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他才知道爲何她會嗜睡了,聽聞有些孕婦前期就是格外困倦,易乏。
現在已經是亥時了,平日裏阿甯早睡了。
唐晏甯打了一個哈欠,困意有點上湧,顧懷生摸了摸她的發,輕聲道:“睡吧。”
她嗯了一聲,如扇的睫羽垂下,遮住了波光潋滟的眸子。
顧懷生沒有睡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腹部流連,心中那份激動,還未完全平複。
唐晏甯閉眼躺了一會兒,竟然沒睡着,在他懷裏翻了個身。
顧懷生詫異,“還沒睡?哪裏不舒服嗎?還是餓了?我讓廚房做點宵夜送來?現在有孕,不可在節食了,要多吃點,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他噼裏啪啦的問了一堆,唐晏甯将臉埋在他的懷裏,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聲若蚊呐的說了句,“你……不難受嗎?”
他反應這麽明顯,硌着她的腰,她怎麽睡得着?
顧懷生忽然低低的笑出聲,唐晏甯都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小臉兒通紅,打算在轉過去背對着他。
顧懷生将人捉住,不讓她轉過去,在她耳邊輕輕道:“那阿甯幫我?”
他的聲音低啞撩人,熱氣噴灑在她耳邊,盯着她如玉小巧的耳垂,忍不住咬了下。
唐晏甯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剛想出口的話碎在了他耳邊,變成了婉轉妩媚的聲音,撩人至極。
绯紅暈染,她羞的往他懷裏鑽了鑽,捶了下他的胸膛。
這人真是……
明知道不行,還非要自己找罪受。
顧懷生此刻真覺得逗弄她極爲有趣兒,故意将她往身前拉了拉,讓她感受的更清晰一點,低聲道:“幫不幫?”
唐晏甯臉熱的很,卻極輕的嗯了一聲。
顧懷生将她的手執起,放在唇邊吻了吻,還未熄燈,燭火透進床帷之間,能清晰的看到她纖細凝白的手……
一想到這麽美的一雙手将要做的事兒,他眸子就有些發紅。
本來想着等她睡了,自己去洗個冷水澡的,不曾想,阿甯也會體貼人了。
幫他解決後,唐晏甯是真累了,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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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兒在衛無走後,就匆匆回屋穿好了衣服,追到外面去找了一圈,沒有沒有,哪裏都沒有他的身影,連他平日喜歡呆的屋頂她都爬上去看了,還是沒有。
她失落的回去,在屋裏坐到半夜,燭火将熄,蠟淚堆積,終于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戍時,樂和街大亨錢莊。
其峰還在書房内盡職的統計錢莊最近的營利,面前突然就多了一個人。
來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連院裏的小厮都沒驚動。
顯然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其峰倒是淡定,因爲那人身上香囊的味道他分外熟悉,且他嗅覺也很好。
他沒有擡頭,還噼裏啪啦的打着算盤,語氣随意道:“出任務回來了?”
“嗯。”對方聲音很淡。
其峰顯然早就适應,終于放下了手裏的賬本,擡頭瞧着面前一身肅殺,表情陰沉的人,忍不住調侃道:“出任務回來了,第一時間不去見你的小情人,跑到我這來作甚?”
衛無和雙兒的事兒,其峰知道,他本就是搜集情報的。
他提供情報,衛無負責執行任務,兩人已合作多年,配合默契。
衛無蹙眉,不願意提及,問道:“來一場?”
其峰挑眉,“哦豁,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許久不回來,惹你的小丫鬟生氣了,所以是來找我發洩?”
衛無将劍往其峰賬本上一擱,眉宇有些不耐,“到底來不來?”
其峰好奇,“真吵架了?”
他還真想不出衛無和人吵架是什麽樣子呢,他的性子木讷的很,要是吵架,估計半天也蹦不出一句來。
衛無不耐加劇,他現在就想找個人好好的打一場,“少廢話,到底來不來?”
見衛無這樣,其峰愈發肯定衛無和那個小丫鬟吵架了,好奇心加重。
和衛無共事多年,衛無的性子他算是蠻了解的,看着不好相處,其實心思蠻細膩的,責任感強,一旦熟了,待人也是沒話說,絕逼是個好男人。
就是話少了點,無趣了點,嚴肅了點……
其峰拖着下巴一副過來人的姿态分析道:“嗯……你們吵架,是不是因爲你不會甜言蜜語?兄弟啊,我可告訴你,現在的小姑娘……”
“不是。”衛無冷冷打斷,轉身拿着劍要走。
既然其峰無意,他在換個人就是,還可以找司廣建,姜興,他還有一堆等待訓練的弟子……
遠在暗莊守夜的司廣建登時打了個噴嚏,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見無異樣,又接着靠在柱子上眯眼,昏昏欲睡……
領隊不在,他們還是很嚴謹的,就是眼睛不聽話,非要時不時合上一會兒……
其峰見衛無要走,忍不住上前一步将人攔着,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樣子,開解道:“哎哎哎,别走啊,兄弟,這感情問題,你肯定也沒人咨詢,除了我,也沒人能給你支招啊,你給我說說,到底是啥原因?我幫你分析分析,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不是。”
衛無瞥眼,“你一個單身,懂感情問題?”
沒錯,其峰還是單身,雖然他探訪消息,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女人,他還真沒有……
其峰掩唇咳了咳,一副你不地道的表情,我好心替你分析感情問題,你還嘲笑我單身。
他梗着道:“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我告訴你,我以前沒跟着主子時,我也……有女人的。”
衛無一看就知道其峰在扯,其峰幼年過的不幸,被繼母毒打苛待,父親是個賭鬼,對他不管不問,他十歲那年,受不了毒打,離家出走,偷偷搶搶,勉強度日,十五歲的時候,他加入到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學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本來以爲就這麽渾渾噩噩的活着呢,誰知道有個大戶人家的夫人,看中了其峰,出了一百兩。
那個小幫派頭目可是毫無猶豫的将其峰送了上去。
十五歲的其峰,鮮衣怒馬,眉宇飛揚,清隽的容顔中,帶了一絲痞氣,和文绉绉的書生不同,因此入了那個大戶夫人的眼。
現在有錢的婦人,也有不爲人知的喜好。
其峰甯死不從,被打的遍體鱗傷,後來大戶夫人惱了,給他灌了藥,要用強。
雙十一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