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年五月的時候,郁庭川已經卸任基金會執行主席的職務。
宋傾城會得知這個變動,倒不是郁庭川告知的。
在她知曉基金會的存在後,難免多加關注,郁庭川幾乎不和她讨論基金會的事宜,但她偶爾會在網上搜查訊息,在汪炀的事情之後,她百度了一下,發現基金會的百度百科裏,執行主席已經換了人。
加上今晚的電話裏,工作人員稱呼郁庭川用的是‘理事,’,而非主席。
宋傾城記得去年10月郁庭川和江遲在書房裏的談話,郁庭川提到過,當初基金會的由來是因爲Joice,現如今她生産在即,哪怕是避嫌,他都需要轉出這個基金會。
至于慈善晚宴,是每年都會舉辦的。
宋傾城問:“你要去參加麽?”
郁庭川坐在沙發上,開腔問她:“不希望我去?”
“沒有,我就随便問問。”宋傾城把筷子放進餐盤裏,一邊爲自己辯解:“那晚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讓鞏阿姨少做點菜,省得到時候浪費。”
郁庭川說:“那晚要是沒事,跟我一塊去。”
宋傾城的眼眸轉了下,随後道:“我和沈徹約了看畫展,票都已經買好。”
“不能推遲一兩天?”
不知是不是他商量的語氣太溫柔,宋傾城心生動搖,嘴裏卻道:“這種慈善晚宴,參加的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到時候肯定有記者,我跟着你去了,被拍到寫個新聞多不好……”
“晚宴上的媒體事先打過招呼,不會寫不該提及的内容。”
郁庭川看着她燈光下白瑩的臉龐,眼神透着縱容:“真的不陪我一塊去?”
“……”宋傾城。
郁庭川又說:“别人身邊都有家屬,你就讓我單獨一個人?”
“那你以前難道沒帶女伴?”
聽出她話裏的試探,郁庭川解釋:“以前是拉人湊數,現在有了正經的太太,總不能再故技重施。”
宋傾城想到自己挺着個大肚子,比起其她在宴會上衣香人影的女伴,不說談吐氣度,就是身材也差了一大截,女人都有攀比心理,尤其在懷孕以後,當自己的男人足夠優秀,更不願意被人指着說他們不般配。
與其抛頭露面,她更想每天窩在家裏。
但想到自己不參加,郁庭川可能帶其她女伴過去,又或者,自己不在旁邊看着,有别的女人在晚宴上勾搭他怎麽辦?
“畫展的票,要188一張呢。”
“回頭讓許東幫你們重新買兩張。”
“那也虧了376塊。”
宋傾城感歎,語氣可惜:“我還是不去慈善晚宴了。”
郁庭川再度問她:“真的不去?”
“……”宋傾城沒有斬釘截鐵的說‘不去’,隻含糊其辭的道:“我都答應沈徹了,再說,我也不太懂這些應酬。”
“不懂沒關系,這種場合以後接觸得多就會适應。”
宋傾城沒有作聲。
郁庭川看着她言不由衷的模樣,笑了:“要是真的不想去,也不勉強。”
“我考慮一下。”宋傾城接的很快。
從他手掌裏抽出自己小手,宋傾城站起身,拿着手機走到邊上搗弄了會兒,然後慢悠悠的晃回來,告訴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我問過了沈徹,他讓我去參加慈善晚宴,至于畫展,他和他女朋友會去。”
郁庭川不免失笑,樂得配合她:“既然沈徹讓你去,那就去吧。”
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時候,宋傾城特意‘解釋’:“我不是想去盯梢,就是覺得沈徹說的挺有道理,别人都成雙成對,到時候隻有你是一個人,很尴尬。”
所以,她是爲了維護老公面子才勉爲其難過去的。
郁庭川把人摟在懷裏,倒也從善如流,溫厚的嗓音響起在她耳畔,“你去了,自然就不尴尬。”
宋傾城聽着,心頭被絲絲情意纏繞。
……
九月初,距離預産期還有個把月,宋傾城感覺身子愈發的重,她不再輕易外出,南城大學的新生報到是在9月13日,因爲郁庭川的一通電話,她不必參加九月下旬的軍訓,入學手續也會由專人替她去辦。
考慮到生産完的坐月子,宋傾城心裏仍然有顧慮。
到時候,她去上學就是十一月。
郁庭川好像知道她的心事,在她翻看入取通知書的時候,告訴她,已經和學校那邊打過招呼,大一上學期都是基礎課程,等11月入學,如果怕跟不上高數,到時候就請家教給她補習。
宋傾城坐在餐桌邊,看着他說:“幹嘛請家教,你幫我補習不就好了。”
早晨,郁庭川從報紙擡頭,微微笑:“倒是省了一筆錢。”
從八月下旬開始,郁庭川就越來越忙碌。
