國強兵,内無動揺,民安如故,有如大夫種之能;轉輸供饋,外無勞民擾攘之役,有如範蠡之知;臨機果斷,折沖千裏,有如周瑜之勇;度長慮逺,收功于必成,有如趙充國之守。嚴細柳之軍,有如周亞夫者;奔項羽之營,有如樊哙者;孜孜奉國,知無不爲,有如房玄齡者;兼資文武,出将入相,有如李靖者,則雖愚夫愚婦亦知其可以必勝矣。”
由此可見,周瑜的才能是多麽的驚人。
以年少之身匡扶社稷,幾千年來,也隻有這麽一個周公瑾。
所以,也不由的陶然不因爲唐天一的話說謝謝他的誇贊。
實在是因爲周瑜在陶然心中的形象,在華國人心中的形象太過于美好。
至于唐天一自比川西諸葛亮,陶然聽過之後,不過是一笑而已!
話說,區區川西之地,就算是人傑,和華國一千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層出不窮的人傑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過是天才中的芸芸衆生罷了!
唐天一看陶然恬不知恥的收下了自己的糖衣,并把炮彈打了回來。
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陶兄!咱們到底還打不打了?”
“打,當然要打!”
“那陶兄你說說,咱們要效仿那位前賢舊事?說出來,咱們好打過!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和劉兄交手了!”
“就等着收拾了你之後,然後好好的教育他一下!”
正在台下吃瓜的劉貴怎麽也不會想到,好好的看熱鬧接過自己反倒成了熱鬧!
年輕自然氣盛!聽見了唐天一的嘲諷,劉貴絲毫不慫,當下就怼了回去。
“天一小老弟!看你的面相,長的好像一個忠厚人的樣子!可是怎麽骨頭長的這麽狂呢?”
“你别急!等你和陶哥打過之後!你劉大爺就上台給你正正骨!讓你享受一下咱們劉家祖傳的按摩手藝!”
“行啊劉兄!你别急,待我收拾了陶兄,就讓你上台來給我松松筋骨,撓撓癢癢!”
三個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了嘴仗。但是舞台上,就是不打!
莫春蘭捂着嘴在一旁偷着樂。李松得遊戲結束了一局,看了看正在打嘴仗的三人,放下手機,無視了隊友開麥的選英雄,換英雄的聲音。
跑到了莫春蘭的旁邊。
“姐姐姐姐,我的小舅舅和那位叔叔,他們兩個誰赢了啊?”
莫春蘭蹲下了身體,掐了一把李松的臉蛋。
“他們兩個到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哦!”
“那他們可真菜!我都在遊戲中打出了10-12的戰績了。他們的比試竟然還沒有結束。”
“沒意思,沒意思!”說完之後,李松就跑回了沙發,繼續他的峽谷之旅。
舞台又沒有隔音。
李松的話,陶然和唐天一兩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在尴尬之餘,陶然也不好繼續在賣關子。
“天一兄,我說的效仿先賢。是想我們兩個能否效仿一下當初的退避三舍故事。”
“姐姐,什麽是退避三舍啊?”李松抱着手機,來到了莫春蘭的身邊,眼睛亮亮的。
莫春蘭把目光從舞台,轉到了李松的身上。
“你想要知道嗎?”
