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就算了吧!”
陶然看了看到樓外樓的距離。想了一下。
“不如,我爲你吹一曲笛子怎麽樣?”
“什麽笛曲啊!如果不好聽,我可是會退貨的哦!”張幼薇一邊劃船,一邊打趣着陶然。
“娘娘但請寬心,這首曲子,絕對不會下飯……”
在悠揚的笛聲中,兩個人來到了樓外樓外的碼頭。把船停靠在岸。
他們身邊,正是之前在水面上,和他們比鄰而行的一家三口。
四個人對視笑了一下!陶然逗了逗可愛的小蘿莉,惹得她在陶然的背後直做鬼臉。
來到樓外樓,兩個人要了一道西湖醋魚,一份紅燒肉,一份虎跑素火腿。一份龍井蝦仁,一份西湖莼菜湯。
都是杭州地區的傳統名菜!
陶然點菜,點的三肉一素一湯!其實屬于他的菜,也就三道!
因爲,他不吃魚。
包間中,張幼薇美滋滋的把西湖醋魚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陶子,要不要來一口?很好吃的!”
陶然用筷子擋住了張幼薇遞過來魚肉。自顧自的夾了一大塊紅燒肉放在自己的碗裏。
就如同陶然不吃魚一樣。
張幼薇對于紅燒肉,也是敬謝不敏的。
兩個人各取所需,打打鬧鬧,一頓飯吃的十分歡樂。
結賬的時候,張幼薇順手接過了賬單,把單買了。
兩個人結伴,來到了系船的地方!
陶然想了想,問了張幼薇一句!
“幼薇,我們要不要試一試在船上多待一段時間呢?”
“多待一段時間?待到什麽時候啊?”張幼薇有些疑惑不解!
在她的規劃中,船這個東西,到了現在,就已經到了功成身退的地步了。
她還想要爬一爬雷峰塔呢!
不過對于陶然的想法,她向是在進行自己的思考之後,才會發表看法。
“差不多在七點左右吧!可能用不上到七點!到時候咱們就上岸,開車回家。”
“七點啊!”
張幼薇在心裏暗暗算了一下!
她們兩人吃過飯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兩點半,快到三點了。
也就是說,她和陶然,要在西湖上待四個小時。也不是不能接受。
隻是張幼薇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可是爲什麽啊?”
仔細想了下,還是沒有搞懂陶然的想法。張幼薇幹脆開門見山,直接問向了陶然。
“哪裏有那麽多爲什麽!”陶然用手點了下張幼薇的鼻尖!
“隻是,想要看一看不一樣的西湖罷了!畢竟,咱們難得過來一次不是麽?”
聽見陶然的解釋!張幼薇想了想,接收了陶然的說法。點了點頭。那咱們劃船去湖心?
陶然看了看彼此的衣服,搖了搖頭。
華服這東西,好看是真好看,但是冷也是真冷!
陶然打心裏懷疑,它能不能頂住十月份微風。
“先回車上把衣服取出來吧!夜晚的西湖,我感覺應該會很冷的!”
“這樣啊!好吧!走起!”
陶然劃船,載着張幼薇把小船還到了租船處。剛想把壓金退回來,遠遠的,陶然看見一艘烏篷船,載着遊客飄飄蕩蕩的回到了租船處。
“船家,這艘船租出去了麽?”
陶然指着回程的烏篷船,問向租船的商家。
“這艘啊!”工作人員拿出了本子,查了一下!
“還沒有!客官您要租船麽?”
“我想要租到晚上七點左右吧!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沒問題的!隻要在晚上九點前,一切都ok的!”
“那行,我是不是要先交押金?”
“交押金這邊!”
……
等到陶然和張幼薇取回來衣服,帶了一些食材來到烏篷船上之後。
船夫也剛剛好,把烏篷船清理消毒整理幹淨了。
自從二零年之後,華國人的健康意識,可以說是直線上升!
不過主要集中在了服務業!
