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還補充了一句,“也不要一不開心就去喝酒打架,喝酒傷身。”
提起喝酒,衛無僵硬了一瞬,随意應了一句“嗯”。
因爲那一瞬間,他腦海裏突然閃現出昨天醉酒的畫面。
他瘋狂的追着她吻,幾乎将她吞拆入腹,而後又失去理智般的将人抱上了床……
到現在他竟然還能清晰記得她小衣的顔色……
用的淺紫色綢緞,柔軟絲滑,如凝脂,上面繡了喜鵲登梅的繡樣,細細的一根繩挂在脖子上,一拉就掉。
蓦的感覺有一簇火苗突然在腹部竄起,衛無面上落紅,不自在的将雙兒推開些許,拉開了一點距離,裝作随意道:“下次不可半夜去暗莊找我,那裏全都是男人,不妥,有事讓寂林傳信,我會出現的。”
“噢。”雙兒乖乖的應着,雙手圈着他的腰,又紮進他的懷裏,緊緊抱着他,“我知道啦。”
誤會說清,她現在真的好想賴在他懷裏,就這麽靜靜的抱他一會兒。
衛無僵硬的嗯了一聲,剛想再次推開她,讓自己緩一緩,就聽得雙兒說,“衛無,你劍柄硌着我了,把你的配劍摘了。”
衛無有配劍,挂在腰側的。
唰的一下,衛無紅了臉,甚至蔓延到了脖頸,他匆忙将雙兒推開些許距離,随便找了話題,“我,我還沒吃飯。”
雙兒正懵着呢,怎的突然将她推開,原來是餓了呀。
她也不賴着他了,笑着問:“你想吃什麽,我讓廚房給你做去。”
衛無随意道:“都可以,我不挑食。”
衛無确實不挑食,非常好養。
因爲做暗衛時,爲了篩選,條件極其嚴苛,有時吃都沒得吃,哪裏有資格給你挑。
莫山貧瘠,獵物有限,且一進去沒有半個月不能出來,每人身上的幹糧也有限,運氣好了能獵個兔子什麽烤烤,運氣不好,忍着吧。
雙兒樂呵呵的應下,跟主人似的招待,屁颠屁颠的去點了蠟燭,又給衛無倒了杯水遞過去,讓他等着,自己小跑去了廚房。
唐晏甯給雙兒的權限很寬容,想吃什麽可以讓小廚房單獨給她做。
但是雙兒卻從來沒用過,一直都和大家一樣。
今兒還是第一次跑到小廚房說想吃宵夜呢。
宋妪挺喜歡雙兒的,性子活潑愛笑,做事直來直去也坦蕩,不整那些拐彎抹角的。
聽得雙兒姑娘想吃宵夜,立馬整了倆拿手小菜,一個時蔬湯,還有一盞紅豆牛乳羹。
紅豆牛乳更本是給夫人做的,但是兩位夫人都吃不多,便剩了一盞,放在廚房溫着,剛好雙兒來了,宋妪就送給雙兒了。
雙兒甜甜的道了謝,端着就往苑裏走。
這廂雙兒剛走,衛無喝了她遞來的水,便準備先回去沐浴一番再過來。
畢竟是夏天,他奔波了一天,突然擔心身上是否有汗味,會不會她不喜歡,想着還是先去洗漱一番再來。
剛剛出得雙兒房門,便迎面碰到了綠蘿。
綠蘿張着嘴巴,瞪着眼睛,拿手指了指挨着的兩個房間,“衛,衛大哥,你怎麽,怎麽……”
怎麽從雙兒姐姐的房間裏出來?
這可是晚上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啊啊啊,想想都好刺激。
綠蘿内心其實很八卦。
關于雙兒和衛無的關系,綠蘿才來不過兩天,還不知道。
不止綠蘿,院裏其他丫鬟也沒知道的。
衛無表情很淡定,直接打斷道:“有事?”
“沒,沒事。”綠蘿一下子就明白了的感覺,笑着道:“就是我剛剛聽雙兒姐姐這邊砰的一聲響,有些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衛無想起了剛剛自己的那一掌,面色如常道:“不過是有東西掉落砸出一點聲響而已,什麽事都沒有,你回吧。”
“好的,衛大哥。”綠蘿笑着轉身,朝自己屋裏走去。
她邊走邊想,啊……沒想到,衛大哥原來喜歡這種調調的啊。
她之前還腹诽過,衛大哥這種冷漠臉,寡言樣,哪個女子招架的住呢。
就算勉強爲因爲他那張臉能招架,那估計成親後也能被衛大哥給無聊死。
結果不曾想,竟然是雙兒姐姐啊。
相處兩日,綠蘿也看得出來雙兒很愛笑,愛說話,性子單純又直爽,是個好姑娘。
和衛大哥在一起悶不死了,果然啊,一個蘿蔔一個坑。
綠蘿認識衛無的,因爲她本就是衛無尋來的,後面交給了其峰訓練,他太冷,太剛,不适合教姑娘武功。
所以這種好事兒就落到了其峰身上。
其峰内心暗暗鄙視了衛無不下上百次。
衛無不會教女子,難道他就會了嗎,他還不願意靠近女人呢。
但是沒辦法哦,主子要訓練女護衛給主母用的,隻能在他們兩人中間挑選誰來教。
最後主子都同意了,那他就苦哈哈的教吧,其峰隻做大指導,基本功都還是手下的人去訓練的。
雙兒端着盤子進屋時,衛無已經沐浴完畢,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桌子旁邊,燭火明亮,照的他側顔柔和。
他今兒換的衣服是淺白的錦袍,繡着雅緻竹葉花紋,衣襟袖口皆用灰邊勾勒,腰封也是淺灰色,與衣襟袖口相輝映,款式不是他慣穿的那種簡練的款式,而是去年開始流行起來的新款式,衣衫素淨清雅,襯的人溫和了幾分,也年輕了幾分。
雙兒稀奇的打量了瞬,上手摸了摸他的袖口,道:“衛無,你還有這種淺色系款式的衣服呀,挺好看的。”
入手絲滑,繡工精細,看得出,這衣服料子挺貴。
她還一直以爲衛無隻有黑色的或者玄色或别的深色的呢。
衛無耳垂微紅,道:“這是以前其峰送的,剛剛沐浴完沒仔細看,就随手拿來穿了。”
雙兒将盤子裏的菜和米飯擺出來,自然的誇道:“好看,衛無,穿着都顯得你平易近人了幾分,像個儒雅的世家公子呢,回頭我也給你做一身淺色系的好不好?”
衛無真實的樣貌其實很俊秀,隻是周身氣勢太過冷硬,加上衣服的顔色,總是有種生人勿近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