莫春蘭柔聲的問着李松。
“嗯!”李松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
“那好,你想知道,姐姐我就講給你聽。”
“相傳春秋時候,晉獻公聽信讒言,殺了太子申生,又派人捉拿申生的弟弟重耳。重耳聞訊,逃出了晉國,在外流亡十幾年。
經過千幸萬苦,重耳來到楚國。楚成王認爲重耳日後必有大作爲,就以國群之禮相迎,待他如上賓。楚王設宴招待重耳,兩人飲酒叙話,氣氛十分融洽。忽然楚王問重耳:“你若有一天回晉國當上國君,該怎麽報答我呢?”重耳略一思索說:“美女待從、珍寶絲綢,大王您有的是,珍禽羽毛,象牙獸皮,更是楚地的盛産,晉國哪有什麽珍奇物品獻給大王呢?”楚王說:“公子過謙了,話雖然這麽說,可總該對我有所表示吧?”重耳笑笑回答道:“要是托您的福。果真能回國當政的話,我願與貴國友好。假如有一天,晉楚國之間發生戰争,我一定命令軍隊先退避三舍(一舍等于三十裏),如果還不能得到您的原諒,我再與您交戰。”四年後,重耳真的回到晉國當了國君,就是曆史上有名的晉文公。晉國在他的治理下日益強大。
公元前633年,楚國和晉國的軍隊在作戰時相遇。晉文公爲了實現他許下的諾言,下令軍隊後退九十裏,駐紮在城濮。楚軍見晉軍後退,以爲對方害怕了,馬上追擊。晉軍利用楚軍驕傲輕敵的弱點,集中兵力,大破楚軍,取得了城濮之戰的勝利。這就是退避三舍的故事。”
沙發上,一個大孩子在講故事,一個小孩子在聽故事。
武台上,陶然也在給唐天一說着他的想法。
“天一兄!我們兩個人,今天效仿退避三舍的故事。我的意思呢!是我進一步,然後你進一步。兩米爲限,然後咱們進行較量,你看如何?省下一些無所謂的試探,也省下一些彼此的勾心鬥角。咱們兩個實打實,真刀真槍的憑借個人的武藝較量一下,你看怎麽樣?”
“那敢情好啊!就這麽辦!”唐天一聽見陶然的話,不由得大喜過望!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隻要真刀真槍,自己怕過誰來?
兩米的距離,不過是一步的距離。
撒撒水啦!
“那行!我說一二三,咱們一起往前走!”
“行!”
一
二
三
陶然和唐天一的距離,也不過是八米多,九米不到的距離。兩個人一起邁步,就在陶然的數字數到五的時候,兩個人的距離已經十分的接近兩米了。
唐天一在陶然的六字還沒開口。眼睛漠然的一亮,突然靈動了起來。
腳下則是用力,雙手成爪狀,向着陶然撲了過來。意圖還是鎖住陶然的環節,控制住陶然的身體。
陶然在數數的時候對目前的狀況就早有預料。剛才在陶然數數的時候。
雙方踏出的步伐,并不是一個十分标準的步伐。陶然和唐天一雙方都有互相調整着自己步伐的大小,進而控制住雙方的距離。
所以,唐天一在看見雙方的距離,在一個合理的區間範圍之内。就果斷的發動了進攻。想要控制住陶然的身形。對陶然進行第一波打擊。
對這一切陶然早有預料。眼看着唐天一朝他飛撲過來。陶然的腳下如同抹油了一般。
一個滑步,就閃過了唐天一的進攻。唐天一的進攻落空,也不失落。他可沒有想到這麽輕易的就能打敗陶然。
畢竟不管怎麽樣,陶然也是在剛才打的他退後的朋友。如果這麽輕易就能被他套路了那麽剛才陶然也不會讓自己這麽難受。
不過,唐天一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辛辛苦苦打來的主動權。
一招落在了空處,唐天一緊追不舍。
一步緊跟一步,一步快勝一步。步步緊逼,想要拉進和陶然的距離,抓住陶然的身形。
一時之間,場面上陶然落入下風。
這個時候,陶然的心中在想什麽呢?他什麽都沒有想!面對着唐天一的進攻,陶然的心中平如止水。并沒有因爲唐天一的狂轟濫炸,引起絲毫的慌亂。
因爲唐天一目前所有的進攻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最主要的是唐天一和他的距離,也一直保持着一米多兩米左右。可以說,唐天一的進攻并沒有達成他的首要目的。也就是拉進和陶然的距離。既然如此,陶然有什麽可以慌亂的呢?
看似微如累卵,勝似閑庭散步的陶然。看着唐天一不斷的進攻,不斷的耗費着自己的體力。他的心中不由的暗笑。
大兄弟,再多耗費力氣一點。你多進攻一次,多揮一次拳,你的體力就多耗費一點。等到你的體力消耗到了一個閥值,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你。
因爲,即使那個時候我的手放在了你的手裏。你還有力氣來擒拿鎖住我嗎?
開玩笑!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同陶然的預想一般。
畢竟,進攻總是要比閃避要更費力氣一些。
這是客觀存在的自然規律,不會因爲任何意志進行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