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當時間來到周末的時候,在早晨,路上的車輛并沒有工作日時堵的稀裏嘩啦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在忙碌了五天之後,終于有了一個喘息的時間。自然要和家人一起,或是逛逛商場,或是去公園溜達溜達。
或是,接或者送自己家的小皇帝去上補習班。
然後,中午時候的街道就比往日要擁堵了一些。
全國大學生任意球大賽江城賽區的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
水木大學客場戰勝了主場的江城大學。最後的比分來到了27-23。王陽明也榮登得分榜的榜首。在一陣的歡呼之後,水木大學的同學們坐着大巴,回到了江城機場,籌備下一周的決賽。而江城大學則是準備和在與鄒魯大學對戰中失利的燕園大學,進行敗者組的争奪。
敗者組對決中的獲勝者會進入三強。然後和鄒魯大學代表隊以及水木大學代表隊進行車輪對戰,角逐冠軍。
今天的這兩場比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獲勝的雙方都是客場勝利。燕園賽區的比賽,鄒魯大學客場作戰,以25-17的大比分優勢戰勝了燕園大學。
這場比賽最讓人意外的是,鄒魯大學扛着輿論隊員以及粉絲的壓力。把之前打入四強的功勳首發全數換下。換上了五名外國的黑人留學生。仗着以有備打無備以及賽前對燕園大學的針對,打的燕園大學代表隊是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比賽來到了下半場之後,燕園大學代表隊的狀态有所回升。但是那時,已經是爲時已晚。
值得一提的是,比賽結束之後,燕園大學體育館負責衛生的大爺在觀衆台下拾起了不下五百個塑料瓶子。看丢的距離,大部分都是男學生的傑作。不過這是後話了。
這時車已經來到了江城大學校門口的陶然已經把手機裝進了白大褂的兜裏。付了車費之後,陶然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走下了車。那名少女還在忙着在網絡上和人對線,并沒有看自己的同行人姿色如何。
對于陶然而言,江城大學到了。自然是下車走人。至于那名少女,本就是路人,同行一段而已!
難不成還能上去給他一拳啊?
那樣可就真的坐實她的話了。
下了車的陶然無視了旁人的眼光。掃碼推出了一輛共享單車。陶然騎着車直奔體育館而去。
體育館中的氣氛多少有些凝重。按理說,江城大學和水木大學雙方的實力隻是在伯仲之間。
而且這是在不上陶然的情況之下。
但是今天的比賽現場看得出來!江城大學雖然不乏閃光點。但是更多的還是全線被壓制。總的說,就是配合不到位,實力沒有發揮出來。
這讓許知一大動肝火。
而這肝火,更多的是沖着原先的四名隊員來的。
老實說,許知一對于五人,特别是陶然的意見大了去了。剛開始執教的時候,許知一是抱着融入的心态來的。那時候的他,雖然不說盡心盡力,但是對于賽場上的事情,還是做了一些老道的分析。
但是後來的日常訓練和接觸之中。對于任意球的日常訓練以及比賽安排。新隊員和老隊員,首發以及替補。各種各樣小的矛盾一點點改變着他的看法。
所以才會有了上上一場換下陶然,換上田野的舉動。對于他心思的轉變,陶然他們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察覺。隻是之前一直的勝利,這些矛盾在勝利之下一直被掩蓋罷了。
而今天的失利,也讓内部的矛盾爆發出來。
或者說,許教練單純的爆發出來。
陶然剛剛想要推開體育館的大門,就聽見了許知一教練的冷言冷語。
“你們自己看看你們自己打的。像個什麽樣子?要配合沒配合?要執行沒執行!”
“賽前我怎麽和你們說的?我是不是說了要配合田野打快攻?你們是怎麽做的?”
“來,王平、王雲,你們說說,你們是怎麽做的?這個時候爲什麽不把球傳給田野?反而持球在這裏逛街?”說些屏幕上的畫面定格了一下。田野站在了自家的後場。王雲持球突入了水木大學的邊路。
“那時候我和田野的距離太遠了。而且我的身邊有人!我怕球傳出去被對面斷了。”
“你不傳球球就沒被斷麽?你出手了不還是打闆了麽?你的腦子裏到底有沒有戰術這個概念?你們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教練?”
“還有這裏!你看看,你看看!田野大腳開了球,你們還在自己家的半場晃蕩!你們晃蕩什麽?你們是在進攻,不是在防守!”
