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的吸吮,令人悸動。
宋傾城出來前剛洗過澡,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體香,很好聞,臉上卻是純粹的素顔,甚至連爽膚水也沒敷一敷,路邊暖黃的燈光映襯下,黛眉如遠山,皮膚白嫩,好像清晨雨後的花蕊,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說出那四個字。
或許,真如她告訴沈徹那般,太過渴望擺脫現在這樣的生活。
坐在郁庭川的車裏,兩人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壓抑,但這種壓抑,更像是在克制着什麽。
幾分鍾後,黑色奔馳停在9号公寓樓下。
一樓,由戶房改建的小店,亮着燈,因爲剛散牌局還沒有關門。
郁庭川剛挂好檔,宋傾城低聲丢下一句‘我去買點東西’就先下車,看着她的身影跑進小店,郁庭川又在車裏坐了會兒才下來,他站在車旁,因爲煙瘾上來,低頭點了支香煙,然後把煙盒和打火機一塊扔回車裏。
至于宋傾城進去買什麽,是心照不宣的問題。
沒多久,郁庭川就看到穿着紅裙的女孩從店裏出來,在她快走到車旁前,他将剩餘半根煙踩滅在皮鞋邊。
公寓樓沒電梯,樓道的燈也長年失修。
宋傾城打開手機上的電筒軟件,上樓時,她還是扭過頭,在黑暗裏說了一句:“樓道沒燈,你小心腳下。”
手機能照到的地方不過偏隅一角。
郁庭川單手抄袋,跟在她後面拾階而上。
跟宋傾城合租的女大學生不在,一個這幾天回了老家,另一個跟男朋友旅遊未歸。
鑰匙轉動開鎖的聲響,在深夜顯得格外清晰。
開了燈,宋傾城把鑰匙跟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轉頭問:“要喝水麽?”
不等郁庭川回答,她拖過椅子放在床邊,又拿了根皮筋紮起頭發:“你先坐,家裏沒礦泉水了,我去燒壺水。”
說完,拿着電熱水壺出了房間。
郁庭川站在那張1。5米床邊,打量起這個不到十二平的卧室,有扇窗戶,有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桌子旁的牆上,用透明膠帶貼着一面全身鏡,門邊擺着個垃圾桶,都是有些年頭的舊家具,那個果綠色的拉杆箱倒成爲屋子裏唯一的亮點。
宋傾城從廚房接了水出來,沒有回房間燒水,而是走到客廳角落,用了那裏的插頭。
聽着呲呲的燒水聲,她的神情有些怔忡。
五分鍾過去,一壺水燒開。
宋傾城在客廳找了一圈,沒找到一次性杯子,隻能回房間去拿自己平時喝水的杯子,等她推開虛掩的門,發現郁庭川交疊了長腿坐在椅子上,他手裏拿着一本書,正是她之前買來看過放在床頭的《老人與海》。
這樣的場景,像足了普通的待客。
聽到動靜,郁庭川擡起頭來。
宋傾城拿起桌上的茶杯,露出淺淺的笑:“家裏沒多餘杯子,不過放心,我會洗的很幹淨。”
等她再端着杯子進來,郁庭川已經把書合攏放回床頭。
他開口問:“跟其她人合租的?”
宋傾城愣了愣,随即微笑:“對,兩個女大學生。”
“她們今晚不在家?”
“……”
宋傾城不知道郁庭川是怎麽發現的,然而,郁庭川也沒給她去思考的機會,他把她遞過去的茶杯擱在一旁,然後就站起身,将她一把抱起壓在了不怎麽結實的床上。
之後發生什麽,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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