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唐晏甯來了一句,“我怎麽感覺有點頭暈呢?”
這話剛說完,便昏了過去,剩下的三人也都跟着昏了過去。
老大一看這情景,頓時瞪大了眼,“老二老三,這是你們幹的?”
老二和老三有些瑟縮,沒開口,老妪接過話來,“是我下的藥。”
老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娘,你幹嘛要下藥?你沒看出來他們的穿着打扮,明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老妪眼一瞥,“你瞅瞅你那兒沒出息的樣子,在貴氣的人,落在我們這窮鄉僻壤的,誰來查?”
“娘還不是爲你們好,你們三至今不還是沒媳婦嗎,我看那兩丫頭就不錯,模樣身段這十裏八村都挑不出來,留下她們兩個,你們不就有媳婦了嗎?總比庵堂的貨色好。”
老妪從第一眼看到唐晏甯和雙兒的時候就猜到她們是女孩子了。
她都六十了,眼光比兒子們毒辣多了。
而且她特意借機拉了下唐晏甯的手,那柔軟細膩的,怎麽可能會是男子的手,當即她就下了決定,準備把這二人留下,給自己當兒媳婦。
但是晚上他們很謹慎,所有的吃食都是自己動手,她沒尋到空隙,隻能在早上下手。
至少住了一夜,早上警惕應該會放松些。
果然,他們都中招了,老妪暗暗得意。
老二和老三在旁聽母親這麽說,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這麽如花似玉的媳婦,可稀罕人了。
老大面上還是帶着怒氣,覺得不妥,老妪砸了下嘴道:“老大,你就别藏了,你以爲娘看不出你稀罕那個姑娘啊?”
“這樣吧,”她指着唐晏甯道:“這個姿色好些的給你一人當媳婦,那個看着像丫頭的,就給老大和老二吧。”
老二和老三一聽頓時癟了癟嘴,娘就是偏心。
但是誰讓大哥強勢呢,有一個好過沒有,兩人也沒說話。
老大腦海裏劃過唐晏甯的容貌,有點猶豫了,這種姿色,打着燈籠都找不見,要是能當自己的媳婦……
他道:“那剩下的兩個人男人怎麽辦?”
老妪雙手一攤,“能怎麽辦,跟往常一樣,看看身上還有多少錢,能搜刮了都搜刮了,然後把人綁上石頭,沉在十裏處的大池塘。”
到時候就算有人找來了也不怕,屍體早就喂魚了。
老二和老三看着小美人近在眼前,忍不住催促道,“好了好了,大哥,你這種事兒以往幹的還少嗎,怎的現在這麽磨磨唧唧了,趕緊的,綁起來,等到了晚上再去丢到池塘。”
白天丢可不行,風險多大。
想着唐晏甯天仙般的樣貌,老大一咬牙,奶奶的,大不了走一票大的。
他吩咐道,“快去找繩子,你們的迷藥質量不好,萬一中途人在醒了。”
老二和老三一聽大哥終于應了,忙從懷裏掏出繩子。
老大斜眼,“嘿,敢情你們早就準備好了。”
老二和老三嘿嘿一笑。
他們何止早就準備好了繩子,蒙汗藥也是一大早兩人悄悄遞給娘的。
他娘手裏的那點蒙汗藥太少,萬一不能同時迷暈四個人呢。
所以他們把家裏剩下的蒙汗藥通通都給了娘。
老妪看着兒子笑的和藹,“快去綁吧,這下你們有媳婦了。”
老二和老三最等不及,起身就朝着衛無走去,手還未碰到衣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了整個院中。
老二和老三捂着手,在地下打滾,兩人的手中間不偏不倚的插了一根筷子。
鮮血直流,疼的兩人滿頭大汗。
之前暈過去的四人一下都醒了過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老妪和老大見這一幕,頓時後怕起來,心一下沉了下去。
這麽多蒙汗藥的分量不應該啊,不應該這麽快醒來啊?
老大嘴唇嗫喏着,心裏頓時無限懊悔,早知道就不該聽母親和弟弟們的了。
“這位好漢,我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故意要招惹的,對不起,對不起,還望手下留情。”
呵,衛無嗤了一聲,“留情?”
他話剛畢,老大的五個指頭便被齊齊的斬斷了。
又一陣殺豬般的嚎啕,瞬間蓋過了老二和老三的叫聲。
衛無收回了手裏的短匕,削了一塊老二身上的衣服,擦着上面的血迹。
眼神冰涼,帶着刺骨的寒意。
老二當時看他拿着匕首走向自己的,吓得哆嗦不止,也不哀嚎了。
生怕惹起面前人的不耐,再一匕首削過來。
衛無今兒一早上醒得早,見廚房冒了炊煙,便去查看了一番。
剛好聽到了叫老大和老二的暗搓搓的給老妪塞迷藥。
衛無挑起一抹玩味的眼神,于是趁老妪燒飯的時候故意制造了點動靜,讓老妪離開了廚房,将那包蒙汗藥換成了甘草粉。
雙兒喜歡吃甜食,包袱裏備着很多甘草粉,沖水喝。
然後又告知了主子。
雙兒洗漱完畢後,唐晏甯也悄悄的暗示過她。
他們倒想看看,見他們暈倒後,幾人打算幹什麽。
唐晏甯起身,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們,“庵堂在哪兒?”
老大血流如注,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老三怕死,趕忙說他帶他們過去,希望他們待會兒饒了他一命。
路過老妪身邊的時候,唐晏甯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想起剛剛裝暈的時候聽老妪稀松平常的語氣,這種事兒似乎做過千百遍。
老妪吓得往後退了幾步,堆着笑想求饒,話還未出口,就看見衛無揚起了匕首,登時吓得暈了過去。
衛無嘁了一聲,轉身找了繩子,将老大和老妪捆了起來,丢在大街上。
老大的哀嚎聲,頓時吸引了周邊幾戶。
着村莊雖然破落,但好歹也有個幾十戶。
立馬有婦人被這聲音驚到,推門出來看。
衛無看着最先探頭的那一家子,抛了一兩銀子,道:“去報官,說這裏有人販子,直接去庵堂,官兵來了,再給你一兩。”
那婦人的男人看見是一兩銀子,頓時雙眼放光,連忙接住應下,急急的去報官。
衛無叮囑道,讓你夫人看住這兩個人,跑了,回來的一兩依然沒有。
男人點頭如搗蒜,忙說知道了知道了。
唐晏甯一行人坐着驢車,到了他們口中提到的庵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