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主看着武文嬌離開的背影,氣怒不已。
但是想要訓斥的話,卻也是說不出口的。
武文嬌有一句話沒說錯,它能夠讓武家有現如今的地位,也就能夠讓武家回到曾經。
甚至真的很有可能連曾經都不如。
畢竟習慣了膏粱錦繡,哪裏還能夠輕易回得到從前呢?
武文橋卻是沒有那麽多顧忌的。
當然主要也是因爲沒有那麽多的腦子,想不來那麽長遠的事情。
他開口就是埋怨,充滿着惡毒:“爹,您就由着這麽個小賠錢貨在你頭上拉屎撒尿,吆五喝六?
她也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吧?沒有了武家,她以爲她是誰呀,放着好好的大小姐,她不做,竟然還想着争權管家了。
您可不能就這樣縱着她,不然她以後豈不是要上天了。
等到時候她管着咱們武家這邊成了瘾,在嫁去婆家了,那邊兒規矩森嚴,可輪不到她當家作主說什麽話。
那她還能放的下,咱們這邊手中的權力嗎?
到時候一個外嫁女還要回家來指手畫腳的,那不是叫全京城的人看咱們武家的笑話嗎?
爹,您可不能被她三言兩語的吓唬住就犯了糊塗呀。
她能有什麽本事?不過就是一些女兒家的小打小鬧,要是沒有爹您幫着出謀劃策坐鎮中堂,任憑她有再多的主意點子,那能成事兒嗎?”
武文橋在這一方面倒是不怎麽傻,至少還知道捧着武家主。
好話說的差一點就讓武家主飄飄然了。
可到底也是活了這麽些年的老姜,飄了一會兒也就冷靜下來了。
他沉着臉訓斥起武文橋來:“閉嘴,胡咧咧個啥?
你爹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咱們武家現如今也不會隻是一個新貴了。
你以爲你有現如今的這種逍遙快活,是誰給你帶來的?
是你妹妹。
你要是還想好好做你的世家少爺,就别當着她的面說這些話。”
武文橋被訓斥的一臉不憤,但是也識趣的沒有跟武家主硬頂。
可是知子莫若父,他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武家主還能看不出來?
倒也沒有點破,而是轉了話題問道:“你同沈家那個丫頭現在究竟如何了?”
提起沈辭,武文橋頓時就一臉晦氣:“别提她了,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口口聲聲說什麽真的愛我,結果在顧謹言那裏卻對我視而不見,見死不救。
害得我被好一番折辱。”他眼中隐隐有些恨意,不是對顧謹言的,而是對沈辭的。
武家主聞言卻是擰了眉:“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惹她不開心了?”
武文橋不屑一顧的開口:“她能有什麽不開心的?我看就是矯情,沒事兒,晾她幾天就行了。”他不以爲意道。
甚至還理所當然的以爲,隻要他冷着沈辭一點,沈辭自然就會上趕着貼上來了。
到時候他還要好好的拿喬一番呢。
武家主不大贊同的開口:“沈辭到底是沈家嬌寵的長大的女兒,你别做的太過了,别真的把人推到顧謹言那邊。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咱們能不能夠謀奪大業,可就看她這一步棋能不能成功的将軍了。
你多哄着她一些,小姑娘嘛,可不都喜歡聽一些甜言蜜語。。
你隻要多說一些好聽的話,她就會暈的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