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衛無就成了顧懷生的人,是個連睿王都不知道的存在,在幫助睿王的途中,顧懷生也在悄悄培養自己的勢力。
衛無本來是他一大心腹,但是偏偏出現了陸錦華那種事,以防萬一,他讓衛無将手中的事兒交托給了其峰,隐匿成車夫,貼身保護着唐晏甯。
“原來是這樣。。”
聽完顧懷生對衛無的講述,唐晏甯也油然而生了一股敬佩。
這年頭,重情重義的人實在不多。
更何況滴水之恩,他竟真能湧泉相報,這般脾性,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她又道:“我想爲衛無做媒。”
“做媒?”顧懷生挑了一下眉,“你想把雙兒指給他?”
其實也不外乎好猜,她真正在意的在這世上怕是沒幾人,但雙兒絕對算其中一個。
唐晏甯笑着點點頭,“你覺得怎麽樣?可行嗎?”
“……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去給你探探口風?”
她想了一會兒,“還是算了,先不要打草驚蛇,在觀察一段時日吧。”
想起墨玉芬蘭雲芝他們三個今日叽叽喳喳的向衛無問個沒完,而雙兒則是無比認真的誇了句,“衛無,你好厲害啊,要是在英俊點,肯定好讨老婆。”
言語之中是有點敬佩,卻沒有一絲愛慕之意。
她暗想,難道雙兒喜歡長的好看的?還是先探探小丫頭的口風吧。
不要怪她偏心,幾個小丫頭雖然都不錯又都落花有意,但隻有雙兒,才是那個陪她長大一心隻爲她的人。
像是看出她猶豫的點,顧懷生輕笑,“你莫不是嫌棄衛無的長相?”
“不是我,是……”
她話還沒說完,顧懷生已經低低的笑出聲,肩膀抖動,好像聽到了多麽好笑的事兒一樣。
忍不住用手肘捅了一下他,“你笑什麽,嫌棄我們以貌取人?”
“難道不是?”顧懷生止住了笑反問。
剛剛還一頭勁的要去做媒,後面又突然蔫了下來,衛無全身上下除了容貌平平,還有什麽可挑剔的。
唐晏甯撇嘴,“都說了不是我,是雙兒,小丫頭畢竟還小嘛,肯定是英俊一點的更容易看上眼。”
她覺得衛無在俊俏那麽一丢丢,或許雙兒就不會那麽單純誇贊了,總會動那麽一點點心。
畢竟,誰不喜歡好看的人,她也喜歡好不好。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你眼光多挑,看你夫君不就知道了。”
嗔了他一眼,她啐道:“不知羞,變着法的誇自己。”
顧懷生被她的嗔的渾身愉悅,低低的笑聲逐漸變得明朗。
“好了,不逗你了,”他笑了一陣便停下來,将人擁入懷中,“那不是衛無的原貌。”
“什麽?”唐晏甯驚訝的看着他。
顧懷生解釋道:“你也知道衛無以前是皇家暗衛的一員,而且追殺過睿王,相貌有可能暴露了,所以,以防萬一,他隻能易容。”
不然被梁王認出來也好,被睿王認出來也好,都不是一個好結局。
“真的有易容嘛?”她炯炯的問。
她隻在話本子裏看到過高人會易容,沒想到身邊就有一個。
“嗯,有的,簡單的可以,像話本子裏那種誇張的不存在的。”
“哦哦,”唐晏甯小雞啄米的點點頭,“那我什麽時候能看看衛無真面目?他真面目英俊嗎?”
眯眼想了一會兒,他道:“還行吧,比現在的強那麽一點,勉強入眼,當然,和你家夫君比起來,還是差了幾條街。”
“………”
唐晏甯白了他一眼,“那我何時能見見呀?”