陶然和張幼薇上了烏篷船,半躺在船艙裏。
用船上的小火爐,燒了一壺開水,沏了一壺茶!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滋溜着茶水。
吃一些果脯瓜子蜜餞!無比的惬意。
“我頭一次發現!這種混吃等死的生活,感覺還真的不錯!”
咬住了張幼薇遞過來的果脯,透過窗看着西湖的水面。
陶然不由得,有了許多的感慨!
“想的倒是很美!你甘心就那樣與草木同朽,白活一世?”
“按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甘心的!”
張幼薇給自己剝了個猕猴桃,把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陶然看着有趣,偷偷的拿出了手機,給張幼薇拍了一張照片。
張幼薇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猕猴桃上,也就沒有注意到陶然的小動作。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船夫點亮了船四周的紅燈樓,船行在湖面上,西湖四周的路燈,漸次亮了。
“應該到了吧!”
忍不住的,陶然自言自語了一句!
“什麽快……”
張幼薇剛剛開口想要追問!
天地之間,傳來了一陣空靈的鍾聲!
“咚~”
西湖的水面上,一道道波紋,從南屏山腳,洋溢着奔向遠方。遊人們的靈魂,仿佛被鍾聲洗禮了一樣!
天地之間,一片安靜。唯有鍾聲,悠揚在山水之間,餘音将絕未絕之時!
“咚~~~~”
淨慈寺的僧侶們,敲響了第二聲!
咚~
過了很久很久,張幼薇才從極緻的甯靜中,回過了神。
“等了一晚上,就是爲了這一刻也不虧了!”恍惚之中,張幼薇的眼神從空靈,漸漸的回複了清靈。
陶然看着她,感覺她整個人,都變得通透了一些。這也達到了陶然想要的效果。
張幼薇的這段時間,說實話,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去飛機的路上。
在陶然的眼中,張幼薇的身體負荷,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如果不能好好的調理修養一下的話,陶然很怕張幼薇的身體,會留下什麽問題。
特别是今天早晨,一向活力滿滿的張幼薇,不停的打着瞌睡。陶然的心中就十分的擔心。
來到西湖之後,陶然的心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師傅,曾經在和他閑聊的時候,說過西湖的南屏晚鍾,有天地之韻!山水和合,可以調理身心。
這才一力主張,說是等到傍晚!卻又不告訴張幼薇,他等的到底是什麽。
不過看效果,确實還不錯,也不枉費陶然花的一片心思。
“船家,回城了!”
“好嘞!”閑極無聊的船夫應了陶然一聲。船慢慢的開向了租船點。
“我想聽歌了!”看着天上漸漸亮起的星星!張幼薇對着陶然軟語說道。
“你想聽什麽?”
“南屏晚鍾!”
“南屏晚鍾?”疑問的反問了一句,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張幼薇的意思,是唱一首老歌。那首老歌,名字就是南屏晚鍾。
“好吧!我先看看這首歌怎麽唱~”
“不用看,我給你起個頭!”
“好吧~”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叢叢
……
張幼薇一開嗓,陶然就有印象了。接着張幼薇的歌聲,接了過去。
我找不到他的行蹤
隻看到那樹搖風
我匆匆地走在森林中
森林它一叢叢
我看不到他的行蹤
隻聽到那南屏鍾
南屏晚鍾随風飄送
它好象是敲呀
敲在我心坎中
南屏晚鍾随風飄送
它好象是催呀
催醒我相思夢
……
陶然一邊唱,張幼薇在一邊給他和聲。一男一女,雙重的音質,百倍的收獲。
兩人下船的時候,劃船的老哥也不由得對着兩人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的歌,唱的真好!”
“大叔您的船也開的很穩哦!”張幼薇對着船夫笑了一下!十分的俏皮。
“嘿,你這丫頭,還打趣起我來了!”
