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顧謹言給自己倒了杯茶潤喉,想了想也給永昌帝倒了一杯,省的老頭總是說他不孝順,有什麽事兒都不想着他。
一杯茶下肚,喉嚨舒服了許多。
他接着道:“這一次參加宴請的,每一個人都有詳細的身家背景記載。
在拿請帖進來我太子府的時候,都是有專門的人核對登記的。
按理說,隻要有這個名單在,即便是有人偷龍轉鳳,拿了阿辭的帖子,也斷沒有可能進的來這太子府的大門。
可偏偏呢?
這麽重要的一個名單,居然在宴會結束之後被一把火燒掉了。
你說這能是巧合嗎?
我們姑且就相信這是巧合,可以徐舒妃謹慎的性子,出了這樣子的意外,難道他不應該先上報嗎?
可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吧?
甚至後來她也沒有提過任何有關于補錄的事情。
畢竟當時在場的人不少,互相作證總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直到白祈去調查,她都沒有任何表示。
所以,你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相信他們這幾個人之間在私底下沒有任何聯系?”
永昌帝當然不相信。
他要是相信了,那跟傻子有什麽區别。
“好,真是好的很。”他冷笑了一聲:“雖然這麽多年我從未踏足過後宮,但卻也自認爲在待遇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們。
卻沒想到,竟然是生生養了一個白眼狼出來。
她的心還真是大呀!
這是要做什麽?扶持老七,然後自己做太後嗎?
到了那個時候,她是不是還要給朕送一杯毒酒。”
顧謹言卻搖了搖頭:“倒也不見得就是徐舒妃想要做什麽,也還有可能是有些人需要她做什麽呢?
或者說是指使她如此做。
也許武家的勢力早就已經滲透到了宮裏。”
他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根據阿辭給他的資料來看,這個時候,武家的勢力眼線的的确确已經遍布宮中。
隻不過這樣的話,倒是不必和老頭說。
那些資料的來曆過于匪夷所思。
他并不希望除了他和阿辭之外的第三個人知曉。
所以那些原件在他看過了之後就已經全部銷毀掉了。
所有交代給下面的人去做的事,都是由他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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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永昌帝将嚴查武家背後之人的事情,交給了顧謹言,他則開始寵幸起徐舒妃來。
當然,說是寵幸,也不過就是自打皇後過世後,再也沒有踏足過後宮的皇帝,一連好幾日,都會去徐舒妃的宮裏用膳。
過了沒幾天,就傳出了永昌帝要給幾個皇子選妃的事情。
而負責這件事的人就是徐舒妃。
雖然之前徐舒妃主持過爲太子選妃的事情,可是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那次都選誰呀,明面上是她負責操持,實際上邀請誰不邀請誰,都是永昌帝一早就定好的名單。
她也不過就是,做個苦力罷了。
可如今,永昌帝突然将選妃的事情全權交給徐舒妃,還一連好幾日都去了她宮裏。
這明顯是要重用她的呀。
一時間宮中不少人都在傳,空置了這麽多年的中宮職位,恐怕是要有新的主人了。