要是相貌不錯,哪怕是中等,也可以先給雙兒撮合撮合。
身子一空,沒有等來想要的答案。
顧懷生已經穩穩的抱着她,朝着床邊走去。
他眼眸深沉,薄唇輕勾,宛如撥雲見月,俊美的如同妖孽。
妖孽邪魅道:“先休息,再談何時見衛無。”
好好的談個正事,這人怎的突然想到這方便。
俏臉薄紅,她嫌棄道:“你還未沐浴。”
“沒事,現在洗了待會兒還得洗,不如一起洗省事。”
拗不過他,唐晏甯把頭埋進了他懷裏。
簾帳重重落下,擋住了一室春光。
翌日。
唐晏甯再次華麗麗的的睡過了頭,被嫂子調侃了好久。
……
三天後,鎮上炸開了一個大快人心的消息。
方成被問斬了!
聽說是睿王私訪探查民情,剛好途經顧家鎮遇上了方成在買兇殺人。
這殺的是誰人們都不知道,隻知道被殿下撞了個正着,當場就被拿下,送押官府,後面又查出來方成和官府也有勾結,殿下一怒,把那知府的帽子也摘了。
方成在這小地方得意太久了,久的他都快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他和官府勾結得罪了不少人,囤積了那麽多财富卻從未爲民做過一件過善事,所以沒有一個人爲他叫屈。
最後新來的知府以賄賂罪,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爲由,判了方成死刑,後院一衆姨娘解散,方成的獨女充營軍妓。
這一問斬,衆人紛紛拍手叫好。
民間又開始紛紛贊美睿王深明大義,以民爲本。
睿王從來不管事情大小,隻要是路見不平,都會用心處理,這一件事兒再次爲他攬了一個好名聲。
方成問斬後的第三日,京城又炸開了一個消息。
聽說相府嫡女,哦不,現在是鴻胪寺卿府家嫡女,昨日去松雪崖散心,不小心失足從崖上跌落,身受重傷,腹中的孩子也沒保住。
這消息一傳開,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唏噓不已。
有人說唐家大小姐命不好,剛剛懷了人家的孩子,還沒過門呢,對方就淪落爲庶人,現在又不行跌崖,實在是凄慘,
也有人質疑,說這隻是噱頭,梁王被廢,曾經的大小姐自然不願意跟随,肯定是故意跌落,尋個由頭把腹中的孩子弄死,好重新來過。
各種各樣的說法,褒貶不一。
此事驚動了聖上,本來纏綿病榻的身子被這一消息打擊的又吐了二兩血。
他特地派了貼身的太監帶着禦醫去唐府查看,結果太監回來稱,真的是不慎跌落,腿都摔折了,進氣兒多,出氣少的,看着不像裝的。
畢竟若是存了落胎的心思,誰敢選擇跳崖,随便哪兒摔一跤,墜個湖也比落崖好使。
皇上又吐了一口血,心中感慨萬分。
或許這孩子和皇家無緣。
他本打算等唐晏清生下皇兒确定血脈無疑後就接到宮中撫養,權當最後爲景文做的一點事,去不曾想結局竟是這般。
他淡淡的吩咐太監退下,半晌,又拟旨讓太監帶些補品去看看。
唐恒他還是要用的,雖然現在降了品階,此次落崖既然實屬意外,那做皇上的總該聊表下心意,不能讓大臣寒了心。
大太監立即帶着聖旨趕往唐府。
唐恒這兩日故意沒打理儀容,出去接聖旨的時候,一臉憔悴,頭發都白了好幾根,大太監極有眼色的先上前安慰了兩句,才緩緩的宣讀聖旨。
畢竟這位曾經官居一品,即使現在被降了品階,但是觀看皇上态度,日後定會再度提拔上來的,他也不敢怠慢,客氣的和唐恒寒暄了幾句。
唐恒顫巍巍的結果聖旨,一臉感動感激,又熱情的挽留公公喝個茶再走。
大太監見聖旨送到,也不耽擱,婉言拒絕後就回宮複命令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