“大叔,有緣再見啦~”兩個人對着船夫和船主擺了擺手,回到了停車場,開車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陶然和張幼薇除了晚上在家陪老人之外,白天的時間,兩個人就膩在了西湖的山山水水之中。
隻是,快樂的時間,總是很快就過去。
轉眼間,十一小長假就過去了。
然後他們請的兩天假也宣布告罄。
帶着不舍和未來的希冀,兩個人乘上了返回江城的飛機。
接下來的一周,陶然和張幼薇陷入了知識的海洋裏。十月的第三個周末張幼薇去采風欄目錄節目,而陶然,則是約了自己原先的五名隊員,在校外的酒館進行了一次聚餐。
這也是江城大學代表隊奪得冠軍之後,隊員們的第一次聚會。
距離奪得冠軍,已經時隔半個月了。
“蔣哥!畢業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陶然以茶代酒,敬了蔣智一杯。
蔣智今年已經大四了!擺在他面前,最現實的問題,就是他對于自己未來的規劃。
江城大學,做爲一所雙一流名校。學子們自然不會太過于發愁畢業之後的前途所在。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關于未來的規劃。
所以陶然想要問一問。
“暫時還沒有什麽想法!”飲下了手中的酒,蔣智的目光依舊清明。
如果說,陶然是滴酒不沾,從而控制自己的話,那麽蔣智,完全可以說是千杯不醉了。
蔣智的酒量,不說多好,但是陶然等人還沒有見他醉過。這不得不說是天賦異秉!别人羨慕不來的!
“怎麽,陶陶有好的選擇給我麽?”
蔣智臉上帶着笑意看着陶然。試探性的對着他問道!
“這個嗎?還真的有!”
迎着蔣智的笑意,和王平王雲以及許墨探尋的目光!陶然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答複。
“任意球,接下來肯定會,正規化,職業化!”說到這裏,陶然看了一下幾人,在幾人的洗耳恭聽的表情中,陶然接着開口說道!
“在我的規劃中,任意球會分爲五級聯賽!分别是c.b.a.s.r五級!A.B.C三級職業聯賽,分别對應國内的三級聯賽制度!”
“s和r級,代表着世界性的賽事。所以……”
“所以你想要組建職業戰隊,并且拉我過去?”蔣智接過了陶然未盡的話語。
“準确的說,不是我!而是我們青瓷俱樂部!”
“青瓷俱樂部?是由青瓷科技控股的戰隊俱樂部麽?打電競的那個?”許墨平時對電子競技頗爲關注。陶然一說,他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就是那個青瓷俱樂部。”
“現在任意球這個項目,正處于擴荒的藍海階段。事實上,如果任意球推廣的好。作爲首先在職業(半職業賽場上拿下冠軍的我們),注定會在任意球的發展史上留下一筆。”
“隻是目前的這一筆,還是太過的輕描淡寫。”
“但是,如果有那麽一天!我們趁着其它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搶先拿下這項運動的第一個大滿貫冠軍!那麽不管後來人是誰,都不可能繞過我們這座大山!”
“我們,注定會在任意球的發展史,乃至在曆史上,留下我們不可磨滅的印記!”陶然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裏散發着無限的光芒。
其她四人并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聽着陶然對于未來的規劃。
“你們這都知道!我家裏并不缺錢。隻要我想,花天酒地,混吃等死,我這輩子,活的一樣的潇灑肆意!至少比絕大部分人,要過的潇灑的多。”
“但是,我并不想!一輩子躺在父輩的功勞簿上!我想要的是,我,陶然,可以做出更好的事情!可以通過我自己的努力取得我想要的成功。”
“而任意球,是我距離成功最自我的一條路!”
“我這麽說,你們明白嗎?”
陶然看着蔣智。
又看了看王平王雲和許墨!
蔣智沉默着,吃着擺,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而許墨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對陶然的話進行了響應。
“蠅附骥尾而緻千裏,我雖不才,但是想來,比蒼蠅還是強上一些的!怎麽也算是一個小家雀!如果然哥不嫌棄!我想要到咱們青瓷俱樂部當一個替補。不知道然哥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墨兒能來,我是求之不得!歡迎你的加入!也謝謝你的信任!我敬你一杯。”說完,陶然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
許墨看着陶然喝下了杯中酒,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兩個人亮了亮杯底,相視而笑!
“然哥!”這時候王平和王雲,兩個人猶豫着不知道怎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