他不再像先前那樣日日在家,經常要過去公司看看,但很少晚歸,有的時候去一上午,回來能趕上午飯,有時候是下午出門,雖說公司的規模不比恒遠,宋傾城卻很滿足現狀,在她看來,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
懷孕快八個月,宋傾城的雙腿浮腫更厲害,伴随着其它孕後期症狀。
9月4日,她睡午覺流了鼻血。
宋傾城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口鼻和手上濕漉漉的,待她看清滿手的鮮血,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房間裏大聲喊人,郁庭川剛好不在家,鞏阿姨聽見她慌張的聲音,以爲她上廁所跌倒了,上樓的時候已經吓得不輕。
這天下午,郁庭川接到電話就從公司趕回來。
看到宋傾城躺在藤椅上,雖然郁庭川嘴上沒有迫不及待的詢問,但當她的手被握住,男人手上的力道和溫暖,讓她知道他不比自己要放松多少。
宋傾城沒去醫院,是江遲帶着剛好下班的産科醫生來雲溪路八号園。
醫生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得出結論,會流鼻血,是因爲内分泌系統分泌的多種激素刺激鼻黏膜,使鼻黏膜血管充血腫脹引起的,20%的孕婦會出現這種情況,不是感冒,讓他們不必太過擔心。
做檢查的時候,男人不好待在卧室裏。
等醫生收起聽診器,宋傾城也撂下家居服坐起來,下了床,經過落地玻璃,她看到郁庭川和江遲在别墅前的草坪邊說話,他的手裏有支香煙,似乎在借抽煙緩解着情緒。
宋傾城反思,可能是自己先前表現得太驚慌,把其他人都吓得不輕。
也因爲這出意外,郁庭川不打算讓她去參加慈善晚宴。
想到自己讓鞏阿姨買了黃瓜打算敷面膜,還打算弄碗雞蛋清的,現在又不讓她去,宋傾城感覺自己的熱情被瞬間澆滅。
郁庭川看着她笑:“不高興了?”
懷孕後,她越來越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
“沒有啊。”宋傾城低頭又擡頭,坐在沙發上用腳尖踮地毯,有一下沒一下,顯得百無聊賴:“那你去吧,我明天晚上就在家看電視。”
郁庭川給她倒了杯開水,随後開腔:“臨近預産期,身體健康放在首位,無關緊要的事先擱在一旁。”
直到入睡前,宋傾城的情緒依舊沒好轉。
郁庭川見她如此,想着醫生離開時确實說沒大礙,選擇讓步:“要是明天下午沒有出現不适,晚上就去慈善宴會。”
“還是不去了。”宋傾城背對着他,悶聲傳來:“孕婦應該好好待在家。”
郁庭川說:“裹着毯子不熱?”
宋傾城含糊的應了一聲。
見她還在‘生氣’,郁庭川隻能把人摟過來:“想去就去吧,到時候就選個安靜的角落坐着,想吃什麽就吃點,不必刻意去應付誰。”
終于,宋傾城慢慢轉過身來,她說:“我沒有衣服。”
這是想去的意思。
郁庭川道:“明天讓人送過來。”
隔日的下午,許東就帶着兩套女士晚禮服和一名造型師來了雲溪路八号園,晚禮服是孕婦款式的,是及膝的裙子,一條黑色一條裸色,造型師根據她的五官和膚色,建議她穿黑色V領的無袖裙衫,如果怕着涼,外面搭配同色系的開衫外套。
宋傾城懷孕至今,隻胖了20斤左右,除去肚子,原先的體型輪廓還在,當她換上黑色的晚禮服,長發柔順的披在肩頭,因爲她的五官偏向明豔,重新出現在客廳裏,多少讓人感覺眼前一亮。
郁庭川沒讓造型師給她化濃妝,隻是簡單打了個粉底,口紅也是孕婦适用,選的鞋子則是平跟,避免她摔倒。
臨出門的時候,是郁庭川親自給她穿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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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高潮有些虐,明天争取寫完,今天依舊拉肚子拉的倒在地上,要仙女們抱抱~
爲了安撫仙女們受傷的心,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關于郁老頭爲什麽那麽喜歡雲寶,原因:你們會不喜歡一個和自己嬰兒時期長得一模一樣的孫子?(郁太太:我想塞回去重生……)
關于慈善基金會,是借鑒了現實裏的嫣然天使基金會,我個人沒參與接觸過慈善機構,相關信息是網上查找的_(:з」∠)_要是有寫錯的,歡迎小仙女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