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辭的明示,禁衛們行事也就有了底。
武家主又吵鬧了一番之後,就在禁衛們的半推半攔之下跑了出去。
禁衛們仿佛是被這一變故給驚住了一般,愣了很久在原地。
然後才終于回過神來,想到要去追。
但是這個時候,武家主已經跑出去了很遠。
跑出去的武家主真的是去告禦狀進宮嗎?
當然不是。
他是要找私底下養的那些人,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從武文橋的屍體被送回來,他驚怒悲傷之下暈過去是真。
可能醒過來之後,他想了更多的就是武文橋爲什麽會被殺。
他可不是武文橋那個根本就沒有什麽腦子的蠢蛋。
此時此刻的一切都在告訴着他這件事是有人在針對他們武家。
極有可能武文嬌在這個時候被選進宮中,也是那幕後之人特意安排的。
武家主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沈辭。
同武文嬌所認爲的一樣,武家主也從來沒有輕看過沈辭。
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沈辭才是他們是否能夠成功的最關鍵的一枚棋。
他現在最大的懷疑,就是武文橋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真的露出了什麽馬腳,引得了沈辭的懷疑,然後才對他們五家展開報複。
若不然的話,還能有誰同時操縱着宮中和五大營的營衛?
恐怕就是那個病秧子太子顧謹言都做不到吧。
畢竟五大營的營衛一直都眼高于頂,崇尚強者。
顧謹言,這個病弱太子明顯不符合他們心中儲君的形象。
隻不過他們一直都是更忠于皇上,所以即便顧謹言,并不符合他們心中的預期,他們也不會提出什麽異議。
特别是在沈辭被賜婚給顧謹言之後,他們心中的那點異議就更加減少了。
但顧謹言,想要如此輕松地調動五大營的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眼下的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沈辭處面了。
沈家的名頭放到五大營中,那可是頂頂有用的。
隻是武家主謀劃的很好,卻忘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才剛進了他們平日裏接頭的院子,沈辭安排的人就已經将他們團團包圍,一網打盡。
“你們……”武家主驚恐之中想要質問,隻不過才張了口就被人一刀捅穿後心。
來人的領頭下令道:“把這些人全部都帶走,進宮回禀皇上,人販子案所有涉案人員盡數落網。”
武家主私底下養得人,看見自己的主家被來人二話不說的給殺了,當即就撇清關系:“官爺,你們,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兒?這和我們可沒有什麽關系啊,我們都不認識他的。
你們爲什麽抓我們,我們可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在城裏做小生意的人。
我們沒有犯什麽事兒啊,你們有沒有王法啦?
放開,放開我們!你們這樣子我要報官的!官府會抓你們的!”
來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亮出自己的佩刀:“報官?那豈不是正好,我這就帶你們去公堂,好好的見一見官。”
那人還要大喊掙紮,隻不過才張了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粗魯的從後面敲暈了。
“真是聒噪。還真以爲現在撇清關系,咱們就拿他們沒辦法了?也不看看咱們這些人都盯了多久,其實他們三言兩語就能夠甩清關系的。”。
說話之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要說這姓武的一家也真是夠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