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雙兒問的臉紅,她故作淡定道:“院裏地滑,剛剛在來的路上差點摔了一跤,可能那個時候閃的吧?”
說完她用餘光悄悄的瞪了一眼顧懷生。
要不是他抽風非要在書房,哪兒會把她的發髻搖散,被人瞧出端倪。
被瞪的某人毫無所覺,甚至還挑眉示意。
那表情……似乎是在回味。
氣的唐晏甯别過臉,拿着筷子使勁兒往嘴巴裏扒飯。
林素娥一聽弟妹差點摔倒,忙關心道:“沒事吧,院裏的青石磚長了青苔,雨天較滑,下次注意一點。”
“恩恩,我知道了,大嫂。”唐晏甯囫囵應道。
一頓飯她吃的食不知味,急匆匆的回了房吩咐雙兒備水沐浴。
雙兒不明白大白天的小姐爲何要沐浴,但是小姐畢竟是小姐,她隻管照吩咐去做就好了。
浴桶備好,她遣散了幾個小丫頭,反鎖了房門獨自沐浴。
雙兒芬蘭她們被小姐反鎖門的舉動弄的一臉懵。
不讓他們侍奉也就罷了,竟然還反鎖,小姐這是防着他們嗎?
她哪是防你們哦,她是防你們姑爺。
浴桶裏放了一些花瓣,淡淡馨香。
她拿着澡豆細細擦洗,想起書房的事兒,頓時臉頰似火燒。
從沒想過,竟然第二次在床以外的地方……
想到這她又羞又惱,重重拍了幾下水面,淡淡波紋氤氲開來,倒映出她妩媚的臉龐。
自從馬車那次過後,顧懷生似乎開竅了一般,一刻鍾的陰影消失,羞恥心也跟着消失。
愈發過分,像是要證明什麽似的,非要她低泣讨饒才罷休。
從那過後的十幾天就沒間停過,讓她現在都有點陰影和抗拒。
她皺着眉沐浴完畢,路過暖榻的時候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
顧懷生吃完午飯又去書房看了會書,才慢悠悠的轉回房内。
推門……
嗯……再推。
雙兒瞅着推不開房門的姑爺,幹幹的解釋,“姑爺,小姐在沐浴,所以把房門反鎖了。”
說完偷偷瞄了一眼姑爺的神色。
小姐也真是的,這都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洗完澡把衣服再洗的時間都有了,怎的還不見開門?
這樣把姑爺拒之門外,多于理不合。
瞅着姑爺半晌站在那兒也不說話也不離開的,雙兒糾結下了準備敲門告訴小姐姑爺來了,手剛剛揚起就被姑爺打斷道:“不必驚擾她,想必她沐浴完畢睡下了,我晚上再回來。”
他聲色平靜,甚至還帶了一絲寵溺。
雙兒木木的應了一聲,心想姑爺真是個好脾氣的。
她哪兒知這位好脾氣的姑爺,上午把自家小姐欺負的多沒脾氣,不然也不會氣的把房門反鎖。
當夜,顧懷生華麗麗的被嬌妻趕到了五尺暖榻上,委屈的蜷縮着過了一夜。
與顧懷生今夜被拒的凄慘境遇相比,城郊一處别苑内則是滿園春色。
榕軒公主衣衫半褪,媚眼如絲的靠在唐晏彬懷裏,嬌問:“彬哥哥,軒兒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日後,你可不能辜負我。”
唐晏彬愛憐的撫了撫她凝脂賽雪的肌膚,滿臉餍足,“軒兒放心,日後我必八擡大轎迎你入門,讓你風風光光的做我的正妻。”
“那你要說話算話哦。”
被疼過的聲音有些沙啞,撒起嬌來倒是别有一番風味。
唐晏彬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自然,能娶到這麽端莊賢淑的公主,是晏彬的福氣。”
榕軒公主美目流盼,嬌羞的倒在他的懷裏,素手輕點他的胸膛,“那軒兒之前說的事兒,彬哥哥考慮的怎麽樣了?”
哥哥倒台,母族被貶,連帶着她也失了寵。
父皇也對她多日避而不見。
雖說她還是住在奢華的長樂宮内,衣食住行尚未短缺,但是若沒了父皇的喜愛,很快就會淪爲随意可欺的地步。
生活在皇宮是十四年,沒人比她更清楚,宮中的殘酷。
就是因爲清楚,她才要爲自己謀出路,答應了哥哥的請求,遊說唐晏彬參與逼宮。
爲此,不惜獻上了自己。
其實,榕軒錯了。
老皇帝最後還能念着父子之情饒了梁王一命,可見還是顧念着他們的。
這幾日的避而不見不過是遭受打擊,加之身子虛弱有些精力不濟罷了。
隻要榕軒依舊還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公主,老皇帝在世時,至少還是安然無虞的。
可惜啊,人總是自作聰明,不願意去相信别人,甚至不願相信昔日最疼愛自己的父皇。
唐晏彬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語氣依舊帶着寵溺,“放心,軒兒請求的事兒晏彬定當全力以赴,你就安心的等着我的花轎吧。”
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也會有求自己的一天,甚至獻上了清白。
唐晏彬柔情的眼底滿是譏哂。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盡管榕軒公主脾氣略微有所收斂,但是骨子裏的傲氣仍是時不時的讓唐晏彬感到不悅,尤其是那趾高氣揚不容違背的态度。
還有那所謂的矜持。
兩人明明已經确立了關系,但是唐晏彬卻連她的衣袖邊都沒有碰到過。
呵呵。
他不急,心想你總有心甘情願求我的一天。
果然,這一天來了。
爲了那個已經是庶人的哥哥,榕軒找到了他,。
無疑,榕軒公主是美麗的,妖娆的,尤其是主動的時候,唐晏彬很是受用。
雲雨初歇,他随意應付完榕軒的請求,再次欺身過去……
别苑内的仆婢今夜都被支開了去,隻留了幾個貼身的小婢女在旁侍奉。
侍女們目不轉睛的盯着夜空下綻放的花蕊,個個滿臉通紅。
黃莺婉轉清脆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别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