“就你們這樣,配打比賽麽?”
陶然在門外聽見許知一越說越過火。忍不住推門走了進來。
“教練,要不要讓我們自己複盤一下吧!您也平複一下心情,您看怎麽樣?”
幾人擡頭看向門口!之間一個年輕人,身穿白大褂,背着光走了進來。露出的鞋子和褲腿。或多或少的,可以看出有些狼狽。
順手脫下了白大褂,露出了T恤上一片片的血迹。
“然哥,你沒事吧?”
“然哥回來啦!”
“對不起,然哥!我們這局比賽輸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天真的吓壞我了!”
四個人看着陶然回來!立馬圍了上來。有的關心,有的歉疚。七嘴八舌的問着陶然去醫院的前因後果。隻留下許知一和田野尴尬的慢慢走了過去。
“沒事就好!你們自由練習吧!明天我要帶着田野去一趟教研活動。今明兩天我就不來了。明天比賽你們自己商量着來吧!”
留下一句場面話!許知一帶着田野轉身就走了。
他的本職是學校體育組的體育教師。然後是校足球隊的教練,更是過江龍足球俱樂部的教練組成員。主要負責爲俱樂部發掘具有足球天賦的少年。
這次教練活動,本身就是一次領導交代的可操心可挂名的活動。對他而言更是可有可無。既然這幾個小兔崽子不領情,自己何苦勞心勞力?索性不管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把田野推出去。
今天的這場比賽,田野的腳球讓他看見了田野更多的可能!十多米的距離,可以定點過眼!這和一般的職業球星也相差不多了。
陶然看着許知一想要轉身就走。心中也不由得冒起了火。先不說把他按在替補席!快輸了喊他救場!就看他王知一一看情況不好,撂挑子不說,連台都要拆了!這事情做的太不地道。
“許老師請留步!”看着許知一和田野停下了腳步。陶然笑着看着兩個人。
“許老師有事去做那是您的自由!您在職場身不由己,我們也可以理解。但是田野他是我們任意球隊的一員!明天有比賽還缺席!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可以?你陶然今天不也是沒來麽?怎麽好意思說我?”田野自然是站在許知一這邊。
相比于剛剛開始發展的任意球。有機會去職業足球隊試訓,并且成爲他們的一員。對他的誘惑遠遠的大于這裏!
很簡單的原因。
任意球前景不明!足球隊前景明朗!
任意球隊他是替補!足球隊他有機會上首發。
任意球隊獎金和他關系不大!職業足球隊,隻要簽約,簽約費都是他的。
反正你陶然也回來了。明天任意球也不用我上場!爲什麽不讓我和許老師去試試另一條路?
本來就是半道搭夥,指望我爲你賠上前程!你是在搞笑?
陶然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許知一對自己的不滿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事不可爲,他也不會強求。誰還不是一個大少爺了?
“那就祝許老師和田野同學前程似錦,走出一條陽關大道了!”對着兩人拱了拱手,送出了陶然對他們最後的祝福。
“切!謝你吉言!”相對于還能笑出來的許知一,田野的城府,多多少少顯得薄弱。
許知一臉上也擠出一點笑容。對着陶然拱了拱手。領着田野走出了體育館的大門。
蔣智等人的臉上如釋重負。學生對于老師,隊員之于教練。先天便處于弱勢的地位。這也是他們不好開口的原因。
畢竟許知一即是教練,又是老師。萬一從中作梗,挂掉你的體育科目!讓你的畢業變肄業。學位證長着翅膀飛了。那就完了!
“然哥!你今天算是得罪許老師了!要不要我請許老師,咱們坐一起把話說開就好了!要不然他從中作梗,大小都是麻煩!你說呢?”
蔣智拉着陶然走到了一邊。低聲勸着陶然。
蔣智馬上畢業了!已經體會到了壓力的存在。
陶然拍了拍蔣智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然後轉身就摸出了手機。
“喂,爸啊!”
“怎麽了?兒子!”
“你告訴我媽!你兒子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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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問号?蔣智的心裏,陶清的心裏,甚至于江清淺的心裏都泛起了一連串的問号。
你陶然是誰啊?那麽好的武功!那麽高的顔值!能欺負你的都認識你,你也大概認識他!你會被欺負?
不過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疼誰疼?
“清淺,你兒子讓人欺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